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在汉代
都落雪了。洁白的地面留着黑黑的脚印。那空的,原封不动的,还是白。白在梅枝,白在遥远的汉代。
因为,我只有在冷寂里才可以把你入诗。只有在冰雪消融成水的时候,才能把我想你的某些心情,做为画里的一些留白。
渺渺回眸,你我皆一叶菩提结识。我记住了一句接一句的佛唱,断续之间,佛的清音如画师的墨笔,让我握住,你的脸和身影在我笔下浓入、淡出。
浓的是近。淡的是远。
无论浓淡,无论远近,我始终看不清你。你的面孔,如雪雾中的青杉。远远近近,都在我眼里。如一些佛语,只可意会,不可细摹。
如果那些留白,可以当做是一些无法触及的美好距离,那么,我情愿站在风中,听风对我说话——他是只可意会的风景。尘起缘灭,缘起尘灭,他只是你眼里的一副留白的国画。
惟有,惟有你在我眼里的那份空灵,那份你不知道小小的爱,是真实。
我来自红尘,你来自汉代。
我握笔描你,你冷然不语。
雪继续落着,林间所有的针木都睡着,所有的木耳都醒着。睡着的是你的心,醒着的是我的情。
白了,世界都白了,覆盖了所有的脚印与颜色。
焚香听雨
我冷。因为下着雨。我寂寞,所以我点燃长香陪我听雨。
雨会在香烟袅饶的时候j继续拍打我的窗棂。
这时候,这个听雨说话的时候,有禅语从香的薄烟里淡出、淡入。雨霁的时候,心灵的小小净土,便开垦在那远方。因为,烟,已消逝在远方。
我仿佛此刻入了梦。
那是什么朝代?千间青石瓦屋,千般丝弦曲调?莲在雨中开了,有微尘不染的感动,自唇边丝丝抽动。雨落在了我的发间,我的眉睫泪水盈盈。
有古筝穿长廊而过?那是江南的周庄?还是旧时的乌镇?下着雨,我的镜头模糊不清。
有一袭青衫的男子,两袖一甩,打我跟前飘然而过。而我的相思生起,在雨中绝望飘起。
禅偈如是说:净土不必远,思念不必知晓,就在心里,即可。
本文已被编辑[轻轻走来]于2005-1-16 23:27:51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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