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股色股香 (十五)续王晓野

发表于-2005年01月19日 下午3:59评论-0条

3.在电梯里,她的目光不敢与王晓野对视。他轻轻拉住她的一只手,她却本能地把手缩回来,说电梯内有摄像机。

进了房间,王晓野的双手就缓缓搂住了她的细腰。她双目紧闭,嘴巴红彤彤如一朵半开的月季。他将她搂紧,坚实的胸大肌挤压着她软绵绵的ru*房。那股熟悉的幽香又开始令王晓野恍惚。他的吻很快穿过她的唇、齿,然后强有力地将舌头抵入,仿佛在探索幽香的源泉。两张舌头碰撞的刹那,沈青青的舌尖轻轻动了一下,然后主动迎向这热烈的入侵者,并与之欢腾地纠缠。

她鼻腔里溢出了一种低缓柔美的呻吟,一种美妙的独奏,像肖邦的夜曲,钢琴在夜阑人静时被敲出的那种,轻柔飘荡,从寂静中滚动,令夜更显寂静。王晓野爱听鲁宾斯坦弹的肖邦夜曲,细腻、柔和却有力,烘托出一种万籁俱寂包藏的骚动,热烈的生命此刻更显突出。很快,他们俩的急促呼吸声变成了管弦乐队的合弦,低沉起伏。他的双手早已滑向她的双臀,在她的腰与臀之间轻轻游戈。沈青青果然是那种骨少肉丰的女人,看上去娇小,但摸上去柔不见底,手感极好,最能激发男人对女人身体蹂躏的欲望。

王晓野手的力度稍稍加大,但仍有节奏。沈青青明显地感到王晓野的战士越来越硬,而自己的身体则越来越柔软!她渴望一种巨大的充实来塞满自己的空虚,但她又觉得这令人羞耻。王晓野没有如她期待的那样把她抱上床,而是把她拉到窗前,然后从背后搂着她,一起观赏上海的万家灯火。他处在一个抚摸女人的最佳位置,她的胸、腹、大腿两侧,都在王晓野的双手活动范围内。他一边吻她的后耳根,一边看街道上游动的车,这样他的抚摸就有了节奏的参照物。

他的手果真有了某种节奏,她的胸起伏亦加快。他的手以螺旋的方式在她腹部轻抚,然后缓缓上升,揉搓……女人眼中的灯火渐渐被揉成了细碎、恍惚的光影……他的手渐渐移向她的大腿,那里温度明显高了许多,更加光滑、柔嫩。她的胸部起伏加剧,大腿一阵阵发紧。王晓野的手慢慢往上撤,到了她的腰身,手自然地钻进了她的内衣,然后轻轻盖住了那两只躲在乳罩下喘息的ru*房,用手掌轻轻安抚;又过了一会儿,他才舍得腾出手来解开沈青青的乳罩。

此刻,王晓野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万般小心地用两只手各托起了一只ru*房,那是两只饱满、洁净,柔软却充满轫性的ru*房,不大不小,单纯得令人产生呵护之心,就连最放荡不羁的浪子面对如此天赐妙物亦会顿生爱怜而不忍放肆蹂躏,王晓野对怜香惜玉一词就有了更透彻的理解。他感觉自己在一种柔绵无底的山上摸爬滚打,而那里面竟没有一粒细小的硬块和杂质。

真是那种连女人也容易动心去抚摸的ru*房!怪不得林洁那么喜欢她!他想,女人对彼此身体的欣赏肯定是男性无法想像的。杜拉斯在她的小说《情人》里曾透露:自己面对宿舍里另一个女孩赤luo的胴体时,竟产生了抚摸的冲动!林洁和沈青青曾躺在一个被窝里,难道她们不会抚摸彼此的身体吗?王晓野一边抚摸着沈青青,一边恣意狂想。此刻他已经攀上了峰顶,用两手的拇指、中指和食指将草莓轻轻摩擦、弹奏,如海风吹动树梢,似吉他手微抚琴弦。这时女人的两腿轻轻摇颤,王晓野依旧沉着应战,不想过早投入真正的厮杀。女人的喘息不断加重,渐渐变成连绵不断的细细呻吟。她意乱情迷却不知所措,连手都不知往哪里放!原来自己还青涩如一枚绿色的橘子!

王晓野腾出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肚脐和泥沼般柔软的小腹。一只调皮的小松鼠边走边停,四处张望,缓缓进入一片茂密的草地,在那儿徘徊良久,才傻乎乎地陷入一块热气腾腾的沼泽。迷人的潮汐,正在化作载舟远航的汪洋。他想稍息,却陷入一种摄人心魄的窒息;肖邦的波罗乃兹舞欢快地浮现,依然是钢琴独奏;安静的泥鳅钻入了月色下的荷塘。女人已渐渐开始起舞,身体的动作奇异,如一个美丽的山妖,边舞边哼!王晓野恍兮忽兮,进入庄周梦蝶……

突然,女人全身开始地动山摇,只见她双目紧闭,眉头隆起,嘴巴微张,痛苦的表情如一只挣扎的困兽。王晓野的手突然被另一只手紧紧抓住,然后被狠狠地按在那里不得动弹。

那是沈青青热乎乎的小手。随着“啊”的一声长长的呻吟,女人不顾一切地转过身来,死死搂住王晓野,急促地说,“快!快!我要!现在就要!”

“你要什么啊?”王晓野故意问。

“我要你,你急死人了,我要掐死你――!”淑女一瞬间变成了魔女?荡妇?王晓野大吃一惊,沈青青的声音里有一种媚人的急迫、焦虑。他哪敢造次,赶紧以最快速度帮这狮子吼的林妹妹宽衣解带。

“多少事,从来急,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缓慢的节奏瞬时全变!他们马上进入了一个壮怀激烈的乐章,恰似门德尔松的小提琴协奏曲,几乎没什么序曲,只经过短暂低沉的过门回旋,便很快扑入了气势磅礴的华彩乐章:一种立体的场面,如洪水决堤泛滥,摧枯拉朽,夹杂着暴风骤雨,随后是波澜壮阔的汪洋,连绵、起伏、博大,又像两军对垒的战场,硝烟弥漫,炮声隆隆。

与朱倚云相比,沈青青的luo体完全是另一种版本,她不像朱倚云的身躯那样硕大丰满,但精巧、玲珑、细嫩,仿佛小了两号,尤其是她的腰和臀,线条起伏得更加富有弹性,充满东方古典美人的神韵。她的皮肤和朱倚云一样白,但更加细腻、紧密。因为没生过小孩,所以她的ru*头和周围的乳晕在勃起的状态显得更加红嫩、精致。

可躺四个人的大床上,女人玲珑的身体彻底瘫软在王晓野矫健的身躯下。她双目紧闭,嘴唇时而紧咬,时而大张,时而一片死寂。王晓野熟悉的那股幽香源源不断地从所有的源头流溢而出,沁人心脾。女人只是躺着以不变应万变,而王晓野则在她的世界里从小步蹒跚渐至昂首阔步,女人的身体也从完全的被动不由自主进入了一张一弛的主动,她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世界,闭着眼在云雾、人间、天国、大海、小溪、花丛中神游……

王晓野贴近她的耳朵问,“此刻是否意境辽阔,乱云飞渡?”

她微微睁眼,用邓丽君的那种气声唱法轻轻说,“嗯!好像在虚幻和完美之间飘摇!”

“能不能具体描述一下?”王晓野问。

“嗯-!”她想了一下说,“感觉就像老柴的《天鹅湖》!”

“好!那你就想像此刻林洁是那只黑天鹅,而你是白天鹅。”

沈青青一愣,默默闭上了眼。此刻她就像电影《即兴曲》中的乔治桑,舒坦地躺在巨大的三角钢琴下听肖邦弹奏他的即兴幻想曲,在自己梦幻的天鹅湖中游弋。不知不觉中,她渐渐从身体的深处发出一缕缕神奇缥缈的声音,仿佛这声音从天而降,音律和身不由己的抖动由缓而急,如飘逸灵动的小提琴声与钢琴伴奏的美妙契合。一只天外之手化人间为仙境,变相对为绝对!灵与肉充满能量,张持有度,激情饱满地演绎着奥芬巴赫的“天堂与地狱”!

她的意境不断变幻,从宁静的湖水化为流淌的山泉,再从纵横恣肆进入到一种孤高,进而无我,眼看就快进入小小的涅槃。此刻外面再精彩的世界对她都毫无意义,她只想把他彻底纳入,填满自己的宇宙。王晓野见状,趁机以鲲鹏展翅的气势迎接腾云驾雾的她,奥芬巴赫的音流和律动来势迅猛,呼啸般掠过巫山,扶摇而上……在步入天堂的女高音咏叹中,王晓野用深沉博大的男低音低吼一声,一泻千里,如股市崩盘……

沈青青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面颊灼热,白里透红,眼睛半睁半眯,熠熠闪烁着一种灵光。王晓野用手轻拂着她发烫的脸说,“这才叫真正的面若桃花!这就是我曾答应送你的礼物。”

女人愣了一下,睁大迷离的眼,幸福地笑了,然后说了声,“谢谢!”就紧紧搂住他,将滚烫面颊紧紧贴住他的胸大肌,目光里荡漾着一种奇妙的波浪。过了许久,她才幽幽地说,

“这是我一生中收到的最美的礼物!”

“那到底有多美?能不能描述一下”王晓野羡慕地问。

“我的灵魂好像从身体中飞了出来,你知道吗?我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种光!我和那光融为一体,真是前所未有的奇特经历!”

“你不是经常觉得没劲,连活都不想活了吗?”王晓野笑着说。

“可我哪知道世上还有这种东西?你为什么不早将这礼物送给我?”沈青青柔情似水。

“那你岂不是让我早犯错误?再说你不是痛恨男人勾引你吗!”

“可我喜欢被你勾引啊!你已经勾出了我心中的一个精灵。你真是一个魔鬼!”淑女的声音突然媚似女妖。

“其实是两个魔鬼接上了头。也许女人和男人就像资本和项目总是不对称,项目总是难找资本。”

“这么说是我幸运地找到了资本咯?这不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王晓野嘿嘿一笑说,“你知道送你这礼物的难度有多大吗?也许是我像个幸运的农民,中国农民最难得到的就是一片好地,有了地还必须辛勤耕作!当农民不易呀?”王晓野意味深长地说。

“是很辛苦!可是男人千方百计地勾引女人,不就是为了获得这个令他们开心的工作吗?”

“没错!‘锄禾日当午,汗滴流下土’,男人还是乐此不疲。”

“所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是吗?不过我得承认,我老公从不像你这样辛勤劳动,连一半都赶不上。当然我对他也没兴趣,更谈不上激情,彼此履行义务,但人们还以为我们很幸福。”

说话的时候,女人的手轻轻抚摸王晓野的胸大肌和腹肌,发现腹肌整整齐齐,便惊讶地问,“男人到你这个年纪都在发胖,怎么你还有这么结实的腹肌呢?”

“因为我每天早晨做五十一个俯卧撑。对了,还有吃素。”他说完一笑,很真诚的样子。他们就这样躺在一起,漫无边际地聊。

沈青青第一次用身体而不是头脑发现了一个新世界,并从中窥见了一种秘密:原来灵与肉是紧密相连的,它们是撬动彼此的杠杆,是飞翔不可缺少的两条翅膀!她突然感到自己虽然活着,但从某种意义上讲却如同一具僵尸。怪不得王晓野常说人死则僵,因为身上的气脉已绝,气绝则神散,而精和气足了就会出神,所以人们称好画叫画出了神。她发现疯狂之时人最易出神!我终于疯狂了一次!王晓野常说疯狂的人是有福的!她此刻真想说:请别问我结了婚没有,有孩子没有!你们只须问候我一句:你疯狂过没有?

王晓野静静地注视着女人出神的目光,恍惚间感到这一切都似曾相识:自由自在的飞翔,还有那熟悉的幽香。沈青青看着王晓野,突然意识他们俩一丝不挂地缠绵在灯光下,便赶紧本能地用床单盖住了自己身体。刹那间,她的目光中又重新充满了少妇的矜持。

看到女人的反应,王晓野故意伸手去抚摸女人的ru*房,她本能地用手将胸部一掩。王晓野一抬头,蓦然发现了一张和她的ru*房一样羞怯的脸,就默默地与她对视,并时时将目光扫一眼她被遮住的前胸。

对峙持续了一会儿,女人终于缓缓揭开了胸前薄薄的床单。刚刚激荡过的幽谷,再度接纳了王晓野的手。他将这柔软的峡谷称为happyvalley(快活谷),他的抚摸如春日的暖风,和煦绵长,由胸而臂,再缓缓滑到她弧线般起伏的腰肢上,快活谷的主人像一只恬静的小猫,在陶醉中惬意地闭上了双眼。

望着腰肢上那道柔美的曲线,王晓野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革命豪情:一场壮怀激烈的革命,再加上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此生足矣!原来在内心深处,革命的诱惑居然和爱情一样致命,都与激情相关。仅仅满足赤luo裸的肉欲是无法治好人生之病的,因为那是心病。

他想起了拜伦,这哥们身边不缺女人,但缺少革命,而英国近代老在改革而没有革命,于是他千里迢迢跑到意大利参加了烧炭党人反对奥地利统治的革命,失败后他又奔赴战火纷飞的希腊参加了反对土耳其的独立革命。他毕生都在不断将自己的灵和肉推向一种激流险滩。王晓野想,我哪能像拜伦那样动不动就出国?连办护照都没戏,所以我只能先跑到西藏去安抚我骚动的灵魂。西藏的语言、宗教、风景和风俗没一样和我们相同啊!这不更富异域风情吗?老外得万里迢迢跑来西藏,还得办签证呢!

王晓野一边狂想,手一边在异国风情中漫游,直到缓缓爬上了女人丰腴滑嫩的臀,一种圆润的新高度!女人轻轻叫了一声,身体微微一动,满面红晕,全身缩成一团,睫毛和大腿一起颤动。在他手下,女人渐渐被揉成了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露滴花蕊,欲盖弥彰!他的梦幻又飘到了《游园惊梦》里的杜丽娘,春梦竟然被一个深闺高墙里的淑女做到这般极至,原也是一番气象:

“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他的心继续狂游,却游到了大煞风景的渤大机械,继续游,又梦幻般回到美人身边。他想原来这就叫:醉卧美人膝,醒握天下权!

他又恍兮惚兮了!这究竟是自己的思想、欲望、梦幻?还是思想、欲望、梦幻创造的自己?而自己又是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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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城南居士点评:

文笔真不错,尤其用音乐语言表现情爱,独特。
但我不得不说,你过多渲染了性爱,使作品不够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