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把一切放在我面前,生活因此尝尽悲欢离合甜酸苦辣,而我总是在记忆中选择,把我最愿意留下的先享用完,并深深保留,而那些我不要的,还留在生活这个盘子里,风干着。树叶还未随着风远走,但寒冷的脚步已经逼近,早寒夜冷,风吹在身上凉凉的,不禁颤抖。需要这样的抖动,可以让情绪更稳定,需要这样的刺骨,可以让灵魂得到片刻的恬静。
我承认,当你轻易地将一个人放入心底后,等到有一日,你想要将它拨出,是何等的困难!我没有能做得到,因为那个在我心底的人,已经深入我的骨髓,我在想,如果真的要把它拨出的话,恐怕需要刀和斧子,那一刻的面容该是血淋淋才对。 因为痛——我闭上了眼睛!可不可以不想你?怎样才能不想你?为什么我痛的那么彻底!现在的我已经感觉不出自己,“我”仿佛只是一些零散的思想集合在一个肉体中,并拖动着它满世界的窜,这就是一个真实存在吗?心如同一叶孤舟,摇曳在泪水的汪洋中。任伤痛的暴风雨侵袭,也不曾找到来时的路。
有一阵凉风袭来,禁不住颤了一下,抬起头,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雨,不知何时,刘海已被打湿,雨儿呀,请你死劲的敲打在我的身上吧,好让那些伤痛减轻一些,我如一张没有份量的废纸,借着风的力量在风中摇晃着,不知道,我活着,到底,到底,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有风的时候就畏缩在一个角落里,等待践踏…………
渐渐的带着眼泪,我要走了,一个人走在痛苦的边缘,随便是什么在哪儿都那么不重要,游荡的魂魄落寂地走在奈何桥边。桥底下是垂钓者,垂钓的是一份心情吗或者是一份往事。如果我在桥上飘然而落,会不会绽放一种及至的美丽。那么垂钓者,你有没有发现一袭白衣掠过你的面前,惊跑了你的鱼儿,你会不会因此嗔怒,会不会因此溺我于死地。但是你已经置我于死地,置我罔闻。我曾经伸出手,向你求救,期待你发现我,留住我,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也会留下。我听到了来自死寂的声响,沉闷,有寒意袭来,孟婆问我:“你是否要将那个深入你心底的人永远忘记?”,我点点头说道:“帮帮我吧,我承受不了肉体上的折磨来忘记,再给我另一种方法吧?”,她端过一碗汤命令我喝下,她说喝下汤我就可以什么也不记得了,可以忘却今生今世的痛苦今生今世的缘。是的,应该忘却了,曾经的伤害、曾经的无望、曾经的挣扎,一切的一切,留给今生吧,忘却吧,让我忘却吧。来世安安静静的,找到一份真爱一个温暖的怀抱、温暖的、我端起汤,端起这个叫做遗忘的东西,仰起头,我仰起了头,再一次回头望了一眼,我要忘却身后的事情了,无论悲喜无论荣辱,只要能将他忘记……
梦醒了,我睁开双眼。拉开窗帘的刹那,阳光争先恐后地挤了进来,洒满整个卧室,也射入了我惺忪的双眼。虽然有些耀眼,却照亮了我的心——原来现实并不是如梦中那般阴雨绵绵,而是和风丽日,晴空万里。我却依然努力地想要抓住属于我的东西,快乐悲伤,尽管它们很快就会随时间轻易流走。
我明白了,那个已经深入心底的人在我的心里,已经生了根,记忆中的片段,像未形成时的大陆板块,漂浮着,漂浮着,终于渐渐的凝聚成陆地,那片片的板块零零散散的挪移在深蓝色的大海上,而海洋仿佛生命的底色,低沉的拍打流动,深不见底,而又清晰可见。
本文已被编辑[烟雨琳静]于2005-1-14 0:54:20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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