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着床就睡着,近阶段不知什么原因,老是觉得睡不够。一睡就睡到天蒙蒙亮,抬头看对面墙上的石英钟,刚好是六时。今天是第一节课,起床!我对自己下起了命令。但刚想要起床,一阵寒意就袭来,温暖的被窝似一块巨大的磁铁把我牢牢吸住,我又把自己整个身子深深埋在被窝里。被窝暖烘烘的,真惬意!只有傻瓜才这么早起床。我躺在上下都是厚棉被的床上,舒舒服服地享受着这清晨的温暖。时光在温暖的享受中飞逝,一会儿就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打开电视躺着看。电视机里出现了南方一些省份因连续几天雨雪不止,道路结冰,造成交通不便的画面。看了十多分钟,觉得再这样下去非迟到不可,只好硬着头皮起床。一离开被窝哆嗦了几下,就极其迅速的穿衣着裤,把自己厚厚实实的包裹起来。拉开窗帘一看,只见天空阴沉沉的,又是乌风冻的天气。
今年的天气真是冷得够呛!不是下雪,就是乌风冻。就在昨天这个时候,天空还稀稀拉拉地飘着雪花,雪花星星点点,极不规则,细小的雪花落到地上马上就融化了,没有力量形成白棉被,但远处高山覆盖的白雪清晰可见。就在十多天前,下了一场我平生很少见的一场大雪,覆盖在地上的厚度竟达到五厘米左右,山川、道路、房屋和树木及所有的一切都一片雪白,真是玉砌棉堆、银装素裹的世界。那天的大雪让我出奇的兴奋,一大早就背着相机直奔校园,最早把校园的雪景拍个够。今年的冬天一反常态,从前冬天难得一现的雪竟隔三差五不断光顾。乌风冻日子居多,天空老是阴沉沉、灰蒙蒙的,日头佛躲得远远的,难得一见,即使偶尔露一下脸,也是光芒被厚厚的云翳遮挡一阵后软弱无力,见后我就要在心中生气骂道:这该死的黄胖日头,西北风却抖擞起精神,刮得道路尘土飞扬。乌风冻的日子虽不下雪,但寒冷并不逊色于下雪天。
清晨,我冒着严寒,骑着电瓶车上班。寒冷让我浑身瑟缩,我却骑得飞快,因为前方有包子店。一到包子店,我随即喝下一碗滚烫的豆浆、吃下两只滚烫的包子,觉得身子有所暖和,又骑车朝学校奔去。寒风刮在脸上,阵阵发痛,心中不禁冒出了《红楼梦》林黛玉葬花词中的一句:“风霜刀剑严相逼”。寒风真如杀戮的刀剑,让人心生畏惧。终于到了学校。我握车龙头的双手已经冻得麻木了,虽然套着皮手套,但还是抵不住寒冷的侵袭,无济于事。我马上脱掉手套把双手插在裤袋里取暖。嘀铃铃……一阵清脆的上课铃声响起。我走在教学楼三楼的过道上,只见地面上结着一层薄冰。原来是同学们刚刚洒水拖了地面,想不到立马被结起冰。我小心翼翼地走着,脚下还是有点打滑,幸好没摔倒,嘴里嘀咕了一句:“这样冷的天气真是少见!”下午,我坐在办公室电脑前上网,不经意间摸到双手的手背,感到有块状,仔细一看,原来竟生起了轻微的冻疮,再一摸双耳垂,也有轻微的冻疮。我小时候,几乎每年都要生冻疮,双手又红又肿像涂了洋红的小馒头,长大后,冻疮就基本绝迹,想不到今年竟生起了冻疮。
冬夜黑得快,吃了晚饭后,天空就黑洞洞的。我要进行每晚的必修课——在街上、大坝和公园等处独步。大街上人流如织,男男女女都穿起了时常少见的厚衣服,不少男人也顾不得男子汉的脸面,学起了娘儿们在脖子间围起了毛绒绒的围巾。寒冷使繁华街市的活力减少了不少,街灯在暗夜间眨着鬼眼,显得有点寂寥。寒冷肆虐地侵袭着我,我满脑子不由自主只想到一个字:“冷”。可是我不惧,还是不停地快步走着,于是双脚由麻木变得活络,心房由紧缩变得宽松,直至全身有点冒热气时,差不多已回家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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