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总会有许多不公平的事困扰着自己,如出身的家庭条件不好,接受的教育不高,得到的机会不多等等,这些不公平的待遇,多数可以通过自己后天的努力改变。在现实生活中,有这样一群天生的聋儿,他们既使再通过各种特殊的教育和使用各种高档的助听设备,都不能完全改变他们的听力。为此,他们才算是一群最不公平的人。
在现实中,要教会聋儿说话,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用一位从事了多年特殊教育工作者的话说:教会一个聋哑孩子说话,自然会改变孩子的一生,更重要的是挽救了一个家庭,为和谐社会营造了良好的条件。是的,聋儿需要关爱,而为聋儿开展特殊教育的老师更加可爱。她们虽然不是聋儿的亲生父母,但在她们的努力下,给聋儿父母提供了一个思考的空间,使得他们正视现实,理性面对。
可怜天下父母心,谁都痛爱自己的儿女。对于家有聋儿的家庭,父母整天面对着一个沟通起来有障碍的聋儿,意味着平静地生活都要被打破,不仅要考虑聋儿的日常生活,还要考虑他将来的发展。为此,才有了聋儿康复中心及特殊教育学校。
自己接触聋儿教育中心,源于东莞日报报社团委组织志愿者慰问失聪儿童的活动。2012年8月27日(星期四)下午3时,我们一行11人从报社开车出发。坐在车上,领队跟我们讲了一些注意事项:首先,我们要带着一颗真诚的心与失聪儿童交流,在交流的过程中,大家尽量做到面对面,且语速自然,清晰准确,要有节奏和次序。尤其是不能与他们玩剧烈运动的游戏,以免对方受到惊吓。听完这些注意事项后,使得自己心理复杂了起来,心想:他们会不会很害怕我们,会不会不理睬我们?好在有其他给自己减压,说我们准备了一些游戏来缓和现场。
带着顾虑下得车来,在经过一段巷道2处弯道后,才找到了以两栋民房为教室的“东城明昕聋儿康复中心”。我们还没进门,孩子们的欢呼和打闹声阵阵入耳。待我们踏进校室时,看到30多位孩子依着大课室墙壁下的小板凳上坐着,有男有女,有胖有瘦,他们脸上写满了喜悦和渴望,齐刷刷的伸出了手中的大拇指,兴奋地向我们打着手势。除了一些不爱说话和性格内向的孩子坐着不动外,大多数孩子纷纷跳下了板凳,欢呼雀跃,纷纷朝我们跑来……孩子们拉着我们的手,兴高采烈地把我们拽进了他们队伍中,并示意我们依着他们旁边的板凳坐下,那样子无比兴奋和喜悦。
再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与老师确定先玩抢凳子坐的游戏,待我们把凳子摆好,就由领队老师宣布游戏开始,那一刻,孩子们纷纷举起了小手,表示要加入到游戏中来。有些孩子还主动的跑到了凳子前,围着板凳准备起跑。随着老师手中的鼓声响起,只见孩子们紧紧地围着板凳跑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分出了胜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老师每报出一项活动题目,就有孩子高高的举起了小手。因为人太多,有一个小孩举了好几次手,才轮到了他,使得他差点哭了起来。
我们与小孩一边玩着游戏,一边互相的用手语和眼神交流,这时的自己,深刻地体会到手语的快乐和重要。是的,手语有助于聋儿对知识的理解。
在与孩子们玩游戏告一段落后,我们与老师开展了交流,通过交流得知这些孩子大多数来自东莞之外的地方,年龄最大的为9岁,最小的只有3岁,而听力也不尽相同,有些是先天性的,有些是用药不当产生的,还有些是摔伤的,所以康复中心为他们设置了不同的教室和课程。而收费标准分日托、周托和月托,每人最高要二千多元一个月。虽然收费不算很低,只因没有政府补贴,使得康复中心要维持现在的规模,都存在一定的经济压力。用康复中心负责人邓立新老师的话说:维持现状需聘请老师7位,加上老师流动性高,使得该中心经营起来极为艰难。最主要的是现在租用的这两栋民房,消防根本就过不了关,如果要搬到大厦里去办学,经济压力会更大一些。但看着一个个送来的孩子都能康复转好,再艰难也得坚持了。
邓老师还告诉我们:现康复中心的孩子听力有高有低,有聋度高达100db,有聋度高达70db,等等。最主要的是家长对孩子的教育存在误区,总认为自己花了钱给学校,就应该由老师教会孩子讲话。家长只要按时交钱就可以了。作为老师,要把天性调皮和失聪的孩子教好,除了要有博大的胸怀外,且要有百折不挠、极强的耐心,才能把孩子教好。邓老师还告诉自己:人工耳蜗是一种电子装置,由体外言语处理器将声音转换为一定编码形式的电信号。只要把这种电子装置植入患儿体内,就可以恢复或重建聋人的听觉功能。而植入人体耳蜗所需住院、手术费就超万元。材料费更是高得惊人,国产人工耳蜗需8万元左右,进口则有12~30万元不等。对于一般的家庭来说,这是一笔天文数字。
通过这次近距离的与聋儿交流,自己才真正体味到聋儿这条康复路会走得很艰难。尤其像邓老师这样投身特殊教育的女人,更需要超常的耐心和毅力,才能把这个康复中心办得有声有色。(文/唐长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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