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杨帆初中毕业了。他爹杨志远是凤凰村村委主任,村委会上,贫困的凤凰村决计筹集一百五十万元修一条通往小外的黑油路,致富乡亲,发展集体经济。
村支书要村委主任杨志远放下手头工作,带领村里大伙去沿海地区城市淘金。组成了二百名男女打工团。第一年春节前二天,杨志远带出去的男男女女都三五成群花花绿绿的回来,表面显得风光,内心却很焦躁,买完年货兜里的钱所剩无几。开春后,杨志远又带领村里的青壮年涌入沿海地区,结果杨志远在建筑工地从几十米高的脚手架上摔下来,当场进了天誉,害得杨帆他娘李红娟在家里哭天抹泪嚎了三天三夜,骂杨帆他爹是个浑蛋王八蛋,无情无义地没心没肺地,就这么狠心丢下她和少年杨帆走了。 杨帆娘李红娟算不上是绝色美女,但绝对是个美丽村妇,她有着高挑丰满的身材,披肩的秀发,经常穿牛仔裤和t恤,腿和手都很修长,白嫩的脸蛋布满红晕,三十六岁的年龄,仿佛一掐一兜水儿,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她那高高隆起的胸脯,骄傲,坚挺,结实地似山村杂草丛里嘎嘎叫唤的野鸡,对村里男人充满着极度诱惑。她对村支书却充满了仇恨。心里埋汰怨恨村支书孙小涛。
杨志远的葬礼举行得十分隆重。镇领导三天两头来杨帆家,给李红娟做思想工作,让她节哀,一开始她要镇政府或村上为自己丈夫报请烈士。她和儿子杨帆就可以享受烈属待遇了。然而,镇政府只答应她申请因公死亡,补助她十万块钱。李红娟的心都是豆腐做的,很柔软。她把老板赔偿给她老公杨志远的15万块钱捐出来给村里修建学校,李红娟风光了一回。李红娟读过卫校,在香荷镇卫生院干过一年护士,这次,她有了较高的思想觉悟,给大家留下了极好形像,在镇领导的动员下,村里百分之百的男女一致推选她当了村委主任。
凤凰村小学的校舍破破烂烂,是她拿出的二十万块钱重新盖了五间三层。村里的孩子不再日晒雨淋的提心吊胆了。
李红娟当了村委主任后,没有时间照顾他了,而是和村支书孙小涛没日没夜忙着,去学校看望老师学生,去瞧瞧村里那些孤寡老人,带领留守阵地的媳妇们搞春耕生产,村支书整天背着双手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着酒糟鼻子的孙小涛,两眼放出淫光,总是色迷迷的往村里那些漂亮的小媳妇身上扫描!他巴不得村里的男人都去沿海地区打工永远不回来,他可以在村妇身上占便宜。
把男人比喻成太阳,女人比喻成月亮,这是过去的事了。时代变了,男女平等了,她们成了半边天,得知男人在外面乱搞,她们便团结起来,成立了“妇女革命的联合会,”互相交流,互相讨论,互相战斗。
老公吃着家里的想着外面的,拿着辛辛苦苦挣得的血汗钱去嫖,难道不允许她们偶尔放纵一次?有的村妇十分强悍,也有了出轨的肮脏念头。
杨帆去学校上课,路上听见黄春妹在路上和赵桂花聊天。赵桂花说:春妹,我家阿毛在广州打工没有变成抢劫犯,真是谢天谢地。他那德性没变坏,是杨志远教育得好。
“我家阿峰可不怎么样,去了三天,就满大街乱跑,到处找发廊美容院,然后一头钻了进去!你想想啊,那些地方去得吗?他缺不了女人。上次回来,没见着他拿几个钱出来。”
村里有几个女人想不通不乐意守活寡就学男人喝酒,喝闷了就心潮澎湃激情飞扬,心潮澎湃得控制不了就先后在半夜偷偷拍开镇上的盲人按摩室,在爱恨缠绵中请求别的男人送一顶绿帽子给她们自己的男人。春妹酸酸地想。
每到月底村里超市里电话机就响个不停。广州就有丈夫打电话回来。用电话安慰老婆,远水那能解近渴呢?赵桂花和黄春妹是村里女人中疯闹得最凶的。赵桂花三十五、六岁,成熟得如水蜜桃哈密瓜,抹了香水,远远地就可以闻到她身上迷人的香味。黄春妹有二十七、八岁的年龄,总是甜甜的笑脸,楚楚地动人心怀。
八月初的雨是在响过连环雷声后下的。这天傍晚,有五个女人在村口超市里避雨。
“要是弄出个艾滋病来,得了梅毒,我怎么活呀!”春妹总是耽心丈夫,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反正丈夫犯了错,一竹杆也打不着丈夫啊。黄春妹在村里一家织布厂上班,一人看守二台布机,每月拿二千五百元工资,够她过上好日子了,她不愿意丈夫宝林外出打工,男人的心太野,不乐意在她一棵树上吊死。村上男人去南方城市打工,他非要去不可,黄春妹当然阻止不了丈夫出去。她抹了一把眼睛对丈夫说:“你假如在外面胡搞,剐怪我在家里给你绿帽子”。
孙玉琴的丈夫坤龙刚好四十岁,属猪的,在家里时就特别骚情,他也去了南方,长期夫妻分居,他根本就受不了。“当初还在高中时就紧紧盯住我不放,整天甜言蜜语,听得我心里很舒服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连大学也没考上,匆匆忙忙地同居,谁知他去广州后,早就把我忘在了脑后,变得不是人了!”赵挑花也是满脸怨气。她的怒力压抑在心里很久了。家里的婆婆不允许她晚上出门。白天也必须每二个小时内见到她的人影。李红娟当上了村委主任。要把这帮守着空房的年轻女人管理好,却是要付出心血的,何况,她自己还是个寡妇。
村里盖了温室大棚,二万平米,专门有市里农科所专家来指导种植。村里有六个长相端秀手脚麻利灵巧的女人经过李红娟挑选去了种养殖基地工作。她们被紫气霞光包裹中,顿时心旷神怡。因为农科所二个专家都是男人,一个四十五岁,另一个才三十岁左右,都是白面书生。小伙子戴着白边眼镜,说话糯软,更是使女人心动。
赵挑花总是说得出口,戴眼镜男人闷骚在心里,上午骚身下午骚心夜里头还窜一把火呢。她是找到村委主任李红娟家里坚决要求参加种养殖基地工作的。她还乐意投了六万块钱自己租一亩半地盖了一个温室大棚种了黄瓜和青椒。戴眼镜的技术员小伙子刘仁庆确巧分派到她的大棚里做技术指导。戏幕就此拉开了。
杨帆初中毕业了没考上高中,只得进了技校拿个中专文凭了。他这个小青年显早熟。十七虚岁,身高就有一米八0了,他是吃化肥长大的,但像黄豆芽嫩得很呢。村支书孙小涛见了他有些害怕,本来想对村委主任李红娟下手了,现在,心里有恐惧感,他怕李红娟有这么个宝贝儿子,怕一旦被杨帆知道了,操起扁担上门干架,初生牛犊不怕虎,见到杨帆高大的身体还真是心虚。
村里有五个女人是铭记在孙小涛书记心上的。第一个是黄春妹,第二个当然就是李红娟,而赵桂花和赵挑花堂房姐妹嫁在同一个村里就如两朵花,盛开在不同季节里,第五个女人孙玉琴,与丈夫正闹着离婚呢,已经分居一年了。女人就是搅乱着他四十五岁生命的旅途的风和云霞。五个女人就是五个优秀女选手,他要摆开战场,与她们一个个过招。
村里陆续办的纸箱厂、竹木包装厂都由村办厂转资给了个体老板。村里最大的砖瓦厂也由于破坏原生态和环境问题停产关门了。李红娟当上了村委主任以后,工作主动积极,挑了担子。村支书孙小涛基本上是无所事事,他打麻将跳舞去休闲中心洗澡,日子过得十分舒坦。温室大棚作为有科研含量的新事物,由李红娟一手操办。村民集资二千万元,村里投资五十万搞沟渠贯通,银行贷款一百万元用一百亩果园做林杈抵押物的繁多手续也是她经办的。能干的李红娟总是风风火火地奔东赶西,孙支书内心十分感动,升涨起敬佩她的爱意。经常在麻将桌上赢了钱后请李红娟吃饭洗澡。李红娟慢慢地被软化了。她渐渐地消了原先的怨仇。她当上市里稿三八红旗手,参加市里妇女代表大会都是孙小涛向镇上推荐的。她应该配合村支书的工作。
第一个在村里出事的是黄春妹。黄春妹出了轨,被镇上歌舞厅里一个舞伴勾搭成奸。居然把织布厂修理工孔小天约到家里幽会。被公公婆婆抓个现行。修理工孔小天由窗口跳下了河,摔断了手和脚。孙支书出面邀了镇上司法科老方同志参加协调,把老石姓的矛盾解决在萌芽状态,一直是政府倡导的社会安定政策。在反复多次的调解工作中,黄春妹的年轻美貌迷住了孙支书。单纯风骚的黄春妹那双眼睛就是深深的陷阱。孙支书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她接触她便迈不动步子了,工厂的楼房早已脱去了她农民女儿的本来面貌,她清澈明丽又性感火辣。黄春妹主动邀请孙支书去了市里歌舞厅,在灯光的映照下,他彻底地被黄春妹俘虏了情感。反倒是孙支书成了黄春妹手牵的小羊羔,孙支书的胆子在青春的炫风中醉倒了,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终于越过了美女布设的地雷阵,把村妇黄春妹抱进了怀里。
经过爱情滋润的温室大棚是的反季节黄瓜青椒长势特别好,一年卖了四万元钱。赵桃花和技术员刘仁庆在温室大棚里被人捉了奸。刘技术员却被单位开除了公职,不知道去了哪里?赵桃花很自责,几次去找他,始终没能见着。赵桃花见自家的温室大棚要遭殃,大棚里的两红柿全都卷了叶子,立马去找孙支书帮助解决困难。孙支书正从镇上回家,撞个正着。
“啊唷隋,孙支书,总算见着您了,现在找个村干部真难。”
“您可是无事不登我家门,赵桃花。”孙支书见到赵桃花穿着薄如蝉衣,声音如蝉哼的爽朗,心里忽然升起一个歹意:“赵桃花,我老婆不在家,进城看她姨娘,送水蜜桃去了。今天晚上我想在家里喝两杯酒。菜是现存的,咋的,你陪找喝两口呗。俗话说,美色可餐么。你有什么鸟事,我给你摆平了。”
“我需要男人陪着睡觉,你孙支书能给我摆平了?”
“你个疯婆娘,声音低点,好不好?旁人听见了,真以为找跟你有一腿呢。”孙支书关上了大门。又关上了窗门。
“我,缺了男人有半年多了,我真的有了心理疾病。对!是精神错乱。”赵桃花便自己在村书记家客厅坐了下来。
孙支书洗了把脸,便从厨房里拿出鸡爪花生米青椒丝鸭蛋几个菜。他说:“不陪着?你说话可得算数哦。”
“要不,我再帮你炒二个蔬菜吧,我家里有嫩笋茭白,绝对的下酒菜。”
孙支书把脑门一拍,喜洋洋地说:“快到八月中秋了,我刚从牛肉店买了一条牛玩艺儿,绝对是个好东西。”他把东西从塑料袋里拿了出来,长长的牛玩艺像一条软僵的腰带。
孙支书便对赵桃花说:“你把这玩艺儿去厨房里切一下,煮上汤,大补一下。”
赵桃花手里捏着牛玩艺像握着丈夫的命根,便心跳加快了,脸也红了。
孙支书坐在小圆台边喝酒时,赵桃花回了自己家,拿了二个蔬菜进门。她很孤单,小儿子住在爷爷奶奶一起,上学由爷爷奶奶接送,赵桃花真的越来越空虚寂莫。她想着丈夫受着煎熬。今晚,有陪孙支书喝酒的机会,正好借酒消愁,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孙支书和赵桃花两人耐着性子坐下来喝酒了,十分安静。两人看了一下对方,觉得有话说给对方。
“其实,你这件事不该找我,应该找李红娟,她负责蔬菜大棚的事。”孙支书喝过第三杯酒后对赵桃花说。
“我不想找她,李红娟比我还贱着哩。”
忽然,孙支书身上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你姨妈把你留下,一块去步行街头衣裳?你放心吧,我正喝着小酒呢。在家里喝,那里也不去。孩子住学校一周没回来了,明天是周六了,你去看一下,好了,我喝酒哩。”孙支书笑着对赵桃花说:“今晚上舒坦啦!”
赵桃花不说话了,她喝了一杯酒,有些不开心的样子。她心里想着的事,没人会知道。可是,她心里的想法被孙支书看个明白。
喝洒喝了三个小时,两人的额头上亮光光的,都出了汗。
赵桃花喜欢喝酒,但酒量不大。赵桃花有了醉态。话不成句了。
孙支书是借酒壮胆强身,当然,在当村干部二十年里,历经锻炼了。他喝得热血沸腾。他知道赵桃花愿意留下来陪自己喝酒就可以得到一条信息,她乐意承受自己更深一层的歹念。不会作出反抗,她渴望男人驱赶寂莫和无奈所孤独。
当孙小涛把赵桃花扛进浴室并替他脱去衣裙时,赵桃花没有丝毫的反抗。
赵桃花睡在了孙小涛的床上,她觉得自己似一条木船在大海的浪涛里浮沉。她甚至大声喊叫,把床沿木当成了陆地岩崖抓住了,不愿松开。
后来,赵桃花又主动约了孙小涛几次。还坐着孙支书的车去了一次千岛湖旅行。两人的亲密关系被李红娟发现了。她长吁了一口气并没有干涉。她是个寡妇,理解女人心里的苦处。女人不怕被困难或者钱财屈服,但是,会为心里喜欢的男人臣服,村子里没有了几个壮男人,只能在近处寻找男人安慰。留守女人的梦想难道只能仰望悠远的星空?
李红娟被村支书孙小涛奸污时,是在八月中旬水蜜桃采摘上市销售的季节。在村委大楼里办公室沙发上。开完村委会议后,孙支书把李红娟留下了。说是要和李红娟商量一下桃园重新承包的事。李红娟答应了,她是有思想准备的,假如孙支书一定要采取方法跟她睡觉,她决不会作反抗,因为孙支书长得细皮白肉的并不令人厌恶。有了亲密关系可以便于工作的实施。不料,俩人在沙发上缠绵不休时,李红娟的儿子寻找母亲到了村委办公楼,同来的还有丈夫的弟弟阿根。杨帆叫上了叔子,暴打了孙小涛一顿,打断了腿,小叔被法院判了七年刑。
孙小涛的行为,激起了全村男人的民愤,温室大棚在傍晚时分被广州回村的黄春妹的丈夫宝林和赵桂花的丈夫阿毛点燃了焚烧了。火光里,整个山村疯狂了。
孙小涛被撤去村支书的职务,开除出了党员队伍。村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赵桃花在香荷镇上买了房子,开了一爿汽车修理部,生意很好。
李红娟被提升为村支书了。她拆除了村委大楼,镇上工业园延伸到了凤凰村。李红娟联合台湾的一个投资商盖起了一幢十六层的商务中心大楼。她很忙,还没考虑她个人婚嫁的事。不过,她风情万种,吸引着许多男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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