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现实的结局,疯狂追赶即将离去的厄运,受伤的总属于追赶的人,所以有了许多无奈,榆子就是那样一个女子。
她曾经是个热爱生活,活泼开朗的女孩。她的快乐可以熏染周围,有她的地方就有欢笑。她曾喜欢蓝色,晴空上那种落落大方,愉快的蓝。她曾有幸福的家,还有很爱她的男人……那只是曾经,对,仅仅是曾经。
害怕星期天的夜晚,一整个晚上,我要忍受榆子所受伤痛的突变。她会躲在我怀里象小猫一样,直到我说:榆子,让我换件衣服吧,她才站起身,止住那似乎流不完的泪。她不哭时,却象幽灵那样跨上窗立着,吸着黑暗的狂气。她说这样可以让她生命延长些。风拂起白色的衣纱,犹如雪崖顶峰的白狼,一幅已让我麻木的图景,也一度认为这是颓败的艺术。到凌晨1点,她就在尖叫,卖力的叫,过后是嘶哑的歌声……
我们住在郊区,我爱着她,包容着这一切。
榆子的性情变异来自决裂的家庭,男友的背叛,她被刺激得象落拓的豹子。她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我们经常为某个男人而厮打,那些都是贱骨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心里全是坏坏的水。例如那次在 踏音酒吧;榆子在舞池里水蛇般的舞动着,霓虹灯下的她,歪歪曲曲的显得破碎。旁边是(178cm)左右的男子,头发卷卷,格子衣,喇叭裤·他们逐渐热情起来,贴身的就象纠缠的水蛇,我分明看见一只手在榆子身上肆虐的游动。这么淫秽,猥琐的四不象。
我冲上去拉开他们,榆子,你给我出来!她闭着眼,颠摇着头,疯婆子那样。男的把我推开,抢过榆子继续跳,我从来就很倔,也不会认输,榆子被我拖了出来,她迷糊的甩开我,我们毫无根据打起来,嘴角血腥的味,她激昂的让我害怕·结果,我妥协了……
后来有那么一段时间,榆子是很平静的。总提及一位叫东的男人,然后似笑非笑的赞他。东是她在酒吧认识的上海男子。在她离我而去时,我也没见过那个男子。平静的日子里,榆子没在我怀里哭过,但仍旧喜欢穿白纱衣立着身子在窗上仰望黑夜,呼吸。我不知道她想些什么。
你觉得黑夜适合你吗?是的,我想融入黑夜,那么就没人能看见我……
她抚着我的脸,接近恐慌说:凡凡,倘若我离开你。你会伤心吗?
不会,我讨厌你,你一直折磨着我。
她咯咯的笑,似乎幸福的笑,又很妩媚。我不想榆子离开,她一离开便会带走我的习惯,那么我得重新安排生活。还有,我们一分开,也许再也见不着对方了。还有,她欠我太多了。
命运总会安排她离开我,这是不可否定的。
她不辞而别,随东去了上海,跟一个她好上14天的男人走了,丢下5年形影不离的我。
打开电脑,是她留给我的信,一封一封的象飙死的垃圾·第一封,榆子骂我王八,说为什么会与我相识……第二封,榆子说厌倦我们的生活……第三封,榆子舍不得我,想把我也打包去上海……第四封,榆子说很爱我这朋友……第五封,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对于以前的伤痛要淡忘掉,她或许会在上海定居……
看完这些告白,我的衣服湿透了,望着外面的黑夜,似乎又看见榆子晾在那吹风……
不甘心现实的结局,疯狂追赶即将离去的厄运,受伤的总属于追赶的人,所以有了许多无奈,但我希望这次榆子是个例外。
本文已被编辑[梦里寻回]于2005-1-16 18:06:09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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