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自己捧进夜的黑,感受它的美。静静的红晕,荡过来的心情,飘过去的想法。其实,无论如何,今天终究会过去,就像明天很快过来。顺着黑夜的鼻梁,探去,其实发觉再深沉的银河,也无法容纳一切。即便好,即便怀,面对,成为唯一的理由!
每一个人,在春风里,幻想自己是一朵云。学着去潇洒,去漂泊,流浪。当回到岸边的时候,积满了很厚的感想,一时太重,被浪花拍走了,然后留下光滑的面容,说不出快乐,也说不出忧伤。也许,来的匆忙,去的焦急,所以无法意会其中的滋味。就如你看见了一棵树,相望是距离,走进却无法丈量。
不知道有没有想过,面对滴答滴答走过的岁月,该在其间留下什么,又很自然的捞起些什么。一个等待,日出而喜过,日落而晦涩。想看尽晨曦的布局,想收揽夕阳的线条。然而,我不能,真的不能。因为我答应了风,一起流浪,一起奔波,一起碰壁。所以,我没有办法回头,所以接受流血的代价吧。就这样,走过沟沟壑壑,顺便留下斑斑驳驳的身影。
路上,草色对我抱怨。有色有棱的鞋子掉色了。不是因为走着走着就忘记了失去的勇气,而在路的一头,草丛何时模拟了虫的生活。一时,我也无法做出答应,毕竟在黎明,厚实的手掌里缀满星辰。如此无法渗透的冷静,是否还需做出过多的解释,深信,再大的疑问,只能够对别人做出解释,永远无法释怀自己。这也许就是为什么,草选择了绿,而我同样选择了绿色的心。
爸爸没有说过,妈妈也没有。疲惫的日子如何磨灭一个人的斗志。他们不懂,所以也便不会说。我在一叶诗,挑选脉搏,梳理了一遍,再一遍。其实,就像一脉月华,一再的琢磨,说不定就真的天亮了。所以,半个世纪了,父母不懂,那只是他们用心消化了,然后埋葬了,不给他们的孩子过多的苦涩。因为那滋味不好受,一点也不。
稻苗很柔弱,喜欢在春天的时候笑,因为秋天让他们很疼痛。它们在悠远的嫩绿,到深度的白,然后开始金黄了。每走一步,就会多一道伤口。汗水,习惯成片的流,流着流着,九月也来了,然后郁闷的吐口气,把一切都卖了吧,毫无保留的卖。九月,有雨,有时候带点涩涩的,跟妈妈的泪水很相似。记得那时爸爸说,学费是没有问题的,只是……
最后,爸爸没有说。因为很含糊,所以我也没有听清楚。我也知道,天黑黑的时候,他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意外的说,你的甜叔还是支持的,虽然你上的不是好的大学。那一刻,灯暗了,我也没有把握还能亮起来不。夜,弟弟的喘息惊醒了我的梦。我隔着他的耳朵,透过他的思想,他比我有出息的,在某一天。我很木讷,消化不了太多的情绪,第二天,我带着那包钱,踏上了远方的车,读了被人唾弃的大学。那时,感觉自己很苦,比爸爸出去外借时受的冷笑还苦。可是,眼眶得路而出的,就是我编的,昨夜那场突然袭来的雨。那时,路灯昏黄,所以有太多诡异的笑。
我安慰,安慰自己受伤的心。不论肥沃,无谓贫瘠,踩一个泥淖,就收获一个脚印吧。举步维艰,还是走。醉卧在朦朦胧胧的篮,听清泉,丝丝入扣,叮咚的敲响每一个音符所包含的意义,就把自己放牧旷野吧,被人遗忘的地方。我还能做什么,除了让自己变得强大。深入生命的血脉,滋润自己的喉咙,发炎了,数不出话时,让沉默代表一切。改懂的人,虽然会不懂,不懂的人,也不可能懂。如果,你说。我浪费了青春,浪费了金钱,权且可以说的如此干净利落,毕竟我还是拥有自己的魂灵。
带着家人的嘱咐,其实也没有什么嘱咐。可是,我习惯过不去。喜欢让自己忧伤,喜欢让自己很沉重,因为我没有轻松的资格。把敏感的记在枝头,越发灿烂;把纠结的丢在昨日,看着它一点一滴的被蝼蚁抬进那微小的黑洞。既然连一只微小的动物都可以这样活着,执着,顽强,不息,更不弃。我还能为自己的找怎么样的一个借口,让自己颓废着!
行走,在夜的翅膀。张一张怀抱,搂住那当年走失的心,取一腔幽蓝的梦,烫平褶皱的期许。要走,不顾夜的凉,夜的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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