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湘西十多年了,每逢春节来临,农历腊月末,乡下家家都要打糯米糍粑。据乡土志书记载:“糯米饭就石槽中杵如泥,压成团形,形如满月。大者直径1尺5,寻常者约4寸许,3至8分厚不等。”小糍粑做完后,由心灵手巧最会做糍粑的妇女,再做几个大糍粑,小则三五斤,大则十多斤。这叫“破笼粑”,象征“五谷丰登”,又显示土家人大方。打糯米糍粑是一项劳动强度较大的体力活,一般都是后生男子汉打,两个人对站,先揉后打,即使冰雪天也要出一身汗。做糍粑也很讲究,手粘蜂蜡或茶油,先搓坨,后用手或木板压,要做得光滑,美观。
周末应湘西休闲娱乐群的邀请,参加了去马颈坳团结村打粑粑的活动。今天真不错!一路高歌来到了,张家组书记家,正赶上她们打粑粑。一群人跑去厨房,嘿嘿!糯米蒸熟了,散发出一股清香,馋起来了,想着等会粑粑打好后,香香的滋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主人把蒸熟的糯米饭倒进粑粑坎里(一块正方体的石头,中间凿出一个凹的半球形)各人拿着一支粑粑锤,(中间细两头粗的木锤)打着打着,糯米饭就粘成了一团,很粘,粑粑锤拿上来的时候,它也跟着上来了,说时迟,那时快,另一支锤很快落下去,打落了它。
飞飞拿过主人那支锤也想学学,可是,她却不能很好地掌握,有时跟得锤在坎里相撞了,有时当的锤提起时,她的锤却还不曾落下。文文把锤抢了过去,一边打一边说:“打粑粑时,两人要一进一退,还要互相帮助,才能打出粑粑来。两人一同进,一同退,这粑粑还就吃不成了!”我看到很默契,你一锤、我一锤把糯米饭打成了粑粑,姐姐们很熟络的把打好的粑粑剥下来,做成一个个圆圆的满月。大家手舞足蹈的乐开了花。不一会儿密密麻麻的小月亮布满了对亲人的思念。
突然想起好友说的:生活里,有很多转瞬即逝,像在车站的告别,刚刚还相互拥抱,转眼已各自天涯。很多时候,你不懂,我也不懂,就这样,说着说着就变了,听着听着就倦了,看着看着就厌了,跟着跟着就慢了,走着走着就散了,爱着爱着就淡了,想着想着就算了。可以一个人唱歌,一个人喝咖啡,一个人涂鸦,一个人旅行,一个人逛大街,一个人在雨中漫步,一个人听音乐,一个人自言自语,一个人发呆,一个人跳舞,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翻杂志……只有爱,是自己一个人做不到的。有些伤口,时间久了就会慢慢长好;有些委屈,受过了想通了也就释然了;有些伤痛,忍过了疼久了也成习惯了……然而却在很多孤独的瞬间,又重新涌上心头。——其实,有些藏在心底的话,并不是故意要去隐瞒,只是,并不是所有的疼痛,都可以呐喊!有时候,莫名的心情不好,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发呆。有时候,夜深人静,突然觉得不是睡不着,而是固执地不想睡。有时候,听到一首歌,就会突然想起一个人。有时候,别人突然对你说,我觉得你变了,然后自己开始百感交集。丢了的自己,只能慢慢捡回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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