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还年轻的时候,是似乎有一种天性要求我们把是非分清,我们长大了之后会发现其实这很难,而且问题深处往往很模糊。如果我要向你讲一个关于张三的故事,你首先要问张三是谁?但是我说咱们谈谈文强吧,你肯定就来了兴趣,等不得我开口就抢先说一大堆,这就是谈论名人的方便之处,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谁,大家对他或多或少都有些现成的看法。可是名人又不是随便哪个都可以谈的,因为很多事都有定论(现成的结论,不一定是事实,但以事实的形式出现的),所以说如果要谈名人,就要说点别人不知道的,不然别人就只涮你了。但是我以下说到的这些响当当的人物的信息来源也不比看到这篇文章的读者广泛,所以我觉得这篇文章其实也没有写的必要。但是有朝一日你坐在电脑前不敲两个汉字你又难过得象是吃错了药。我能说出什么东西来?你由此可见。
2011年6月,我来到山城工作。不记得什么时候,我们住的宿舍下边就贴上一张通辑令,是关于持枪抢劫的,我对罪犯那张侧面照片有很深的印象。就在今年大家知道的日子里我又看到公安局的a级通缉令,说是凶犯就在歌乐山。于是我开始了解周克华这个人,当然我只有从网上不断地了解他,可能是因为我是写小说的吧,我对犯罪分子的生活很感兴趣,如果不是因为写小说这个原因,那就是我的生活太枯燥无聊了,吃饭,睡觉,上班,再吃,再上,再睡。那么这个发生在自己这座城市的重大事件当然就这样进入我的视野,我就带着好奇去了解这些新近发生的事。14日早上,下晚班的时候我还在希望周克华早点被抓到。当我掏出手机上网时发现他已经被击毙了,当时我感觉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我很遗憾没有活捉他。随后网上各种有关周克华的报道层出不穷,小时候的性格,爱好等等,如果做一个简单的串连就可以出一本《周克华传》了。无疑这个人因为枪而“名”满天下,现在再说这个人物是想将他引入我的叙述之中……
2012年还有一件事情很有影响力,那就是薄公事件,在很多年前,我都记不得是哪一年,我看到一个记者采访大连一个重要人物,当时我不知道是薄熙来,只感觉是个重要人物。他谈吐文明,思维敏捷,表述清晰而有序,一幅儒雅的派头一看就知道是个当大官的,这个时候我总是认为记者在照顾观众的同时掩饰着自己(象狗对主人一般)的恭维。我是不太关心政治的人,但当时还是耐着性子看了好一阵子,具体内容我记不起来了,事后我悄悄地想:这个儒雅的人完美地让人妒忌,可是有一种奸诈深深地藏在他的笑容里……
在昆山厂时,在宿舍有同事说到薄很了不起,要升到中央当什么大官之类的话,还说他到重庆是走程序镀金之类的话。当时让我想起重庆以及薄这个人是因为文强被判死刑。已经很难说清我在什么时候知道那个——儒雅的人气度不凡的人——就是薄熙来了。
到重庆来之后我看到网上关于薄的简历与大幅照片,我又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儒雅的他,我很容易就将之前的他与现的他联系起来,唯一的差别是现在他有些老了,但是我还是认为他不是好东西,主要是因为他的那次电视采访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坏了事。但是我了解到他为重庆发展做了很多为民称道的事。我就开始反思:关于奸诈是我的偏见,其实本质上他是一个难得的好官。这个时候王立军这个人我还没什么概念,只知道文强之死是因为薄公的与众不同。后来王的事掀起瀚然大波,我开始了解王这个人,因为网上都说他是个英雄,看过他的很多采访,很多人异口同声的评论,我也觉得他是英雄,我们就是这样看问题的。我当时想王立军是英雄,他是薄的手下,自然薄也就是好官,这下我埋藏在心中的关于薄公的奸诈之说就没有容身之地了,这使我觉得:直觉有时也是靠不住的。我之所以特别提出我的这种感觉是因为当年薄公给我留下这一印象之后,我强烈地坚信我的直觉,在到重庆之前和同事谈起薄公这个人,我总说:不管你怎么说他好,我总觉得他不是好东西。
王立军事件发生后,我首先想到一个问题就是:两个我认为的好人为什么出现这样的分裂?当时我通过自己想象觉得有这么几种可能:1,两者之一必有一奸。2,两者均奸,发生了狗咬狗的现象。3两者均贤也会发生矛盾乃至分裂。但是鬼都知道第三种情况绝无可能。这就是说在我认定的两个好官当中至少有一个是奸臣。我原来在心里的关于薄的私密想法又开始死灰复燃,所以我主观上认为这奸怕真是薄公了。但是事发后,薄公在公众面前一脸的轻松,而且在两会之际还发表了电视讲话,信誓旦旦地说明自己的清白,用人失察等等。所以我当时就像一头政治蠢驴一样一下子觉得:当初我认为的英雄王立军才是坏蛋呢。
可是这让我怎么能接受呢?网上很多视频,现在还能搜得出来的视频都记述的是他光辉的一面啊。如果不是我自己太过愚蠢我只能说政治就象女人一样让人难以猜测,其实一切都不用猜,后来我们便知道了,薄被免,王被查,谷被判。有人说王进使馆去敲响了薄政治前途的丧钟;还有人说谷的判决就是在薄政治棺木上敲下的一颗钉子,就是说薄这回是玩完了,这一辈子是玩完了,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玩完了我却感到莫明的兴奋。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兴奋的是什么,他玩完了也轮不到我,我也懒得去想了。如此一来我觉得这样去看待与评价一个人是很草率的,我自己在高兴之余就感觉到自己的势利与肤浅。我深深地懂得要评价薄这样的人物是需要一定资历和眼光的。我为此而焦虑,但是看到有些人对薄的评价确实让人寒心,首先我怀疑系统内的人对薄的评价;我也不相信那些对当政者怀有极度仇恨的人的阴险言论。
有一种论调很是流行, 而且持有这种论调的还都是些自我觉得深谙世事的人,在此举例说明:在私下有几个人聊天说到共主党与国民党的事,x君以一副老大气派的样子站起来说:如果当初是国民党胜了,不知道现在的中国有多发达,我们的日子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用假设作为前提来推理,所以没人能说服他,我不只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我在想:如果现在是国民党在领导他,他肯定会说:如果当初是共[chan*]党胜利了,不知道中国又是如何发达,我们的日子是多么好过。我知道我的假想也不能说服他,而且用一种假想去推翻另一种假想,未必高明,最主要的是我不愿意与人相争。在这里我只是再作一种假设:如果我的父母是亿万富翁,那我的日子是多么好过啊!我坚信说出这句的人是没出息的,我也坚信这个例子与x兄的高论并不是毫不相关。当然有人会说这种想法是合情理的,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人所共有的一种劣根性(是不是劣根性有争议):总是将没发生的事想象得很好,总喜欢活在自己的假想中,总是对眼前的现实不满。不去行动不去努力,又渴望成功。这种论调之所以让人讨厌是因为:有人说要是薄公不下课,不知道他会把我们的国家治理得多好!现在我们回到薄公这个问题上来。
在薄公红得发紫的时候,我们会听到很多赞誉他的声音,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薄公与文强对峙之际是他红得发紫的时候。查文强那时真是万民拥戴,重庆市民都说我们的薄书记王青天等等。这说明什么,说明人民错了吗?不。这说明了薄公当时打黑的那些事是符合民意顺民心的。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打黑,具体怎么操作,我们只希望他打黑成功,我们希望好人胜,坏人败。老百姓或许关心政治,但并不真正懂得政治,因为他们不需要懂政治,他们更关注自己的生活,这就是人民。人民不懂政治所以常常被政治家利用。为什么骗子会得逞,根本原因是因为你觉得他没有骗你。我们为什么拥戴这个官,因为我们相信他是为民的好官。人民很多次抬起头来看到自己曾经认为的青天在法制的光芒下漏洞百出,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人民就失望了,政府因而也失去了民心,老百姓除了相信田里会长出庄稼来之外不知道还能相信什么?
如果有什么钱要上缴给政府那是天经地义的,但是要政府给你实实在在地办几件事也是天经地义的,只是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的。这都不是我臆想,也不是有的读者猜测那要样:你无非是想说薄是个骗子?
既然说到骗子我们还不如从骗子这里开始,那么薄公是不是骗子呢?如果是那么所有的政治家都是骗子,说他是骗子的人只能说明他不懂政治,正如女人说男人是骗子一样,是她们不懂男人。但是话又说回来,我不认为薄公是骗子,是不是我就懂政治呢?答案是:也不一定。总而言之在我们的心目当中总会有一种非此及彼的观念。其实世事比我们简单的是非观念复杂得多,这使我们常常感到——右边是墙,左边也是墙,站在中央吧,天花板又塌了——这种处境的基本原因。我们都不爱深入思考,如果我们深入思考别人就会劝我们:你想得太多了。对此王小波有讲过。政治家不希望人民想得太多,所以当有人对我说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时我就感觉他是个政治家。
对薄公的了解使我觉得自己缺乏评论他的资格,所以很多地方只能以已度人,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人,是人就应该有相通甚至相同之处,谓之人之常情。
不管人们怎么说,薄公自己怎么说,有一点是板上钉钉的事:他的政治起步,及关键地方的跃进与攀升,他父亲的作用不能轻视,与其说他个人能力,还不如说有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父亲,你闭着眼睛都会知道比薄公有才华的人多如牛毛,但是出生是不能选择的,薄一波是什么?我当然也知道如果我是薄熙来,我也会只说对自己有利的一面,而尽量减弱长辈对自己潜在强大而持久的支撑(这种支撑并非谁的臆想而是一种政治惯性)。说这是关键,并不是要用他父亲的政治光环掩盖他因个人能力在政治途中闪现的亮点,我们都知道中国的人才很多,重要的不是你有没有本事,而是别人要不要给你机会。所以薄公的起步是很高的。聪明人都会培养自己的子女,让他们少走弯路,过上更高层次的生活,这无可厚非,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对一个人的政治起步高低说东道西,当然我们在将他与别人进行比较的时候我们会提出这一点作为重要参照。
作为一个政治家,如果你没有薄公那样的机遇,那你一定要有朱老板那样的才华。如果要把薄熙来与朱镕基一来比的话(我们先不说前者根本就没法比那些话)我们会说:别人朱老板是靠自己的真本事一步步上去的,没有半点虚的(他还没出世父亲就挂了,所以他没有象薄公那样一个政治后台),这好比赛跑一样:薄是顺风而驶,朱是逆势而行。薄顺风而驶,因为王立军而翻了船,他确实没料到。我现在都羡慕他到云南喂鸽子的风光,但是他被北方控制起来后我就不多么羡慕了,而且常常觉得他活该,由此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多么势利,而再来写这样的文章应该是多么不合时宜。
世世代代的政治都是一潭混水,朱这样的人出现本来就是一个奇迹。薄公的事情才不应当让人们大惊小怪。他是一个政治家,一个政治家要想存在并发展自己,他不可能做每件事都不损坏国家也不损坏人民,他懂得两权相害取其轻,但是在表面上他又不得不维持文人在书里为他们精心设计的形象。这不叫奸诈,不叫表里不一,如果你能把损坏国家损坏人民的事做得密不透风,你就是一个成功的政治家,如果事情一败露,你成了倒霉蛋,你就是一个失败的政治家。从历史上反贪那天起到如今,从整体上看来,问题不是怎么彻底清除贪污,而如何把贪污的数额控制住,让他们少贪一点,让老百姓好过一点,老百姓少受一点剥削,贪污在任何国家都是一个系统,中国人多,系统自然就庞大,这也就是让朱温感觉头痛的问题,所以我猜测现在的政治家(我说是还算清明一点的政治家)在这个问题上的做法是如何利用那些他们知道但又无可奈何的贪官做些对国家有利的事,不要把人民逼得太苦了,不要把国家吃空了。财富分配不公,自古以来就有之,贪官也是自古以来就有(有人说原始社会没有)所以说贪污是人性发展的必然,是人类社会要发展要进步的必然,也就是说人类社会要进步就必然会遇到这么一个困难。
大胡子马克思说过:共产主义社会是一个国家会消亡的社会,人们按需分配。他是不是说那时候人们就不在贪污呢?首先我们假定大胡子说的共产主义社会能实现,那时的人也不贪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发现,那时国家这部机器是消灭了,所有的人就成了机器。只是这种机器被大胡子事先取了一个名字:共产主义社会。因为人是智慧的动物它能找到任何制度的漏洞,并悄悄地把自己本性里面的贪欲与之对应起来,从更高的程度上来说防止贪污就只能根除人的贪欲,人的贪欲无法得到根除,因为它和我们的伟大理想总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所以共主义社会都会有贪污的现象(否则共产主义社会就只有机器,没有人)。作为一个小民我都能看到这一点,我不相信,那些政治家不晓得这一点,所以他们会怎么做呢?是一辈子做一个连自己的老婆都看不起的清教徒还是子贵妻荣的贪官呢?一辈子都当一个清教徒要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无比忌妒地看着别人把钱揽进腰包,自然心眼都很累;妻贵子荣只要睁一只眼就可以了,相当地轻松。这就是很多反贪人物最后演变成了他反对的角色的一个重要因素。
有一些人贪污了一辈子啥事也没有,这当然也是一个奇迹;有的人猛地贪了一把,转身扮掩清廉的角色,为人民大做好事,做起事来像是在演戏(他在想将来若是被揪出来可以将功抵罪);有的人搞了一把就移居海外,这是目前流行的道路;而有的人就是倒霉,当一次小偷就被抓到,又没什么背景,上面说死说死毬了,当他们死毬了的时候,举国舆论一片欢腾,说是维护了法律的尊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些你会看到很多次的话。我对一切都表示怀疑,但此时我一点都不怀疑有人正在害臊,真所谓:
窃珠者死
窃国者诸侯
“小偷”死
巨贪留
朝中有人在
牢里也自由
有很多权势显赫的人物并不怕坐牢,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牢里的待遇都不比一般人差,更重要的是他们在贪污之初就知道死刑与自己无关。小命始终会保住的,因为他们是贵人,老百姓是贱人,贵人的命很值钱,所以一定会留住,贱人呢就无所谓啦,这让人一想起平等二字就很难过。
如果死刑被取消将会使更多的人肆无忌惮,死刑永远不应该被取消,只应该让犯人选择死的方式,因为在大多数时候与坐牢相比人们更怕押付刑场,押付刑场不只是关乎一个人的死还关系到整个家的荣誉,还关系到(众目睽睽之下)许多人的羞耻心……这些都比进入大牢更深入人心,更易使后来者适可而止。
贪污成体系的时候是贪污犯心理感觉最安全的时候,是国家最危险的时候,是老百姓最痛苦的时候。法律也就真正成了他们的自己法律(法律怎么管自己的主人呢),成了专门管老百姓的法律。我愿意相信我们国家没到这一步,但是你是否有阻止它走到这一步的能力?邓小平早就说过,党的致命敌人不是其它而是我们自己,我不相信那些代表党代表人民的人不知道这一点,不懂得这一点。但是谁又能力挽狂澜?根据马路消息说朱老板曾有此雄心,如果这是真的,更加说明了他的根本是何等清正。
现在可以说到王立军为什么逃到大使馆了,在一个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特定的时期,王立军这样一个人要逃(我虽然没亲眼看到他逃但我相信这才是真正的逃)到大使馆,只说明其它地方他都没有出路,虽然这有点事后诸葛亮,除了某些人说的他过分敏感多疑之外这是否说明他陷在一个系统里呢?哪里都有对手的埋伏,而你究竟去哪里呢?大使馆是唯一一个与系统相离的地方。就在那个时期司马南曾充分肯定了薄大人的唱红打黑之后对王立军事件下了个结论:他要么有事,那么有病。当时我们差点被司马南先生忽悠了,王立军没病,他健康得很,关于这一点(在现在看来)无须任何具体事例来证明,他当时头脑清醒得很呢。司马南说有事,他同时又说薄大人的功劳是肯定的,所以我们都没想到他的事是什么?随后网络上又说他去谈西藏唯和之事。这些结论都被事实和时间粉碎了,都没猜对。他是在逃命这一结论现在基本可以成立。那么矛头就指向了重庆人民无比爱戴的薄青天。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薄大人生气我就感到很开心(他急了),两会间他在记者是会上说自己的妻子如何如何(当然他不会说她是杀人犯,那么漂亮的女人是杀人犯我不愿意相信,至今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又如何是全额奖学金,自己并无个人资产,网上的传言是一派胡言。在这个时候我又觉得薄大人还是个正人君子,不然他的底气不会那么足。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只记得他是人民公仆,忘记了除此之外他还是政治家。在我的心目中公仆就是为人民办事的,政治家就是处理关系的,各种关系处理好之后顺便为人民办点事,这样以来他才可以在政治上长治久安。这样一来政治家与公仆在我心里马上就混淆了。
温总理在记者招待会的最后将情况进行了说明,但他只说明王立军,我们想那王确实是有问题,那么薄看起来还是那么襟怀坦荡,可能事情差不多就这样了。我们怎么说贪官,怎么说贪官也成为网状,成系统,但是我们相信总理肯定是好的,这话也不是我第一个说,顺便说一句周总理朱总理温总理这些你不用去怀疑,这不是说他们就没有缺点没有错误,至少我们可以认为他们没贪污。朱总理在最后一次记者招待会时就明确地说明他希望老百姓认为他是个清官不是贪官;温总理也在最后一次记者会上说过他没有谋过私利。为什么他们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如下坦白呢?他们不仅仅是证明自己恐怕也是反证某些人,他们要离任了他们不想让人民绝望,他们不想让人民把自己和那些贪官污吏混为一谈。当然你要觉得这是我自己单方面的文学想象我也不反对,我只是建议对此我们应该深思。
虽然王立军犯了原则性的错(因为你可以死但也不能判党,要我说他比那些从来都没判党的贪官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但是我说的话只能算个屁!)。我真的希望他之前是光明磊落的,但是这只是我单纯的想法,处于王的地位他所做的工作他没法单纯。这就是他一直低调的根本原因,他与薄都知道用常规去规范那些在政法队伍里混了大半生的老油条是不可能的,但是出其常规又越了法律的界,所以他们是否采用过逼供之类的手法呢?是否因为大多数人对打黑的喝彩而进行黑打呢?除去王薄来重庆之前不论,他们为重庆所做的,或者说与重庆人民一道所做的(其实这是一句大家都离不开的经典的废话)来说(单指这方面)他们做得很成功!但是这种成功仅仅是对那些自以为能活命的老油条而言,它是法律的失败,由此我们看到法制的盲点,文强说得好:谁来管最高执法者呢?这是法制的悖论。
文强很清楚按照官场现行的办事规矩他不会死,所以他才嚣张。后来发现对手并不是按他预想的出牌他怕了(网友说主要是别人用家人逼他就犯,这个恐怕只有上帝知道),他交待了一切还是没保住自己的命。这说明什么,薄大人有背景?有魅力?使用了高超的手腕,可能什么都是或能什么都不是,但是在这里我想说的是在死刑与死缓两者的决择上没有定律,是由少数人的意志决定的,说得直白一点,如果你有背景可以将死刑判为死缓,反之则相反。这就更进一步说明法律与人情在此处是矛盾的,问题的深处是模糊的,所以我们常常把生死交给上帝,交给命运,期待绝处逢生。其实我们是把少数人当成了上帝。如果有上帝的话他也会说自己很矛盾。
文强觉得自己不会死是合理的,他并不是根据现行的法律条例来推测,而是根据官场的惯例来预估,官比他大贪得比他多没判死刑的人多的是。关键也不是他一个人在贪,凡贪者都会得饶人处且饶人,但是他忘记了他的对手现在贪的可能不是钱而是其它东西?是什么呢?他们说是权。所以我也跟着说是权吧,这样以来倒了霉也不只是我一个人,只要不是我一个人那就安全了,写文章的人也会有贪官一样的思想,所以说人是有共性的,最基本的共性就是贪生怕死。人为什么群居,在古代就是获得一种安全感,抵御外敌的入侵,在现代,贪官牢牢抱成团,法律只能靠边站,他们在抵御人民抵御党。可是当有了更大的权益之争的时候,谁洗头时脑袋进水了要与你这个撞在枪口上的倒霉蛋文强抱成团呢?我只知道有人不顾自己的小命都要为赖昌星出逃报信,但是世界上只有一个赖昌新,赖昌新为什么活着?不要用各种法律程序,国际协议国中对外国承诺来回答(这些东西只是弱者的书面安慰),那是因为有人还活着嘛,如果不是这样它就是一个千古之谜了,这个谜,只有中国人才能解开,老百姓弄死都解不开,这就是中国人的智慧,这种智慧与老而不死那种耻辱有关系,在我们看来费解的问题在政治家看来就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
如果一波不死今天的局面是否能让大家知道呢?是否到王立军错了一切就结束了呢?我知道这种假设比这个问题更无聊,但是网友们还是提出来了,他们不是疯子,他们也在思考,只要有个老东西拄在那里,我们人性里的奴性与身居高位那种极度敏感性就迫使我们围绕着他团团转,因为我们欠他的人情(我们怎么忍心去违背恩人的意愿呢)。但是欠老百姓的谁来还呢?欠国家的难道只做一个政治人情就完事了吗?我们天天高唱以天下为已任,以法律为准绳,老百姓的利益大于一切,而在关键时刻,老百姓望眼欲穿的时候却又想做个平平安安的好好先生。
无论是在战争年代还是在和平时期如果一个人要想成为一个优秀的政治家他必须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如果不如此,学问再深境界再高也是枉然。许多位高权重的人物都在关键时刻显得过分的敏感与胆怯,原因不是怕给国家带来损失,而是怕丢了自己奋斗了大半辈子得来的权力从而让别人笑话,使自己没有面子,中国人死要面子可为世界之最。
有几位领袖是例外的,比如毛,毛泽东曾经说:蒋介石屠杀人民,他左手拿着刀,右手也拿着刀,我们怎么办?看到这里我就停下来想,毛主[xi]他老人家紧接着会说什么呢?精彩的长篇大论?随后我看到后面一句:我们也要拿起刀!我当时就惊呆了,他的这个讲话使我更爱他。做为一个政治人物这是一种必不可少的素质,就是要杀人。当然不是乱杀,象周克华拿起刀枪就只能当当土匪,去祸害老百姓。朱总理是敢拿刀的,薄大人也是敢的,邓小平就不说了,越南在八十年代日怪,邓就给了点色彩给他们看,我看还是没有半夜鬼敲门嘛。我知道这个时候总有些学富五车的人站出来头头是道彬彬有礼地说现在是和平年代了之类的话,要用儒家思想去感化异邦蛮簇,他们说得也很有理,所以他们应该去教书嘛,怎么搞政治的人给教书匠差不多了呢?补充说明一句古时候的儒是要佩剑(那不是装饰品)的,现在有些人所谓的儒不过是犬儒而矣,只知道在人民面前汪汪地叫得有声有色。
说武力之前先说战争,世界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战争,柏拉图说过:只有死人才能看到战争的终结!那么这个和平年代就不准确了。再说了战争可能不是以和平为目的,但和平是需要必要的战争来保障的。这样说就扯得太远了。我们是从要拿起刀开始的,那么这把象征权力(或者说法制也对,在我的概念里权利就是法制,你仔细想想)的刀,一定要在关键时刻砍下去,一定要让那些吃得多而脖子长得特别粗的人感觉它的存在,不能让他们有任何侥幸的心理,杀了他再将他的功劳贴上来。要想真正为国家,为人民,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向级别高的贪官举起刀,至上而下地有代表性地“牺牲”几位,一切秩序将会井然。虽然这种想法会被人说成是屠夫治国,但是我们锦衣玉食的政治家连屠夫的勇气都没有那是注定要亡国的。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薄大人与王立军有他们常人莫及的地方。公正地讲我们不能因为别人不得势了就将别人说得什么也不是。他们肯定是有功劳的。但是他们也是有问题的,但凡一个不一般的人他有错误很可能就是致命的,对社会对人民的危害也是难以想象的。所以党若是真的查出薄大人有问题非但不能功过相抵还应该严惩不贷!(可以不用对付文强的方法,但必须要有他对付文强的那种魄力那种勇气去对付他。为了国家为了党只能这么做,做为一个优秀的政治家有责任这样做。如果你们认为作者的观点太偏激,请看薄大人崇尚的毛怎么对张子善的吧,怎么对为张子善求情的人说的吧?不知道一波同志有没有给他这个聪明的儿子讲这个事,据说求情的话还是经过薄老转达给相关人再呈给毛主[xi]的,毛说的什么我也不想在这里重复了)如果再搞个休假式治疗那就太逗了。不知道薄大人是不是会想到文强,但是他会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有文强那样的下场,因为中国有个我说过的千古之谜。如果有一天党说薄大人没什么大问题,或者说有很大的问题,试问我们究竟该不该相信呢?我个人只会感到茫然……
如果党真的查不出别人的问题,谷大姐的事也跟他没关系,海外资产之说也是无中生有的话,就还是应该让别人重返政坛,为人民干出一翻事业。可是这样的说法就像我告诉你我明天将会中五百万一样搞。
无论薄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问题,将来是什么样的结果,他都值得我们学习,特别当官的人一定要学习他面对邪恶那种决心和勇气,就算他是装出来的,就算他是为了捞政绩,但是他做了(我相信为了民哲保身有的人连想都不敢想),如果说他不是一个纯粹的人,还不如说他具备一个纯粹的人的全部素质,但没有他成活的土壤。也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自己是什么,但是我们不能相信他说的,就像你也不能相信我说的一样,因为人所说的都只是他愿意说的那部分,他没有能力也没勇气将全部说出来。这是人性的悖论。
不知什么时候我想起自己还是个纳税人,所以我有权力说些自己假装愿意说的话。之所以说假装愿意说,那是因为我们的真正想法是说什么也没有用,但我们又十分卑贱地抱着一点希望。希望什么呢?我们希望一个纳税人在与他缴钱的政府说话时政府不要总是将屁股对着他,我想提示一点我说的是:不要总是。国家如何收我们的税,收多少?我们没有发言权,我们知道这是一个不可以讨论的问题,是一个必须服从的问题。但是哪怕我交了一分钱,我都不希望这一分钱交到了贪官手里。汶川大地震我只捐了20元,至今我都后悔,正如在个人的生活中一样,我老是同情别人但是老是被别人欺骗。也没有多久就有坏消息传来——有人挪用赈灾款,那些断子绝孙的,就没看到汶川有多少人在哭吗?温总理都哭了。所以说人性它就是这样的,只要有针孔那么大的地方,欲望之水就会流出来。在这篇文章里我第二次提到王小波,他说人的本性就是:好吃懒做,好懒贪闲的……有的人听到这个就觉得受不了,还有的人认为小波是在开玩笑,有的人反唇相讥说那是他在说自己,有的人看了嗤之以鼻。但是就很少有人去正视他说这句话,以及说这句话的背景及原因,只认为如果承认了他这句话,自己就是好吃贪淫的小人;我想在这句话尾巴上加一句,人的高尚之处或者说与动物的不同之处就是:知道如何去克服它,适度地享受它。有人的错误就在于他认为他生来就应该过好生活,生来就应该统治别人,而不知道好生活是要自己去争取的,也不知道就算争取了也不一定能过上好生活,因为人多嘛。他们从来不考虑自己努力了多少,而只会与别人比较钱多钱少,也不关心别人曾经的努力,只关心别人的钱,这样的人在女人中比较普遍,年龄越小越普遍,周克华的女朋友就是这样的人。
上进的路从来都是艰难的路——它是生之路,我们不要只会读并写出这句话,还要懂得它。让你的私欲无限满足的路都是向下的路——它是堕落的路——它是一条死路。我们不要讨厌这句话,虽然大家都象猪一样免不了一死,但是我们做为人的最低限度是可以像猪一样活着,但是死后尽量不要被人当成猪还是好一点,如果你觉得死后的事与你无关,你当然可以象猪一样活着象猪一样死去,但是我们怎么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子孙在人前因为自己的是猪的后代而感觉羞愧。这里有一条最保险的方法:就是象象猪一样活着但坚持认为自己永远也不是猪。这样也是幸福的。我们知道幸福有很多种,我们每个人都在追求幸福,但是当下的年轻人追求的幸福大都离不开钱,当网上说周克华的女朋友才20岁,而且长得漂亮得象朵花时,我突然有去当抢劫犯的冲动。但是冲动之余我还是算了,原因之一是我没有犯罪的天赋。现在我们又说周克华这个人,他是有天赋的,喜欢枪就是他的天赋,就像我们有些人喜欢车一样,本身喜欢枪与因为枪能给我们带来好处而喜欢是两回事,这本来无须小人举例说明,但是小人还是献上一例:有人喜欢钱,是因为他知道有了钱就可以睡到漂亮女人,所以他真正喜欢的是女人;有的人喜欢钱他就到处收集各种钱;有的人干脆进了钞票厂,还有的进银行当出纳,在此我们只能判定收集各种钱的人是真正喜欢钱本身。由此一来,是不是就可以说明周克华就喜欢枪就为假呢?因为你会说周克华喜欢枪他就会收集枪,他没有收集所以他不是喜欢枪本身。我知道我的推断出了问题,但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许周克华只希望他到手的枪,这正如自己口袋里的钱与银行的钱一样。周克华利用了自己所爱并为此而谋生,因为他在其它方面没找到出路,如果当初他开车没出事,并且赚了很多钱的话,也许我们今天讨论的就是别人而不是他,我一到江边我就会想起周克华干装沙这个活干了4年,在这4年里他除了看侦探小说还在想什么呢?当捞沙这个活没了的时候他去火车站卸货,就是说周克华他与常人一样还是在找生活,他还想当兵,只是这些都没有出路,但是人是要生存的,好吧,他又与老婆去开车,就是说他还是想正正当当地做事,虽然他爱枪,一直在看侦探小说,不断地加强体质训练,小时候吃生螃蟹,但若如此就认为这一切都是他在为后来的杀人作准备的话也是不谨慎的说法,因为前后并不构成唯一因果关系。当他欠债离婚出走的时候是他转变的根本点,他是个人他会想怎么生活,这个时候他也许会想:凭自己的这个身份,要去老老实实干活是没有出路的,所以周克华走上以后的道路理所当然地与他当时的生活境况分不开。但因此就说是报复社会也是站不脚的。他将行凶的对象都指向弱者,这并不说明他反人性只因为他觉得这才会有把握,他的爱好是枪,目的是钱,在其它路都走不通的时候,他觉得这是一条捷径,他的手法凶残说明他深知这是一条死路,他知道别人有半条活路他就只有死路一条。按常理当他得手一两次抢到一些钱,也还没被公安局的拿到,他就应该收手不干,根据警方提供的犯罪情况来看,他完全有这个机会收手,然后开始好好做人,就象贪官冒险弄到一笔,就要当个正人君子一样。但这只是我们的想法,贪污也属于犯罪,如果得手后它会有一种惯性,因为他的得逞让他尝到甜头,这跟赢了一把的赌徒会对赌场恋恋不舍一样,我不是周克华我不敢说他是这样想的,但是我们无法排除这是他加速犯罪的动因之一。周克华没有受过系统教育,这种人有个优点就是出身社会敢撞敢干,他们根据自己的行动对社会做出判断,然后去调整自我。很多成功人士在创业初都有如此的经历,当他们撞出一条路时他们再回过头去为自己成功寻找各种理论,并将这些理论半真半假地填补到自己经历的空白处,这给我们——想通过学习成功之士走向成功——的后来者很大的误会。这样也就说得太远了,从周克华的某些经历来看他具备一个成功人士的基本条件——一,身体好;二,有一股狠劲;三,生活没有出路。很多成功人士开始都站在上帝给他的这三个支点上,人是怎么成功的?三个字:被逼的。而人是怎样死的?也是被逼的。上帝象是给我们开玩笑将一样相同条件与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放在我们面前,它似乎在说:都给你了,一切看你自己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可以用命运这个词来形容。在生活中我们常常觉得走头无路的时候,其实并不是走头无路,更多的时候是需要我们有毅力坚持一下死心塌地再坚持一下。我们说过上进的路是艰难的路,上帝不会轻易让成功这个姑娘跟你上床,上帝不磨炼你,它怕你不珍惜“她”。我象某些人一样相信周克华不会这么想,但是我相信所有具有犯罪能力的人都太急了,他们觉得生活已经把他逼上了这条路,就象周克华急着要为他的小女友搞一笔大的一样,所以就失去理性与人性地横下心来,罪恶就开始了……也许你要说其实犯罪的人没你说的这么复杂,但是象周克华这样一个人他的生活及犯罪的每一步都充满了思考,他不能等同于过失性犯罪与真正的被逼犯罪,我们不应该忘记在8月10日前他用食指与拇指摸着下巴目光直直地透过银行的玻璃……就算他一开始转到犯罪这条道路上的思考没有作者想象这么复杂,但是他潜意识里闪动的犯罪苗头早已为他的犯罪行动筑成了堤岸形成了大纲,虽然他犯罪无需一个借口,但他仍然是复杂的。两次牢狱不但没有磨平他的意志反而加大了他犯罪的决心。所以他是罪犯里的一个代表,就像有的人是我们老百姓的代表一样,单从一切以人的生命为重来看周克华是魔鬼,但是他是诚实的魔鬼;从经济利益来看周克华这种个人犯罪与贪官相比就是九牛一毛了,一个贪官一年能弄到多少?我不知道,但是周克华弄了8年才弄到五十多万(当然我们并没有忘记生命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最后命都没有了,这就是我冲动之后没去抢很行的原因之二,我觉得去当一个贪官相比之下更划算,不但不会直接害了老百姓的命让人民愤怒,而且而会打着为人民服务的旗号让人民高兴,更重要的出了事还能保住一条命!去他妈的,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中国哪有贪官呢?所以我们只能假设中国有一个贪官,而且这个贪官知道周克华死了,他除了象所有那些抓捕周的人一样觉得为民除了害,他背地里肯定会笑周克华是个没有头脑的下等人。我很想否定有这样一个贪官的想法,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排除有些人将周克华列于自己之下而自己又毫无羞耻的感觉。这种毫无羞耻的感觉真要命,它能慢慢地要了老百姓的命!
我在说某话的时候,总有人出来说:你不懂,孩子,这个世界你不懂!我想也是的,有一种大家可能又不能同意的想法是,我觉得真正懂这个世界的人反而是赖昌星文强这些人,薄公也是懂这个世界的人吧,原来懂现在更明白才对哦。
当文强将法制的脚踩在张君头上时,张君也懂了,但是他却说了一句文强听不懂的话:如果你……也会有今天。当文二哥与警察弟弟们去歌乐山作最后一游时,他也懂了,可是他有没有机会对薄青天说什么呢?倒是说与王谈了好几个小时。也许说了薄大人也不懂,所以文强很不厚道,他给自己的儿也说了,给王立军也说了他就是不告诉薄大人。是不是他早也明白张君与他跟他与薄公有本质的不同呢?如果他给薄大人说什么,那不是把自己当成张君了吗?网上说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高明,一个比一个坏,这话我听不懂,我只知道张君比周克华坏,因为他是一个集团,他是那个集团里的一个犯罪代表,所以说到代表我总能想到他负的一面,为了不玷污代表这个神圣而伟大的词,我只能说张君是那个集团的黑头目,好了,终于象猪啃南瓜一样说到张君了。
张君的一个说法说不定可以对理解周克华有所帮助,他说:反正抓到都是死,没抓到咱们就轰轰烈烈地干一场,要死也得轰轰烈烈地去死!犯罪分子之所以会越来越凶残就是因为他们用一个简单的极端的理论支撑自己,一直支撑自己,象周克华那把枪一样。他们信念坚定只因为他们没法回头,所有的生活只有两件事,一是犯罪潜逃;二是纵情享受。做的都是常人不能设想之事,若是几次作案都没被拿到,他们会觉得这也是一种生活,一切并没有他们先前想象的可怕。说这些都没意义,如果集中精力增强自己思考的广度与深度,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你不了解的人,时间长了就没有任何人的行为能引起你的好奇心。但是自然界除了人还有很多别的东西,那是耗尽我们毕生的精力也无法了解完的,而人只是大自然中的一种,知道自己就知道了别人。
知道自己就知道了别人,这与浅层次的以已度人有很大的区别,举例:我喜欢吃土豆,我就觉得别人也喜欢吃土豆;这是以已度人的第一层。我为什么喜欢吃土豆,正如别人喜欢吃西红柿一样。这就深入一层了。但是关于自然界的事物你一懂就真懂了,但是对一个活生生的人而言,对于人与人的关系而言,却并不如此简单,因为它是不断变化的。所以我们只能大体上去观察一个人,免得因为自己而把他弄复杂了。
粗略地看来,生活还稍微逼了一下周克华,使他走上了恶魔之路;张贵英呢?生活也逼她了吗?生活很无聊,工资很低,自己的工资没有别人打牌赢的钱多等等,这是哪个普通人都会遇到的问题呀。不管她有什么猪婆疯还是牛婆疯的病,我觉得她的智力并不低下,不但不低下反而很高超,她是年轻女性的一个最好的代表:聪明学历不高,有几分姿色,不想象其它那些笨蛋一样在工厂里过苦日子,她们天生就不是过那种日子的人,她们要过好生活,什么叫好生活,特别有钱,要照相,要化装,要旅游,要吃,吃好的,这个东西可是个无底洞,但是哪里想去干活呢?长得细皮嫩肉怎么也不会是干活的料啊,很多长得像土豆一样的女人都不干活呢?怎么说我还算是个西红柿吧。这样的女人你要说她很无辜,年少无知,偶然失足,那就是你把问题当成个别现象了,作者认为这不是个别现象。如果说她无辜,我就想说:在妻子与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与一个还在*奶的孩子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去的场面我们就没法再用无辜这个词形容了,无辜被别人滥用了。还有很多家庭因为周而默默地将痛苦背负一生,一生,一生有多长呢,对于不幸的人来说一天就一生那么长,一生就有一生的二次方那么长。最寒心的是作恶者居然永远也不知道,所以当场击毙真是便宜了他。我知道你会说张贵英与此无关,她没有直接责任,是的,亲爱的,当她在吃周克华给她买的好东西时,她也会这样想,反正我也没杀人,不吃白不吃!张贵英虽然不是军师但也绝不能用无辜这个词来形容,无知是有一点,少年失足绝对谈不上,她都把杀人犯的20万(这个数字有争议)存入自己的帐户了还失什么足,这是她的意愿嘛,她还要观看杀人(也许她自己并不这么认为)呢,并没有象其它女人一样听到杀人犯都吓倒了,还有滋有味地给他谈起所谓的恋爱,据不可靠消息称她知道周克华是杀人犯,她知道,但是她像对待电影一样对待他与他的行凶,如果这些都是真实的,那我们可以说这种女人最无知也最下流!她具备一个下等女人所具备基本素质,它甚至比下等女人更下等,虽然有很多人要用无知年少来为她辩护,父母也会千方百计地为自己的女儿说情,但是这些都无法掩盖一个少女可怕的内心,无知本来就是罪过!
年轻是美好的,爱情也是美好的,也许象周这样的人在这罪恶的一生当中遇到这个20岁的女孩也是美好的,但是当我们的美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我们就是罪恶的,不管你觉得自己多么无辜,你都不能逃脱深入灵魂的罪恶感。
前前后后我们说起了这么四个人,他们是朱老板,周克华,薄大人,文强。朱老板是最高层,级别最高,朱老板想杀的人是贪官,原因是他要真正为人民为国家做事情;薄大人,权利大,级别也高,他想杀的人是黑社会,可是他却有增加自己的政治筹码之嫌,似乎也是为人民;文强是一个执法者开始好象为人民杀人,后来在人民给他更多的权利后他“自杀”了;周克华也杀人,他没权力,他杀无辜的百姓。很多年前我们就知道有人说权利是一把刀,但今天我知道,如果人民给你这把刀,你就要永远记得它不是自己的,虽然世事常常让我们昏迷不清,可一旦你把它据为已有,你注定没有好下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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