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懒洋洋的照在窗台上,映出窗前树叶斑驳的轮廓。寒风摇曳着树叶,唰唰的声音在清冷的时节特别清脆,这是一曲独特的曲子,一首冷清的歌,寂寞的歌。弹在心上,唱在心窝。楼道你昏暗的灯光,在那消瘦的似乎压不住风的身板,在楼道里留下纤细的影子。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怀着对未来凄美的希望的憧憬,一脸霜华的出现在门口,有一点落默,也有一点磕药后的一种无由的洒脱。像一尊石像,就那样默默的站着,一句话也不说。是他欠着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欠着他的。这似乎是个很深奥很深奥的问题,他一直在深思,在啄么,也不知道是他跟这个深奥的问题叫劲,还是这个深奥的问题跟他叫劲!僵硬的从兜里掏出钥匙,艰难的把钥匙插进锁孔,咔嚓一声,锁开了,他慢慢吞吞的进了屋子。也没去管狼藉一片的屋子,就那样一声不吭的站在窗前,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发呆。一分钟,十分钟,一直这样望着....
云扬:“你来了。”
“呵呵,我来了,你似乎一也不紧张,好像早已料到了我要来,是么?”
“谈不上料到,有些事早有准备,故而你来我也不奇怪,或许本该如此,就像日升日落。只是未曾想到你来得如此快。不是麽?”
“哦,是么?是你太淡薄,还是孤太冷漠了?”
云扬:“淡薄,这个词对我来说,不太适合,生命总有那样的坎坷。冷漠只是一种态度,对人对事的态度,不是么?本可以轻松的,我是不会去跟自己过意不去,即已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改变的,而执意一根经的勇敢下去,还不如,淡薄了。即而一切在心头就变得无足轻重了。‘呵,生活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如果你早这样,我们就不会见得这么匆忙了,或许你我将永远擦身而过,我能看到你,你却感应不到我,那样会是怎样的景象了?”
云扬“哦?我并不认为匆忙。如果在漫长的等待中,总是那么枯燥无味,没有能够有足够多的事情来转移我的视线,足够的事物来吸引我的兴趣。对这个世界的东西厌倦的多了,可又得继续呆在这儿,那将是多么苦恼可怕的事情。”
“云扬,你就这么洒脱,别无留恋么?或许生活还有你所未察觉的事物,他们足够震动你的内脏?”
云扬“无所谓洒脱,这是一种厌倦,何尝不是一种执念,荒唐的是我,只不过是区区等闲。即使偶尔有那么一两件事物能使我内脏震动。那也只不过是一时的,那一时过后了,又将陷入苦恼中。因为不想有太多的失望,所以我不在有太多的执念。”
“前几天,我刚见了泊文,为何不让他作主了,至少他能发现更多生活中的美!”
云扬“是么,泊文他确实淡薄,他似乎天生就有发现美的本领,他总是能把自己的思想融入到美中去,或许我真该让他作主,可是了,他总反感这世道的约束,他是天性逍遥的人,把这烂摊子扔我,现在也不知哪儿逍遥去了。”
“远道也行,他总该能找到人吧。与其你这样每日苦闷着,到不如让他来主导。”
云扬:“他,他就一没脑子的人,做事全凭心去,经常离经叛道,没了自我。”一脸苦笑着说到。
“听泊文说,前不久你们去了佛寺,见一位佛法高深的大师,想必是与此有关,远道不曾向大师询问过此事么,此病大师可有医治之法?”
云扬:“大师说无疾,若定要说个根由,且称之为少心眼。不治得好,一切随缘。”
“呃,大师真如此说。”
云扬:“确是这般说的,远道觉得这个有必要问个明白,总这样不是个法子,听大师这样讲,随即出言问道‘若是非得治了,可有法,望大师指教'”。
“大师如何说?”
云扬:“大师说‘法子到是有,我这就有一个,不过老衲还是以为不治得好’。远道执意要治,再三恳请大师赐方,大师见远道心已绝,叹道:‘我这倒是有一方。药引很容易寻得。只是不甚雅听。’远道:‘大师但讲无妨。’大师道:‘狼心一副,狗肺一副,加黄莲,熬汤。喝出甘味方止。如此疾可尽去’说完念了句佛号。远道笑儿颔首。”
“此方也独特,不知可有奇效。当真能治这病?”
“这得看服药的人了,此药不但需口服还得心服。”
“呵呵,有趣得紧。好一个狼心狗肺黄莲汤,心服口服治直肠。”
云扬:“好了,我们也不要在废话了,你来做什么且做什么!该来的始终会来!”
“也对,孤到把正事给忘了。不过看你我这么投缘,我也就不难为你了,以后有时间多陪陪我。我先走了,再见朋友!”说时身子渐渐变淡模糊,直到消散。云扬惊呃的忘着他原来站立的地方。直到他消失也没有把视线移开。
“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我的名字叫-寂寞。”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心底幽幽的飘来。把陷入惊呃中的云扬惊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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