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男人都去沿海地区打工,他们的媳妇儿独守空房寂寞得很,为了挥舞拢寂寞和生理上沉香已久带来的阵痛和浮燥,每到周末周目她们接二连三地来卫生所找我发泄﹑诉苦﹑出气。她们如鸟一般与我一起挥着天使的翅膀飞向快乐的天堂。她们进门时,我可以见到她们将幸福写在脸上,这很正常。我的家在郊区,属于失地农民的身份,我有一只眼睛不好,我便去育人学校培训了一年,培训费是市里残联支助我的。我感谢政府的慷慨援手。
我从育校回家后,民政科又替我办了营业执照,妥然安排了我,我便成了一个社区医生。主要进行按摩和心理咨询。我相信自己这双手。柔情又精巧,技艺十分了得。
要说不正常,只能请你原谅她们偶尔出轨的事,虽说同我有关系。我的出现反而保证了留守妇女的安宁生活。我并没有为她们红尘颠倒!同时,我得承认自己捡了天大的便宜,弥补了她们心里的空虚,我是有贡献精神的。跟我在一起,她们的心里十分矛盾,和我在社区卫生所里做起爱来既享受又惶恐不安,当然,也有种莫名其妙的刺激感,她们的心跳很急,很重,咚咚咚的浪涛拍击着海崖似的,我几乎承受不了她们的心脏挤压。不管怎么样,只要她们愿意,只要她们有瞬间的快乐,我半瞎子都会奉献出自己使她们的快乐!
才二十五岁的我是乱情的季节,是容易犯错误的年龄。村卫生所改成了社区卫生所,换汤不换药的称谓,是地方政府荒报城市人口的需要。来社区卫生所治病的都是农民,留守村庄的处于生育期的女人特别多。卫生所原有一名女赤脚医生,给的工资太低,自己出去开了一爿小诊所,主要在开处方药上收取高额药费。所以,我的诊所更是生意兴隆,大都是治疗伤风感冒皮肤骚痒,阴瘙痒等小毛小病。挣不了几个钱。我主要依靠给人按摩挣钱,半小时收费三十元一小时收费五十元。这样,我每月工资加按摩提成奖金可以有三千块钱左右,足够我吃喝和购置新衣裳了。我有一个老妈,她常督促我存了钱娶媳妇,我回答说:“你急个啥?我一只眼睛瞎了,下面的东西又不瞎。女人太多,我还选择不过来呢。”其实,我明白,有许多女人乐意在我的按摩室里馄我睡觉,却不愿意嫁给我,与我一起过日子,在这开放的时代,每个人真想着世界未日如少数民族玛亚人预料的那样会在二零一二年十二月降临一般,及时地行乐。我决不亏对于来人世一遭。
这是个初夏周末的下午,吃过二个水蜜桃,洗过手, 我翻过胡小丽身来骑在她香汗淋淋的美体上,她的几分惊恐几分忧怨几分羞涩使我膨胀了胸膛。她的几分红晕几分兴奋使我感到别有一番情趣,我只有一只眼可以模糊地见到她一身白肉。我用双手触摸她的心跳,然后用心贪婪地感悟着她美妙的胴体,觉得她这么凹凸有致的身体是我故乡最完美地图,有山川湖泊和岛国,曲径幽深的狮子林虎丘山。让我半瞎子像弹奏钢琴般补充着艳羌的画面。能与美丽的村妇做世上快乐的事真是三生有幸。
我的手尽量温柔地从她们的玉峰轻滑下去,手指间流淌着柔情绵绵的快乐,大脑在兴奋中有种说不出其精妙的神圣之美。到了温暖的幽谷,我想到了春天里挂在草上闪耀的晨露,那种从未被人玷污过的幽雅宁静,顿时使我心血来潮,激情四溢,每次,我会疯了,我想起唐圣猪八戒,想起水浒里的恶妇,而我总是遇见寻找真爱的清纯女人。
村里的女支书胡小丽是来诊所最多的女人,穿着时尚衣裙的外表下总是透着一股妖气。她每次来我诊所,总会带来水果或咖啡豆,也会捎来去外地游玩好地方特产。每次她总是以“小弟”称呼我,使我全身升起强烈的征服欲。虽然她比我大了十五岁。胡小丽突然睁着美丽伤感的眼睛,将我轻轻推下来,轻轻扭动了几下,转身背对着我,她这样的姿态却很绝妙,竟然凸显出她蛇一般扭动的魅力,我疯狂着,被她迷得有如火山暴发,我是勇敢而又野蛮的探险者,在她芳草丛中幸福地颤抖,她以蜜蜂般的嗡叫来刺激我。感受着她一朵花的盛放。那天晚上,月明如水,我亢奋得无法入眠,更奇怪自己体力惊人,整晚都爬在胡小丽的肚皮上使劲揉搓,我问他:“胡书记,你受委屈了?”她忽然放声啼哭。她说她丈夫挣了太多的钱,要跟她离婚。她的身份告诉她不能离婚,否则太没有面子了。丈夫有一年多时间没有碰她的身体了。如虎狼般的美好年华就这么毁了吗?她便对我诉说自己的委屈,我使有了占有她的理由,她就愿意在我这双手上花钱了。每周来我诊所一次,每次递给我二百元。当然,不会合算按摩的时间。一笑了之。她最近脸色明丽十分健康。
不料,三个月后的一个上午,她驾驶新买的马自达小车开到诊所的场上,刚停在香樟树下,一颗鸟屎落在她的车窗上,她心急慌乱地大声叫我:“小弟。”
我把头探出门外,答道:“见您来了,我正洗手呢。”
“小鬼头,你还有雅兴开玩笑?不好了,我怀孕了。”胡小丽刚进门就推了我肩上一把。
“真的吗?胡书记,我太有能耐了,把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搞出了事情,值得庆贺。”我关上门,兴奋得把她抱了起来。
“我还没离婚呢,一旦被我丈夫知道,我就彻底地完了。”我把她放在了白色松柔的弹簧按摩床上,搂住她,低头吻她的胸乳,我激动得哭了。表示愿意接受她生育的孩子,这是我第一个孩子,千万不能夭折了。
“你想什么好事呢?”胡小丽重重一巴掌抡在了我脸上,起身跑出了我的诊所。我不得其解,难道是我的错么?
村里最大的民营企业纸质包装材料厂女老板孙玉琴则是另有一番风情。我洗掉了所有的烦恼和忧愁,完全支配着我的感官,给我的灵魂带来新奇而异样的感觉。尤其是村里的女老板胡小丽孙玉琴,她是个四十三岁的寡妇,她儿子都考上大学了,绝对是我的错误,太粗心大意了。不过,自从她怀了孕,便为我所在的诊所拨款三万元,购买了新的医疗嚣械。我对孙玉琴没有真感情,我也知道,孙玉琴同样是利用我在报复她的丈夫。她的丈夫是建设工程公司一个老板,几乎不在家里居住,在一家四星级宾馆长包了一间客房,常有三三两两的轻骨头艳丽女人进他的房间。对孙玉琴早已失去了兴趣。
孙玉琴常在半夜路过我诊所门前时像醉虾一样跳来跳去,然后她跳得十分可怜,便一头撞开我的盲人按摩室爬到我床上,眼睛一眨一眨,突然酸酸地冒出两串泪珠,她心里的荒草突然疯长了似的,然后向我诉苦,然后请求我拿出修补她心灵创伤的特效药,让她在精神恍惚中得到短暂的快乐!我唯有一颗纯洁的心,年轻的躯体和一双可以与钢琴师比美的巧手。她望着我,突然扑哧一笑,说:瞎子,你哪像个瞎子呀!想不到你很精明,比咱们村里那些坏男人强多了,他们在外面做了坏事,回到家里依然是皇帝般优雅,骂女人吵父母,真没有良心。孙玉琴将卧室房门闩得紧紧的,瞧她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真是造孽啊!我便把她搂住了,她长吁一声,身子便伸直了不动,我在她身上耕耘,则是为了生存的需要。
胡小丽终于在月黑风高之夜偷偷来到我家里。我老妈欣喜万分,是一个书记进了我们家门。上帝啊,是不是我家老爹老娘的坟头冒青烟了?上帝啊,我急忙跪在胡小丽面前,求她无论如何也不要将孩子打掉,后来,她告诉我已经把肚子里的孩子做了流产。我便不再说话了。她临走时,对我讲,她的老公可能知道了我和她情人关系的事,要我小心些,有个思想准备。
我最大的错误是同时使村里三个女人怀了孕,完全是我的罪果,我无法不忏梅。
秋尾的一个上午,两个警察开了警车来到我的诊所,我被戴上手铐,押上了警车。
凤凰村山青水秀,大地充满灵气,凤凰村右侧四里之处不是有凤凰山双乳峰和桃花溪蜜蜂洞吗?干吗没有人带头将它们开发利用,将凤凰山变成旅游胜地?大家总是你追我赶地往外面跑,只留下老弱病残和媳妇儿坚守着这片神奇的土地?
我被法院判了五年刑,我为自己唯一需要申辩的是,我没有侵害留守妇女的人权,我并没有使她们痛苦,使她们忧伤忧心我,她们并没有起诉我,是她们中间的某一个丈夫上告了我,我违背了医德但没有违背人伦。我没有罪恶,不该坐牢,或许对我劳动教养,摧残我健康的身躯是最好的办法。
明天,我就要去坐牢了,我还会回到凤凰村这片土地的,我想对远方的堂弟说好好误你的大学,你不要总想着凤凰村,飞得越这越好。朋友再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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