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住川籍女,十载未返乡。
相聊问其故,未语欲断肠。
姊多家贫寒,生莫进学堂。
十五初长成,十八作新娘。
夫长十岁余,品厚体强壮。
农罢赴河南,此地多煤矿。
新婚仅十月,丈夫死异乡。
尸骨尚不得,万元作赔偿。
族里有遗规,兄死身随弟。
无弟当守节,公婆终送老。
其弟性不良,好赌且恶劳。
屡劝不思改,每每动拳脚。
因赌致伤人,三年入监牢。
奔行数十里,为其置新衣。
临别每叮嘱,好好作改造。
苦捱三年整,出狱倍嚣张。
总疑我不贞,打骂更疯狂。
逼我供某人,尔后去勒抢。
多之怯淫威,默默作屈降。
村人尽避之,言曰两豺狼。
我母欲气绝,终年卧病床。
恶积事终发,再度闭铁窗。
乡里难抬头,次年赴异乡。
初到南粤地,苦恨无特长。
行乞以度日,烂仔每垂望。
亏得好心人,相助送工厂。
虽苦但心安,无人话短长。
每望有归客,暗泣独神伤。
父母相继死,未能守灵旁。
临终有交代,吾归恐不祥。
闻罢感触深,旧俗乃豺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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