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讲的故事是我小时候的恶作剧,它没有任何教育意义,请各位小读者不要模仿我。小时候,我是一个非常调皮淘气而又特别喜欢搞恶作剧的男孩子,举几个例子:一次我跟在主人背后模仿他弯腰走路的姿势,逗的旁边的同学们哈哈大笑,而主任回过头来,我又装作没事人似的吹口哨;一次我偷了同学的橡皮,放到另一个同学的铅笔盒里,然后我故意让第一个同学发现,并且挑起他们争吵以致打架;还有一次,我偷偷地用格尺把我前排女同学的ru*房罩给拨弄下来,把这位女孩弄哭了,惹得同班的同学们哄堂大笑……但是,这些恶作剧却随着我的成人,在我的记忆中渐渐地模糊了、消褪了,唯有这一件恶作剧的故事,那就是我们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至今我还记忆犹新。那天放学,天气阴霾,乌云低垂,小北风嗖嗖地刮着,柳树的树枝、地上的树叶、窗棂子、门框等簌簌作响,我走的比较晚。一楼大厅里冷清清、静悄悄的四处无人,我找准机会机警地、迅捷地把黑板报上的粉笔字偷偷抹去。我干的很漂亮,首先我用眼角扫视四周,发现无人就迅速地掏出破抹布——我可不会拿干净的抹布去擦,这块是我偷偷地从教室的拖布上拽下来的,嘿嘿!——然后我把粉色粉笔的字先擦掉,因为我最讨厌这种颜色,至于为什么,我可说不清。擦完之后,我又向四周张望、窥视了一下,发现没问题,接下来我就把红色和绿色的粉笔字统统擦掉。我的心砰砰直跳,我仿佛听见了外边柳树叶坠落的声音,还能听到下班未来得及走的主任和值班老师的呼吸声。那呼吸声非常紧促,我的手心里现在已经冒出了冷汗,但是现在放弃怎么能是我的性格?“把恶作剧进行到底,这才是我的性格。”我想。接下来,我最后张望窥视了一下,发现没人,这次我的速度非常快,把剩余的白色粉笔字统统抹掉了。“哈哈,终于完成啦!”我小声庆贺道,同时迅速地把破抹布揣入书包里,然后我端详着我的杰作:黑板已经被我搞的面目全非,斑斑绿绿的了。
“孙别府,你在做什么?我全看见了。”我的同班同学李逸祖喊道。
我的心刚刚平稳了一下,被他突然的喊叫声一吓又砰砰地跳动起来。我的面色发青,嘴唇和手指头微微哆嗦了一吓,但是我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别忘了我对恶作剧可是非常有经验的。
我回答道:“怎么了?你嚷什么?”
李逸祖说:“我全看见了。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副表情。你先是东张西望,然后见无人就迅速地掏出抹布。你先把粉色的粉笔字擦掉,然后是红色、绿色,最后你把白色都擦掉了。”
我反驳道:“那又能怎么样?”
他说:“怎么样?跟我见老师,我要告诉老师。”
我觉得这样硬来不行,我们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样或许会把未来得及下班的老师招来的。所以我改变了态度,我说:
“哥们,你千万不要告诉老师。即使你现在告诉老师也没用啊,他们都下班了,对吧。来,只要你不告诉老师,我给你买一串冰激凌。”
我搂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出了学校。我反复地告诉他成破厉害,即使你告诉老师,老师也不会给你什么奖励。而你不去告密,你却可以得到一串冰激凌。最后他心动了,答应了不去告发我。
这个晚上,我心悸不安,辗转难眠想着这件事。我的右眼皮砰砰直跳,像是有倒霉的事要发生。我想,这个叫李逸祖的,别看名字起的挺帅气的,但是这个人不好说。我曾经在几个高年级和同年级的伙伴中暗地里讲过他的坏话,我把他作为主人公编成一段一段小评书,并且录下音。至于什么评书,这个比较污秽,这里我就不讲了。后来,不知道哪个家伙吃里扒外,把这件事告诉李逸祖了。在一次回家放学的途中,他曾经提起那件事,但是由于有人罩着我,所以他没敢动我。想到这里,我意识到给他买冰激凌贿赂他是个错误的决定,索性把人得罪到底,我怎么还能期待对方回心转意呢!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要自己平安无事就好。
第二天,升早旗的时候,校长非常愤怒地提起了这件事,并且告诉知情者干净去举报。此刻,我正在底下小声咕嘟道:“就是我做的,你能把我怎么地。”校长在上边说一句,我在底下咕嘟一句:“你能怎么地?”我的心里别提多美啦!心里害怕,而别人又发现不了我,这种感觉真的是棒极了!
第一节、第二节课就这样在我的兴奋中过去了。在上第三节课的时候,主任把我叫了出来,此刻我的心砰砰直跳,我的小脸蛋儿有点儿发潮红,脑门有点发冷汗,脊梁骨嗖嗖冒凉气。这个主任,我是非常怕他的,如果犯错误被他抓到,肯定会挨几计重重的老拳。他把我带到了主任办公室里边。这间办公室里的光线不好,屋中的文件柜、办公桌都是冷清清的,这里的气氛则是阴森森的。有几次,我在课间游玩的时候,看到过几个同学乐呵呵进去的,而出来的时候则是两眼抹着眼泪儿、面色阴沉沉的。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所以我很害怕,心悸,手热,嘴唇是瑟瑟发抖。
主任开口说:“你把黑板报上的粉笔字都给抹掉做什么?嗯!?”
主任说这话的时候,面露凶相,怪眼圆睁,态度蛮横,说话声音很粗野,就像肯定了我是‘犯罪嫌疑人’似的。我的心顿时砰砰地加速跳动,我感觉时间过的很慢、很慢、很慢的。心脏在不住地跳动,“一下”,“二下”,……“六十下”,我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当时我害怕极了,但是我明白要想摆脱这种窘境,就必须做到面不改色,死不承认。我可不会像那些爱哭鬼,被主任一吓立马就怂了,什么都招认了,我绝不会像他们那么没出息的。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我回答:
“不是我弄的。”
主任恐吓道:“就是你弄的,有人告发你了。再说,不是你弄的,你刚才犹豫什么?”
我灵机一动,一个理由油然而生。我说:
“主任,你别那么凶嘛,我被你吓到了。真的不是我弄的,你要说我弄的,你得找出证据啊!再说,谁告发的,那人在哪呢呀?”
主任说:“真的不是你?”
主任走到我的面前,屋里本来就阴暗,他更像是一座大山似的罩住了我。但是我做恶作剧的本领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我知道要想取得他的信任,我就必须得直视他的眼睛。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回答道:
“不是,我是被人家诬告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是吼着说的,因为我知道要逃脱嫌疑,就必须吼着说话。
主任眼露凶光、低着头瞅着我,而我也用委屈的大眼睛直视着主任的双眼,连眨都不眨一下。我们这样互相审视了一分钟,然后主任说:
“不是就不是嘛,你干嘛那么凶,那么不礼貌!我是主任,你应当尊重我。”
我回答:“因为真的不是我嘛!你非点肯定是我干的。”
主任说:“那我把他和你叫来对质,你敢不敢?”
我回答:“那有什么不敢的?”
不一会儿,主任把李逸祖叫了出来——这个杂碎,我就知道是他告的密,这个叛徒——他过来说:
“我都看见了是你干的,你就承认了吧!我都跟主任说了。”
我反驳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抹的黑板报,你说。”
他说:“昨天放学的时候。”
我说:“那证据呢?”
我早已经把破抹布扔掉了,他们是不可能找到的。
他说:“这个——这个——”
主任说:“别这个那个的啦!李逸祖你没证据你就诬陷人家呀?”——主任又转向我——“还有你,无缘无故他为什么诬陷你?还是你有毛病。我罚你们的站,站到下课。”
主任的命令我们不敢不听,主任在我们学校里边可是有名的“铁腕”人物,我们只好照办,站到教室的外边。
李逸祖说:“你干的你就承认了呗!”
此刻,我的右眼皮又开始激烈地跳动起来,我感觉特别的不自在,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我想回答,就是我干的你能把我怎么地?我想这么回答气他一下,但是我忽然感觉有一百多颗心脏在砰砰地跳动,这种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怎么回事?”我心想。我竖起了耳朵听,没错,心脏还在持续跳动着,好像有节奏似的,跳动的特别有节奏、特别缓慢,好像是特意控制似的。我又听了听,教室的门把手处好像有人在偷听我们的谈话。“不对,不对呀,”我想到,“如果是正常上课的话,怎么可能会这么肃静呢?”我的各位小读者啊,别看我写这一段废了一些笔墨,但是我思索的时间还不到30秒呢——也就是我心脏跳动三十下的次数。我摸了一下脑门,一个坏主意在脑海中闪现,我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我回答说:“承认?明明是我看到你用抹布擦掉黑板报上的粉笔字,我没有举报你,你反过来诬陷我,你真行?”
李逸祖慌了,他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反摆他一道。于是他反驳道:“你胡说,明明是你做的?”
我辩驳道:“证据呢?”
李逸祖不肯让步,反驳道:“那你有什么证据?”
我笑着回道说:“证据,哼,证据就是你把抹掉黑板报的抹布扔到了垃圾堆里了。你以为,你做的隐蔽,但是我注意到你的小动作了。别忘了,现在收垃圾的车还没来,还有一个半小时,你忘了?”
我的各位小读者啊,昨天我把李逸祖带出校门外的时候,顺手扔掉了抹布,他并没有注意到,要不然他也不会落入我编织的圈套里边。
李逸祖很激动,他吼道:“你胡说。”
此刻,走廊上寂静被他的这一吼打破了。我想,这下门边的各位先生们或许会把这些都听进去吧。
我压低了声音说:“别吼那么大的声音,否则会被听到的!”
我心里则想:“小伙子,算计你祖宗我?你还差一辈子呢!”
一阵静默之后,主任从教室里边走了出来,随后又从校门外的垃圾堆里发现了这个破抹布,我的话从而得到了证实。教室里又重新响起了老师讲课的声音,不一会儿,主任回来了,手里拿着这个破抹布。
主任说:“李逸祖,这就是你做坏事的证据。”
我幸灾乐祸地插嘴道:“用不用去化验一下。”
主任严肃地回答道:“化验什么?你从哪知道的。”
我吐了吐舌头,说:“《神探柯南》。”
主任一边用手在空中划出波浪式的动作,一边喝斥我说:“孙别府,你这种品行可不行,以后再有这种事得揭发哈!”
我说:“一定。”
此刻我的心情高兴极了,我的各位小读者啊,我该怎么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呢?我笑得就像一束向日葵,眼睛就像是正午的太阳,眉毛完全舒展开来就像青绿的柳叶,两排洁白的牙齿就像是大理石,我吐出的气息就像百合花香!多亏了右眼示警,要不然这次我恐怕就会阴沟帆船啦!
第二天,李逸祖被点名批评,被罚站到五星红旗的根底下,还被计大过一次。此刻,微风轻轻拂过我的脸颊,我的嘴角再次露出了那种得意的微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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