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念
如溅起几滴水珠,“以梦为马”这枚词汇突然破空而入,快马蹄声般跃然心头,在心憩的寂空徐徐地、徐徐地下落,不知它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此刻,平静而空旷的心田,只有溶溶月色的羽翼略略游移,并没有涌动任何种意志昂扬的波澜,这个词就蹦现了;它又奔向何方,似乎没有任何游丝阻力拉要住它,也看不出它渴望着陆的方位;无限不循环地动态姿势,下坠,下附——,而我更不愿意研究它是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的结果。
人就这般莫名其妙,那些突如其来的心念,磷粉遇风般窜燃,将身体烧着,又悚忽熄灭,一切似乎从未曾发生,更没有谁用诸如测电表样的仪器连接肢体,显示它真实有过;承顺的主体默然静寂,微澜不兴,全然一幅前无故人,后无来者,念天地独悠悠的虚空沸腾。
惠能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也并非是不屑一顾的慌谬,于个人,“如果我不能感知,一切对我等同不存在”,确实如此,不防相信客观物质世界与心界同时存在,人在更多感受物质的同时也更多地选择放弃和远离,当所有加减乘除运算法则用过之后,那些非亲非故非利非益的东东西西就渐行渐远了。
我不知为何从彼又过渡到此,是想为“以梦为马”添加更多注解吗?似乎风与牛马不相及;任心绪漫延,洪水决堤般铺天盖地而来,夜澜深深,阖寂的白灯光在脚底开花,一朵一朵,起起伏伏,我就在光影上飘浮,不经意用笔搬运时光,捡拾散落夜色里的词汇做编针作业,不考虑它们的任何意义,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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