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睛里走出马，与螺子神似的目光

马的蹄子踩痛土地

一只驴衔着几口青草

叩问主人

前身是驴是马还是螺

几千年，土地累了

人心累了

来来往往的轮回累了

倒在土地上，打着酒嗝

手心抓牢脚跟的黄泥巴

在无数个没有星星的夜晚

睁大眼睛

观察一只驴或骡充血的瞳孔

意象的思维中

奔跑着一匹马

拉着文字的犂铧

魔幻是装着潘多拉的盒子

一双沧桑的手

把土地上的人与动物

用笔锯开思想

看头颅里流淌的血

是阳刚抑或河流

最后的结局，居然是一群野猪

它们圈地为王

与人类隔着一条河

是否是阴阳的界碑

土地上的土地公公正在翻看天书

人类还在酣睡

梦见自己的前身

是驴是骡

黑夜正在分娩

一条幼马正从母腹挤身而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