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戴眼镜生活的人,眼镜戴久了,取下便不习惯,所以我对眼镜就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我常常想:这个世界真有趣,眼镜这东西一诞生,就把我们人类划分 成了两种人,戴眼镜的人和不戴眼镜的人。好歹,我的眼镜是正大光明架在鼻梁骨上的,不象有些人,把眼镜很隐秘地戴在了心里。
戴眼镜是一种无奈地选择,因为视力受损,你不得不长期借助玻璃镜片对光线的改善,以便更好地观察世界。但久而久之,比如我,就养成了一种很不好的习惯,总喜欢用自己惯用或者固定地角度去观察事物和打量世界。由此,我想到了那些把眼镜戴在心里的人,他们会不会也是这样?
以当下文学创作而论,似乎有一种挖出骨髓反思人类工业化和城镇化罪过的倾向,无论诗人、作家、学者,他们都恨极了城市,表达出一股强烈想去乡村的愿望。我从不怀疑他们反思的真诚,并且也相信他们是为了人类长远的文明着想!但问题是:他们真愿意去乡村吗?没有汽车,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发达的交通,没有可以穿越时空的信息,其实,他们都在享受着城市发展带来的诸多好。而且,我知道其中有些人还在努力地争取着到更大、发展更好的都市去。所以我想,这些人是不是也象我一样戴上了眼镜?已经设定了一种习惯,那就是只看到城市的罪恶,而没有看到城市现在就有并会走向未来的光明!
还是文学创作,我本人尤其是喜欢诗的,但我现在大多读到的诗歌好象都以沉淀人类的原罪为重量,否则,便算不上思想的深刻!那么,人类真有原罪吗?我本人是相信上帝的,但在我心中:上帝更多的是人类所表现出的那种自我救赎的勇气和灵性。因之,我以为人类是向善的,并且能够一路支撑着走到了今天。所以我又想:这些诗人是不是也象我一样戴上了眼镜?已经固定于一种剖析人性的模式,那就是只会鞭笞冷酷的黑暗,而忘了发现和歌唱其实一直就围绕着我们的温暖火焰!
拿文学创作举列子,我是不希望我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在成长的过程中,供他们咀嚼的好象就只有冰冷的文字,而无可以取暖的一团炉火。当然,我更希望所有热爱文字的朋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是否可以摘下有形无形的眼镜,稍微改变一下环顾周遭的视力,为即将到来的白昼写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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