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风流韵事　

王晓琴说：杨帆，刚才我发现刘小龙和宋少宝鬼鬼祟祟的往湖边跑。　杨帆很好奇，便问：他们跑去湖边干吗？　王晓琴说：去偷看女人洗澡吧！　杨帆睁大眼睛，想不通地说：这还得了？他们还是初中二年级学生，就敢偷看大人洗澡？　王晓琴见杨帆心急，趁机拉着他往湖边跑。　凤凰村三面环山，只有一条盘山小道需要翻过二百米高的山粱去香荷镇上赶集。距离市区有二十公里，假如在山粱打个洞，就只有五六公里就进市区了。

站在凤凰尾巴似的山粱上可以见到远处城市的轮廓和广场。山粱下是一条弧形的湖，湖水清澈，蓝山湖两岸散落着七个自然村落，超千人的七个自然村落组成了一个行政村。湖边的竹林茶园果木。蕴含着丰富感情的是山村的男女。

凤凰村跟外界的联系破一道山梁阻隔住了，便有些闭塞，在山粱打个隧道，修通山外的大路一直是村委干部们的夙愿，然而，由于资金的缺乏，山村无法建设这个项目。　村里的壮劳动力纷纷外出打工。学了手艺的人在市区买房安家，不再愿意回到山村过封闭的寂莫的日子了。

王晓琴是为了阻止杨帆和赵艳娇来往，让杨帆断绝了这个念头，赵艳娇她娘是村妇联主任，赵艳娇爸是上门女婿，胆小得很，尤其怕老婆。杨帆喜欢与赵艳娇拉扯闲话，放学后一起在后山坡上放牛放羊。赵艳娇长得也漂亮，她更能唱歌。在全校中学生歌舞晚会上得过第二名呢。王晓琴的爸爸是小学校长，管十五名老师呢，她从小就很任性，她喜欢的东西非要得到不可，她喜欢杨帆，便紧随着他不离半步。杨帆喜欢的人是赵艳娇。赵艳娇和杨帆同年龄。母亲和赵桂花也是来往密切的小姐妹。对方的父母亲早就讲好了，待他俩长大了就结婚。十五岁的幼小心灵刻下了烙印。　杨帆和王晓琴来到湖边，直奔浅水滩，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发现了刘小龙和宋少宝，他们将身子躲藏起来，只露出两颗晃来晃去的脑袋。

杨帆他娘李红娟飘浮在碧蓝的江面上，穿着漂亮的三点式内衣，显得是那样沉静、优雅﹑性感﹑美丽。　杨帆和王晓琴轻脚轻手的摸到他们旁边的另一块大石头后面，杨帆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刘小龙和宋少宝跑来湖边的目的！杨帆扭头往旁边的大石头扫去，发现刘小龙和宋少宝在一起疯狂。　刘小龙忍不住用手轻轻捅了宋少宝一下，悄悄问宋少宝看见什么了，宋少宝说看见李红娟的屁股了，刘小龙问宋少宝李红娟的屁股下面是什么，宋少宝说是大腿，刘小龙说大腿上面是什么，宋少宝说是屁股。

刘小龙把目光从李红娟身上抽回来，宋少宝也敏感地把目光从李红娟身上刷的一下收了回来。　刘小龙双眼邪邪地盯着宋少宝，说宋少宝你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宋少宝望着刘小龙，说我们看得见她的地方，就是她的背部和天鹅脖子，鹤一样的双腿。　“你没见着她能够当村主任的足球吗？吊在胸脯上？”　刘小龙重新将目光转移到李红娟身上，很快就像鸭子拍水一样，朝李红娟的美体游动的水域游去。

杨帆也急忙将目光转移到他娘身上，原来是他娘翻过身子来进行仰泳了。盯着李红娟在江面像美人鱼一样溜来梭去，白花花的双乳荡涤着阳光下的白浪花，白浪花上浮着青春的女人身体，仿佛闻到了她的肉香，刘小龙和宋少宝的目光开始发出绿悠悠的光芒。在大柳树的阴影里。刘小龙用手轻轻捅了宋少宝一下，悄悄问宋少宝看见李红娟的什么了，宋少宝说看见李红娟的大白馒头了，刘小龙说李红娟的大白馒头下面是什么，宋少宝说是白嫩的大腿，刘小龙说大腿上面是什么，宋少宝说是两个大白馒头。让男人朝思暮想的玩艺儿。刘小龙便乐了。村里所有人说宋少宝是个傻瓜，傻到家了。面对着美丽女人，一点不傻。

刘小龙怪怪地盯着宋少宝，喉舌上下滚了滚，气得给了宋少宝一拳，说宋少宝你怎么装孙子呢？　宋少宝望着刘小龙，不敢回敬拳头，说：“刘小龙你才装孙子呢。喜欢她，就搞上她啊。”　刘小龙骂宋少宝废物一个！　宋少宝骂刘小龙是白眼狼，连自己家的二婶也不放过。　刘小龙说：“老师说过，美好的事物是大家共有的资源，需要大家爰护它，享受它。”　宋少宝你说，你狗日的难道不是白眼狼？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在梦中见过杨帆她娘的奶子？　只有想象过喝李红娟的奶汁。你难道没见过山东红嫂给八路军伤病员喂奶么？宋少宝满脸涨得通红，半晌才说：杨帆他娘的奶只有小碗大，有啥稀罕？　那么你说，咱村里谁家的女人奶子最大？　当然是村里小学校的周老师，妇女主任赵桂花，还有赵支书他老婆李丽萍的奶房，村里男人兴奋着呢。还有女赤脚医生王小玲，你二婶李红娟。去镇上开店的胡小丽。

晚上，村支书赵小东找到李红娟家里，就埋怨李红娟说：“你以前是个乡村女教师，现在是村里种养殖致富能手。别做得太出格了。对村里娃娃不好哩。”　

“我不到三十岁就守活寡，这么好的身材没男人看，多可惜！我巴不得多有几个男人看哩，娃娃看了有啥不好哩？美的东西就是好么。”李红娟很固执地说，她知道赵支书对女人总是不怀好意的，赵小东年过半百了，在村里有七、八个相好的女人。瘸子丈夫病着的几年里，赵支书就在她身上打过多次主意。有一次在桃园喷药时，赵支书就摸了她的屁股然后搂住了她，是赵桂花在水渠上喊她回村乘车去镇卫生院做妇检，赵支书才歇了手。　

今晚上，李红娟躲不开赵支书伸出的魔爪了。　“让刘小龙和宋少宝看了你的身子，你不感到害臊吗？”　“老不死的爷们，看了也就看了，娃们小着哩，身上刚长毛昵?　我是穿着泳衣下的江滩么?　这些小爷们，再怎么看，也看不出其中奥妙么！”　

“反正是不行么。”赵支书说：“以后注意民风呢，要讲道德呢，俗话说家丑不外传嘛。”　李红娟进了厨房炒菜，顺口说：“赵支书，你在家里喝二盅酒再回家”。　赵支书便跟脚进了厨房。他说：“李红娟，这句话我等了你差不多有十年了。今天杨帆不在家么？”　“杨帆去城里找他舅舅了，说是要进汽车修理厂学修车技术呢，晚了就不回完了。”　李红娟的话音刚落，赵支书就抱住了李红娟的后腰，把李红娟的身体抱上了厨房大灶旁的山草垛上。　“我家死鬼三十岁上就这么丢下我走了，可惜咱村除了小爷们娃娃，就是你们几个老爷们儿，无情无义的老爷们。我想不通，你们都是坏种！”李红娟挣扎着身子说。　赵支书不回答，他气喘吁吁地扭着头脱下自己的裤子，他把李红娟的胸罩扯了下来，压住了李红娟的腿。李红娟没有再抵抗。她承包的桃园在年底到期了，再有续包，必须他赵小东点头啊。她也只能忍了，她不能得罪赵支书了。

五年前，她因为没有同意上任村支书王八柱陪他睡觉的欲望，李红娟的小学民办教师被别人换了位置。　李红娟变了，变得世故圆滑，对待村干部总是面带笑容，语气糯软。常把自己的衣装安排得十分时尚，一个三十七岁的山村女人又能怎么样呢？　晚上杨帆躺在床上鬼哭狼嚎，李红娟跑进他房间骂他嚎啥嚎，是不是欠揍。杨帆收住哭声，见他娘全身香得好像刚刚用香水淋浴过一样，走出房间时丰满圆熟的臀部左扭右扭，这天晚上，赵支书来家喝酒了。李红娟还上镇上买了许多酒菜。听娘说，赵支书要介绍李红娟入党呢。

李红娟在村边池塘边汰衣裳。杨帆站在一旁，盯着夕阳飘浮在水面上的影子，晃晃悠悠的，他气得晃晃悠悠的。收回目光，抬起头来大胆地正视着李红娟问：娘，别人说你和赵支书好，打死我也不相信！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　李红娟侧脸紧紧盯着杨帆望了几十秒钟，然后说：杨帆，你才十六岁，就管娘的事了？　

“难道别人说的都是真的？”杨帆瞪大眼睛，目光咄咄逼人。　李红娟一阵颤栗，摔开杨帆的手跑回家里去了。　杨帆愣愣地望着江面的颜色随着夕阳西下变幻莫测的风景傻呆了，　第三天是个周末，望着他娘仰躺在江面上，孤零零的静止成一幅油画，这次居然是干脆约了赵支书说一起游泳。　杨帆，一边流泪一边往家跑！他在心里骂娘是“狐狸精。”　秋收是最累人的，村里精壮男女去了南方城市打工挣钱，村里就留下了老弱病残妇女儿童过日子。村庄表面平静下来，黑夜里便浮躁着，山村有点姿色的留守妇女家门口便涌动着男人们的咳啖声，笑骂声。　

胡小丽到赵桂花家串门子。村妇联主任赵桂花从河滩上直腰爬起来，用衣袖抹了一把泪花，忧伤地问：“丽姐，他们不回家来搞秋收，我们咋办？　胡小丽说：咋办？瞧你要胸脯有胸脯，要屁股有屁股，傻了不是？村里男人太少，借着用呗，给自家男人戴绿帽子也行呀！”　杨帆对李红娟说：“自从我爹死后，你就没有给我买新的衣服。”　李红娟愣了，她怪怪的盯着杨帆，想了想说对杨帆说：乖儿子，别再提你爹好吗？一提他我就来气！他病了二年丢下了三万块钱债给我们终于走了。我的工资每月才几百块钱啊，勒紧裤腰带几十年才能还清欠债。赵支书借给咱家五千块钱呢，不得一点点凑了还他么？　杨帆问：娘，是不是你跟赵小东相好，忘记我爹了？李红娟突然给了杨帆一记耳光，气愤地说：小杂种，别提你那个瘸子爹了，没有娘出头找村支书赵小东，有村委主任赵桂花帮忙承包了十亩地桃园，每年有三万块进账，你爸早就跳湖喂鱼了，你也不可能每年买几身新衣裳。　

杨帆不吭声了。他爱老爸，老爸却在村里抬不起头来，因为在采石场被砸成了瘸子，便死守在家里不出远门了。老爸学会编竹箕篾篮吃了不少苦。杨帆挑着竹箕篾篮去镇上市里卖过货。觉得脸上并不光彩。老爸死了，他十七岁了，他有了自己的计划，一定要当老板挣钱，像王晓琴她爸在湖边开了一家竹器厂，生产竹炭，一车车翻过山梁盘山路送出村去，有大把的钱收进口袋。王晓琴就是凭着她爸有钱才不把赵支书放在眼里。　杨帆是十八岁那年从一家职业技校毕业回村的。他的处男是被村上一个名叫胡小丽的女人夺去的，事实上，杨帆对“丽姐”迷情有五年了。“丽姐”在镇上开一爿服装店。半个镇的男女牛仔裤是她店里买的。她店里有三十个品牌的牛仔裤出售。杨帆在初夏的一个上午走进了她的店铺，是为了买二条牛仔裤，钱是他捕捉了湖边二条“伏龙”鱼在市场上卖了后得到的。他要装扮一下自己，他已经长大了，胸口也开始长毛了。

杨帆换上新买的牛仔裤时，不小心把内裤扯下一半来，胡小丽趁机拉住了他的牛仔裤。　杨帆急了，笑着骂道：“你是狐狸精，村上人都这么说哩。”　胡小丽“哎哟”一声，咯咯地对杨帆笑道：杨帆，我就是狐狸精，你能把我怎么着？以后只要你喝我奶水，喜欢我，我乐意你叫我狐狸精。

可我有女朋友了啊！　“是王晓琴还有赵艳娇，对不对？一个家里有钱，一个家里有权，你可真得好好挑呢。”胡小丽说。带着轻佻的微笑。

我不喜欢王晓琴，可她老盯着我不放。杨帆说。　“我帮你这个忙吧。我把王晓琴找来，好好谈一谈，肯定能让她主动离开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今天晚上陪我喝两杯酒。”　杨帆便说：“行，我陪你喝！”他还年轻，不知道胡小丽的计谋。　杨帆在镜子前照着自己的身子，很兴奋。　

已是晚上六点钟了，王晓琴在山村湖湾西口等着杨帆从香荷镇上回家。杨帆在城里修车铺学了一年修理，舅舅投资二十万元在香荷镇开了一爿修车装饰店。杨帆的手艺很好，生意也好起来，他每月可以拿五千块钱工资了。　

王晓琴在她爸的竹炭厂做会计，掌握着财权，她对杨帆的爱情坚贞不屈，非杨帆不嫁的劲头。

杨帆和胡小丽在时装店喝起了酒。　杨帆第三杯酒下肚就头发晕了。　“你顶多二十岁吧？我还比你大九岁呢！你要是怕这怕那，我俩就哥儿们的玩一次，反正，凤凰村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也要把你变坏了。”胡小丽这句话刚出口，杨帆的头便歪倒了。　

这是一个秋冬交接时节，满山的落叶金灿灿的铺满了山路。王晓琴在湖边踩着厚厚的树叶跺脚，一会儿，赵艳娇也奔来了，两个山村美女等候着同一个年轻男子。谁也只说话，谁都知道对方的心思。

胡小丽把醉了的杨帆背进她的房间。　当晚，杨帆睡在了胡小丽的床上，床很柔软。杨帆像躺在摇晃不停的船上，船两边浪花飞溅。胡小丽明媚的脸似初升的太阳，暖洋洋的沸腾着映着他的心。　冬夜，胡小丽快活得像猫一样嚎叫！在嚎叫中，杨帆醒了。他爬起床，对胡小丽笑了一下。一句话也没说，他便离开了。　杨帆快乐着，小小年纪，便有了三个情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