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打牌对于我来说是浪费时间,说的严重点是亵渎生命,前几天明辉因为有事情出差了,没过来找我们打牌,我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我们都是关门后在店里打牌,有时候也打到很晚什么的)关门后,我可以安静下来写写日志,没什么可写或怕写的时候,我可以早早的骑自行车回家,躺在床上看书,对于我来说,书籍成了我最好的伙伴,是啊,无论心情如何的浮躁,只要捧起书,就会慢慢变得安静,也许对于我来说,看书的时间就是过的最为充实的也最为快乐。也只有在看书的时候才觉得时间没有虚度,即使是在白天看店的时间里,谁都知道,看店是很被动的等顾客上门,生意大小天总是有的,每当“小”的天,心里就会变得莫名的烦躁,就像我曾经说过的“生意是心情的温度计”。水银跌入低谷时,心情难免是浮躁的,呆在电脑前斗地主吧,心情也是浮躁的不行,看电视也一样,总是记挂着生意。只有捧起书本,让自己沉入书中的情节,才会暂时的忘却“没生意”带来的浮躁的心情。我也真有这种本事,在闹市的嘈杂里,竟然能让心变得安静,颇有些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味道,我很享受这种感觉,当然,前提是那本书是我喜欢看的,譬如今天看的茨威格的《玛丽斯图亚特传》譬如前几天看的史铁生的《我与地坛》譬如《静静的顿河》譬如……。当然也有那些看的令人恼火的书,不过我自己买来的书,基本上都会逼自己去看,不好看的有时候就边看边漏的,我很庆幸自己生在这个年代,可以看到那么多好书,也有钱买书,在这点上我觉得自己是富有的,也只有在这点上我才是富有的。
明辉回来了,连续打了三个晚上的牌,回家都到将近一点了,而且关键是,发现打牌时,心情是浮躁的!这点让我很是反感,是啊,难得关门后有属于自己的安静,为什么又拱手相让给了浮躁?昨晚明辉又过来了,我说我不来打牌,他就走了。晚上他也过来,我又拒绝来,不过我相信,只要他再坚持一下,稍微拖一下我,把我的书本扔开,或许我又会改变主意了,毕竟打牌时间过的还是比较快乐的。想当初在老家时,怕干活也怕在家闲坐,干活当然每个人都怕了,在家闲坐着,却又无聊的要命,时间没处消遣,那时候老家也没几个年轻人,打牌都凑不到数,书也少的可怜,当然那时候我也不见得喜欢看书吧?也不见得看书是多么快乐的事情。那时候口袋没钱,玩不起大人的游戏——打麻将、打牌输赢钱的那种,经常闲的时间就看他们打,哦对了,那时候连电视都没有。只有和几个伙伴打红3,两副牌都打烂了,还舍不得丢,牌,对于我们口袋里没钱的孩子来说也成了奢侈品。当然有的玩就会很快乐了。
突然,我有些羡慕当时的自己,只要玩,就会很快乐,只要有同伴陪着玩,不管玩什么都很快乐,不像现在,居然觉得玩,没有快乐而言,现在反而想想,农闲时,和伙伴一起上山砍柴的日子应该是逍遥自在的,在当时可没这么想哦。现在想想,如果有时间,我真的很喜欢去种几畦菜,早晚时给它们浇水施肥拔草,应该是件很惬意的事情,甚或是背着把柴刀,上山砍一担柴回来,应该也会是不错的消遣,可是当然我可没这么想哦。也许,生活总是这样捉弄人,就像我现在会想起读书那会儿,那是怎样的一段无忧无虑,没烦恼没忧愁的时光,可在当时,却变成了一种苦役,由于家里穷,每周只拿四元钱,一袋米,没带菜,每餐菜只是一毛钱的“瓜菜”,奢侈时,两毛钱的半个鸡爪加些冻,最最奢侈时和林照在学校的小卖部烫一包快熟面加一个光饼,另加一杯两毛钱散卖的可乐,快熟面,我们称之为快乐面……所谓的最最奢侈每周不可能平均一次的。
或许一份劳动,当它成为生计时,它总是烦人的,同样的一份劳动,你当它是消遣时,它又会变成是快乐的。不是有句口号吗?“劳动最快乐”。或许那只是毕福剑们衣食无忧时说的漂亮话罢了。一个人安静久了,热闹便是一种消遣,同样,喧嚣多了,安静便成为一种调剂,当然找不到安静的时候,它便成为一种奢侈了,很庆幸,我还有文字为伴,我还有书本为伴,我在我的文字里寻找着那份安静,在我的书本里找寻着那份生活的安然。明辉这时候说不定又到哪儿疯去了,因为他的生命里,不知道安静为何物,也不知道安静的可贵,
话说回来,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在这浮躁的生活中,又有几个人能意识到安静的可贵呢?也许只有那些像我一样喜欢文字的人吧?人们只不过不断的寻求消遣,以填补生活中的无聊罢了。可悲的人类。可悲的所谓文明。我们的快乐指数,也许还不如一只自由自在飞翔的鸟儿?它们可不会像我这样,想这么多无聊的问题。它们只想着今天的午餐,我们想的可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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