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莫言的专访,我才知道写母亲的我不是第一人,他竟然用母亲作为原型,写了丰乳肥臀,我不知道他母亲是什么感受?一个农村的老太太,裹着小脚,在封建思想昌盛的年代。而我只是以闲谈的口吻,写了一篇我小时候的故事,因为生病,且病入膏肓,被父亲扔掉了,其实在那个年代,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孩子多,家家又穷的揭不开锅,就像养些小狗小猫,放在谁的身上都很正常。我只是当做一个闲话来讲,并把它写进了我的一本书里,可母亲就是不能接受,拿着我的书,先是找了三叔公,又找了本家大哥,还有我的亲哥,不依不饶,说是我乱说,胡写乱写,闹得翻天覆地,最后我只得把所有的书藏起来,说是烧没了,这个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
并且从那以后,不允许我上网,一发现我上网,就以孩子母亲的旗号,说我不务正业,这么大年纪了,不好好做生意,天天做些无用的。间或还说我,有的人只会吹大气,有本事把家里的厂子建设起来,那才是真本事。说的我的心情一落千丈,是的,我前几年买了十几亩地,本打算建设一间工厂,慢慢向生产转行,可突然间。这几年生意不好,一直抽不出资金,这件事就搁浅了。
其实我还是很孝顺老人的,家里吃的喝的,我都是以母亲的口味置办。母亲晚上爱喝酒,且我家里从来就不缺,客户送的,厂家送的,我送客户余下的,林林总总,几乎可开家小卖店,而我又很少饮酒,我总是鼓励他老人家,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免得家里没地方搁,不过节又不好送人。
可母亲还是爱管闲事,家里的大小事情,都要过问,而且必须按着他老人家的意思来,否则就和你吵,不管天文地理,工商税务,生意来往,人员安排,就包括人情世事,她不点头,我绝不可做,一旦做了,除非她不知道,否则,就是一场大闹。有时我不得不请来弟弟或姐姐救场,或把她老人家接走,到别处待些日子,可往往过不了几天,就捎过话来,说是想孩子,放心不下。或一个劲的问姐姐,老二来电话了么?说没说让我回去?姐姐告诉她。来了,说是让你歇几天。可往往都急得嘴上起了水泡,我不觉得又自责,把老人家接回来了事。走的时候,总是说,只要有我吃的,我往后什么事也不管了。
日子还是一天天过去,她老人家谁家也都不想去。日子还是在吵吵闹闹中过去。我喜欢文学,没事的时候总爱写写画画,写写心得,当然,文学的东西,总是有渲染和夸大的成分,有些感情描写,其实大部分文章都是用来投稿,根本没有想到让亲戚朋友们拿来当作谈资,也没意识到,老是拿家里人的事情在网上说三道四,其实我也博览过众书,所有的文人*客,没有不写过家人的。本身,这就是感谢的宣泄,无可厚非,只是家人的理解程度有所不同罢了。
我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往往看不得柔弱的一面,有时,看着母亲佝偻着背,在屋子里来回穿梭,头顶上吹乱了的头发,衣襟上的扣子掉了,花裤带蛇一样的垂下来,嘴里自言自语,唠唠叨叨,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就免不的心生愧疚,我和母亲叫什么真?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老太太,一辈子倔强要强惯了,自尊心罢了。以后一只耳朵听,另一只耳朵过去就是了。
日子还得过下去,我只好采取了迂回的方法,在家里人面前,尽量的不碰电脑,只有在早上五六点的时候,以早起送孩子上学的名义,悄悄起来,静静的坐在窗台,宣泄一下心情,直到东方泛亮,家里人要起床的时候,简单地收拾一下自己。装着要出门的样子,让别人无话可说,然后等忙完了生意,再抽时间做些小改。毕竟仓促的,心底里还有些小的惶恐,错字连篇,词不达意的情况还是难免的。
其实,我写点东西,纯粹是业余爱好,就像有的人喜欢抽烟,有的人喜欢喝酒,有的人喜欢爬山,有的人喜欢钓鱼一样一样的,并没有拿出来让别人笑话或者炫耀的想法,有时候被别人拿来调侃,那肯定是一份意料不到的收获,副产品罢了,一笑而过,并不放在心上,我不在意。只是生意太忙了,孩子又多,总得养家活口吧?所以我尽量的写点诗歌,占用的时间要短一些,而又满足了自己的愿望。其实,我最爱写的应该是小说,长篇的那种,我不止一次的构思过一个一个凄美的,原生的,如天籁般,没有任何污染的长篇故事。可惜,没有机会了!
写这篇小文,我也是考虑了再三,会不会又给我带来一场小小的烦恼?不得而知,于是,我综合了所有的想法,最后拿出了心里最想表达的立意,还是写点吧,毕竟母亲老了,吵也罢,闹也罢,还会有多少次这样吵闹的机会那?就留着以后当做一个美好的回忆吧。多少年之后,我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年纪,没事的时候,喝点小酒,拿出来读读,然后讲给孩子们听,当然,尽量的包括儿子和女儿,不管他们有没有耐心。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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