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呻吟，

你可曾听见？

花坛里的绿化带，

齐刷刷、被修剪成各种造型，

列成方队向你致敬！

可是朋友啊，

你有没有看见她们的眼泪？

还有她们自由的童年，

还有她们的父母与前生？

似乎已变得那么遥远，

似乎已模糊不清。

那清新的记忆，

只在夜深人静时才来敲你的门。

把原始的味道、

也就是青草裹着泥土的芬芳，

卷入你的梦里。

梦中的你笑了，

笑得那么甜蜜。

然而梦终究是梦。

醒来还是要走那条路，

还是不得不面对被人为残害的她们。

尽管于心不忍，

因为她们是那样柔弱，

那样无助。

清晨你可以看见他们脸上挂着泪珠，

还伴有痛苦的呻吟。

多少年了，

在街边、花坛里，

朝夕与我们共沐城市的风尘，

帮我们吸取汽车的尾气，

每天从你的身边闪过，

你可听见她们的呻吟？

多少年了，

我们似乎已司空见惯，

习惯了城市的畸形。

莫非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红尘？

黄土与红尘，

你选择哪一个？

我们到哪里去寻找，

寻找那野性的、原始的、

裹着青草味的泥土的芳馨？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