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坐跑赵家的车回家。开车的,也就是车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胖乎乎,黑乎乎的。还没到发车时间,坐在离车门最近的两个小曼问他要名片,然后他就开始和她们聊了起来,
“大姨今天木来?”
“最后一趟,木让跟”
“哦”
“嫩是大岭来得不是?”
“是”
“刚才那小曼哪的?”
“她在这边,家是崖头的。”
他是和蔼的,说话略带微笑。
看时间到了六点,他启动车子,旅途开始。到秦皇岛路的时候,有两人上了车,他问上车的人,
“你打电话来?”
“木啊”
“是我打的,我上来了,在始发站。”后面一个小曼应声道。
“奥,好”
善意的询问,是为了不让打过电话的人错过车,也是为了自己的收入,他是细心的。到了天津路,电动的车门坏了,关上之后就自动打开了。
“开着白,还风凉。”有乘客幽幽说道。
他没说什么,继续慢慢行驶,快要往兰州路转弯的时候,他还是下车,找工具检查了一番车门,他得对全车的乘客负责,过了一会儿,他对着坐他旁边的小曼说,
“曼来,帮个忙把那个按钮按一下白。”
于是那小曼过去坐在驾驶位置上,照他说的按下了一个按钮,反复试了几次,还是不行。
“是不是电路串了?”我过去问他。
“不是,可能是哪个电子元件坏了。”他边修理边回答我。
我见也帮不上啥忙,就回座位坐下了。这时他收拾好工具,上了车,朝我看看,
“小伙子,麻烦你过来给拽着车门白,关不上了。”
我就过去,捡了张报纸铺在车门附近上车的台阶上,坐在那里拉着车门。这时坐在离车门最近的两个小曼也伸手帮忙拉着车门,其实那车门不沉,我一个人完全可以拉得动,于是就冲她们笑笑,
“我自己拉着就行,不沉。”
接下来我就一个人拉着车门,偶尔松一些,车门闪出十厘米左右的缝隙,风吹进来,凉快许多,
“有点儿风还凉快。”
开发区的路偶尔有些颠簸,此时车到了深圳路,没有了上车的,司机开始加速行驶,所以我还是有点儿担心安全,就用另一只手抓紧了一侧的座椅,他回头看看我,
“抓好安全带。”
“奥,好。”
到了小古镇,开始有乘客下车,司机提醒我,
“车停稳了再开门。”
由于上下车的门口比较窄,所以我用力推开笨重的车门,站起来到一旁,下车的人交了车费,拎着行李下了车,我再拉上车门,坐下,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天色渐晚,继续走了有半小时的样子,到了高兴,他把车停在一同行车旁,下车找另一个师傅帮忙看看,那人才上车,一试,车门竟然好了!可以用了!
“你真神了!”开车的冲那位师傅说。
“哪有,我什么也木乖,应该是继电器的故障。”
“教这青年拉好了。”旁边一位大姨说话了,她调了一路的向,也絮絮叨叨了一路,不知道坐他旁边的那位“听众”有没有听出睡意?
“哈哈,,,”车厢里笑语纷纷。
“好了,上前边坐着吧。”他朝我示意。
由于快要下车了,去前面不好走,而且后面有座,我就去后面捡一处靠走道的座位坐下。
原本80分钟的路程,多走了近20分钟才到。
“师傅,大坡中学路口停车。”
“哪个路口?”不知是我声音小还是窗外噪声大或者他听力不佳(或者兼而有之,哈哈),他没听清,又问我。
“学校路口。”
“好”
我拿好随身带的包,走近车门,车缓缓停下,
“师傅,给钱。”
“不要了”说着,他把我扔过去(递给他,不要,所以扔过去了)的那张20的钱扔了回来,然后扭转头准备继续前行。
“那还行,养车也不容易,给你。给我张名片。”
“真不要了,你快拿着,你这帮了一路的忙。”
如此推来推去,最后拗不过我,他找了15块钱给我,算是收了5块钱。头一次坐他的这条线路客车,不知道价钱是多少,我看刚才下车的人付了7块钱,寻思这又走了一小段路,8块钱差不多。见他执意找回了钱,不能再推脱了,于是就拿着,下了车。几块钱无所谓,自己觉得该做的,做的时候就没想过有没回报。反正自己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哈哈,再说了,坐在车门旁,比坐在座上要凉快许多呢(虽然屁股坐的地方靠近发动机而略有些热)。
出门在外,谁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了别人,其实也就是帮助了自己。
出门在外,坐车无数,还是这一次,最让人难忘了,呵呵。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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