伫立在鄱阳湖边,看小舟上披一袭蓑衣的渔人,驾驶着小舟撕开湖面上的茫茫雨帘,出没于烟波浩瀚、天水一色的鄱阳湖上,眼前的的镜像,不由将我的思绪带入到了词家苏轼的一阙《定风波》的词意中。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我轻声地诵读着。
面对人与自然的日益剥离;面对物欲如潮汹涌的冲击波;面对功利思潮的泛滥、围堵,现代的人们,在做人、做事的同时,要守得住一己之身净;要守得住一己之心静;更要守得住意念的深潭不能起波涛惊澜,才能脚踏实地地做好一件事,否则,这是很难让人做得到的。就拿我自己来说,虽说搞《鄱阳湖文学》这么一个杂志是件很小的事,但是,来自于四面的风雨声倒的确是蛮强烈的。如若不信,朋友们可从最近网海中有关《鄱阳湖文学》的是是非非的争议中看得出来。虽然,我时常在心里暗暗叮嘱自己,千万不要被这外来的风声雨声所蛊惑和惊扰而乱了自身的方寸,只管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却始终是没有能够稳住自己的心神,以至于弄出几个不是回复的回复来,真是觉得冤死了。
如今,静下心来回头想想,我这又是何苦要作贱自己呢?人家愿意穿着皮鞋走水路;披着羊皮钻狗洞;腆着空腹,鼓起腮帮装大佬;穿着裤衩打马游街充好汉,那都是人家的事,与我有什么相干?简直是吃饱了撑的难受!每每想起来,心头甚是懊悔。我咋就不能学学东坡居士那“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洒脱、从容与豪迈呢?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我顾自吟哦道。
清凉的风和着丝缕秋雨吹打在身上,不禁让我感受到一丝沁心的寒意,不料这寒意却恰好冰镇了我沸腾的内心和思潮,狠狠地“和谐”了一把。虽然,眼前的山头上暂时还找不见阳光,丽日相迎,但是,我们应该自我制造阳光,以阳光招徕阳光,相信在不远将来,日子一定会变得更美好。
很多人,总是深陷在“往事不堪回首”的哀戚与沮丧的漩涡中走不出来,总觉得世道萧瑟、冷寞,是一道不能令人留恋的风景。孰不知,世界原本就是一片混沌、萧瑟的天地,只是因为有了人类的介入,人类的自我欣赏,才慢慢地变得无限美好,多姿多彩起来。他们的那种观点是极其错误的!
譬如说,这人呀,来到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一样,原本就是个无学、无识、无职的“三无”产品,是需要经过后天的培育和他自身的努力,才能确立他在这个世界里所站立的位置。但是,偏偏就有人喜欢自个儿给自己拣一顶叫做**的官帽戴在头上,欺自己也欺别人地瞎折腾。人家问他现在为什么没有戴那官帽了,他却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如何地厌恶官场而自愿离职下海了,弄得旁人在一边哭笑不得。其实呀,他当初只不过是利用关系进某机关的“二五”培训班短期培训了一段时间,在“二五”班里服务了一段时间而已。
每个人到这世界上来走一遭,都只不过从萧瑟处来到萧瑟处去走了一个轮回罢了。《鄱阳湖文学》杂志也毫不例外,自有她轮回的轨迹。纵观生命的历程,当如春夏秋冬四季的更迭那样淡然、平静地走过。风也好雨也罢,当世界上的一切,尽皆从你的眼中逝去时的那一刻起,你觉得你还能抓住些什么?还能留住些什么呢?那不就正是“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最真切的写照么?
酒醒,丽日暖阳;归去,说甚堪殇。
我为何不可以学一回东坡居士呢?做一个竹杖芒鞋,心中也无风雨也无情的怡然散人?坦坦荡荡地从大千世界中走过?这“怡然”二字真是好啊,恰恰将我心海萌生的一丝风波给强行镇压了下去,让心湖终于得以安定了下来。眼前那些有关《鄱阳湖文学》的无聊争议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公道自在人心。不管是攻讦也好,或曰是妒嫉也罢,他们不正是给《鄱阳湖文学》漂漂亮亮地做了一次免费的宣传推广,不用自己花钱的广而告之么?谢谢!
基于此,我就为以上涂鸦的这些个歪瓜裂枣似的文字,取个比较有意义的题目,干脆效仿苏学土的那阙词作,也叫做《定风波》吧。不知大家是以为然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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