十字路口
点一捆柴,烧一锅水,
起火了,水开了;
一种抵达用一种姿势,
十字路口选择沸腾的方式,
横平、竖直、纵切,
腹抵人流中心,
平躺为交通枢纽,
运人车如织,
送步履勿勿;
打开勾通关节,
付诸预约,
让鸡生蛋,蛋生鸡的理念,
一一孵化,
流淌城市最激情的血液,
也载来哄哄隆隆、嘟嘟嗒嗒、
嘈嘈杂杂与切切的最多最大的燥音,
声柱频繁根根竖起,
直抵云宵,
耸立略许秒,
旋转三百六十度,
轰炸方圆几百米,
硝烟意欲弥漫,
四周一切惊悸晃荡,
耳朵间歇性失聪,
肌肉被撕扯;
居住在声浪的海岸,
撕鸣、尖叫并不突如其来,
被抛在分贝的浪潮,
一浪起伏一浪,
一浪高过一浪,
人,成了一只疲软不堪的小舟;
一些恬淡静谧的悠闲,
如被霜打的叶子,
片片黯然憔悴,
每天身陷囹圄,
如一只受伤的小狗,
被竭渴斯底的声响扎伤,
蜷缩在城市的十字路口,
被迫修炼耳朵,
被告迫闹中取静。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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