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非常不满一个北大文学博士怎能说出那么“粗野”的词语,就像鲁迅《药》里的牢头阿义奇怪革命者夏瑜竟然说出“天下是我们大家的”这么混账的话一样。跟亲近的人是讲不清道理的,我只好蛮横地说:“这才是北大人的风采,北大人也像你们这么虚伪,中国还有救么!”
——《独立韩秋——由“化妆室”想到的》(京华出版社2002年6月第一版)
北大一向是以“思想独立,兼容并包”著称于世,北大成了“自由精神”的象征。在北大校长蔡元培的苦心经营下,广收人才,兼容并包,无论是具有科学民主的新思想还是顽固不化守旧的老思想,只要你有真才实学,都会得到他的认同,被网罗进北大当教授。具有新思潮的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先驱胡适、鲁迅等人,还有拖着长辫子的满清遗老辜鸿铭等,他们虽然思想是对立的,但可以同时在北大里任教,各种思潮在这里激荡、碰撞、融合。北大以“海纳百川”的胸怀包容着不同的思想,容纳着来自不同阵营的人才,所以才成就了“蔡元培时代”的北大“浪涛滚滚”的繁荣局面。
当今的北大在人们的心目中虽然还是有着“蔡元培时代”北大的影子,但是由于政治的干预,使北大逐渐步入了“奴化的时代”,思想受到了控制,北大推出了“约谈制”,异端的思想都要被消灭在“萌芽状态”,北大离“蔡元培时代”已经越来越远,“自由之精神,独立之思想”已经荡然无存。北大包容着的是那些“北大笑长”和“孔三妈”之类的被奴化了的“歌德”。
鲁迅就是被蔡元培请到北大任教的人之一,作为新文化运动的人物,他的思想也是比较新潮的,他的杂文如匕首一样锋利。当然杂文就是一种具有某种文化意义的“骂人”,但这种骂人不是爆粗口,更不是泼妇骂街,而是摆事实、讲道理,鞭挞丑类,对某些不良的社会现象进行冷嘲热讽,以达到“治病救人、揭露真相”的目的。鲁迅的精神对北大是影响至深的,从“蔡元培时代”一直到当今“被奴化的时代”。
当北大的百年校庆成为一场政治的盛宴以后,北大就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北大的思想已经没有了“兼容并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统一的思想,就如打麻将里的“清一色”。在这种被奴化的环境里,异端的思维是不容许存在的,所以就产生了众多的犬儒,“孔三妈”就是其中的一个。
“孔三妈”是研究鲁迅的高手,他在央视百家讲坛讲过鲁迅,还出版了专著《正说鲁迅》。他甚至还以“当代鲁迅”自居,在他的《独立韩秋》一书里有一篇日记有这样一段:“下午在408与金鲜谈了半天中国和基督教的事情,她说淑明女大的一个中国朋友崇拜我,说我是中国的鲁迅,就是王丽说的那个人。”当别人说他是“中国的鲁迅”的时候,他不但没有感到惭愧,而且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就真是“当代鲁迅”了。由于“孔三妈”误读了鲁迅,以为鲁迅精神就是“骂人”,就是那种爆粗口、泼妇骂街。于是他也把自己当做了鲁迅,也来“骂人”,当然他的骂人是一种东施效颦,根本就没有把握住鲁迅的精髓,以为爆粗口就是鲁迅精神。
于是,“孔三妈”就开始骂人了,对于一个报社的记者,人家要电话采访他,他毫不犹豫地就是一个“三妈的排比句”,他在回味自己“快意恩仇”的时候,感觉自己很“鲁迅”。对于跟自己观点不一的人,张口就是“汉奸”,闭口就是“卖国贼”,其实这些“汉奸卖国贼”都是他臆想的,就如唐.吉诃德与风车大战一样过瘾、刺激。他骂美国国务卿希拉里是母狗,骂苹果之父乔布斯是“敲不死”,骂药家鑫“有一副杀人相”、“要诛九族”,骂一些民主人士“是美国爷爷日出来的”等等,出口成脏。他以为这样才是鲁迅的传人,满口污言秽语就是继承了鲁迅的精神,他的“鲁迅研究”误入歧途,就是再研究一百年,仍然得不到鲁迅的精髓。
“孔三妈”研究鲁迅其实研究错了,他以“鲁迅专家”自诩,其实他是一个研究鲁迅的门外汉,根本就不懂鲁迅,在他的心目中,鲁迅就是一个骂街的泼妇,爆粗口就是鲁迅精神。因为鲁迅是北大的精神支柱,所以他也认为说粗话就是北大人的风采,当他大爆粗口的时候,他的亲人和他的朋友就去劝说他,说你一个堂堂的北大文学博士却在公共场所大爆粗口,满嘴脏话,是不是有辱北大的斯文?他不但不以为耻,反而认为自己的“粗话”就如鲁迅《药》里所描写的革命家夏瑜所说的“革命”语言,真是恬不知耻至极!他还说只有说“粗话”才是北大人的风采,如果不讲“粗话”,中国就没救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奴化教育机制下,北大的光环已经消失的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是那些投机钻营的不学无术之徒,他们长袖善舞,对上是俯首帖耳,百般奴颜卑膝,对下是颐指气使,恶言令色。在这片土壤里只能滋生出“笑长”一类的奴才校长和“三妈”之类的流氓教授。北大正如柳亚子诗中所说的“火树银花不夜天,百年魔怪舞翩跹”!
四大名捕
2012年10月7日
于汉水河畔 书林隐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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