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眼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所以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来,一下子觉得没有了底,昨天县上来检查工作,本来我当时已经在下乡学校了,可办公室的人说,我必须回来,要不然对领导很不礼貌。说到礼貌,咱好歹也算是中国人,多少读过一些孔孟的书,知道一些礼仪的事情。于是我也就没有多想就赶紧回来了。
到了单位,大家都已经在单位里等着我。其实检查很简单,我们的书记做了一些简单的汇报,事情也就算完了。接下来就是吃饭。我这人过去是最讲究口福的,可是自从来到这个单位,好像除了羊肉泡馍之外,别的什么我都没有了兴趣。不过今天算是公务,不去不行,弄不好又会和礼貌之类的词语联系在一起。
饭菜很简单,当然了,既然是晚宴,没酒是不行。我这些年几乎是滴酒不沾,这倒不是我有什么别的原因,而是因为身体不行,大夫说了,想多活几年,就一定不能再喝酒。我这人在别人眼里看来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是说心里话,说到死,我还是很害怕的。因为生命这玩意儿还不比别的,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没有了生命就没有了认知,没有了认知,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呢?
十几个人也就喝了一瓶酒,所以大家也没有因为酒精的作用五彩缤纷。等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说回去看会儿新闻,好久没有看新闻了,不过听说最近教育部关于异地高考的消息出来了,这条消息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很有些关联的。可是回到家往沙发上一坐,眼睛竟然眯眯起来,不一会儿眼皮直打架,很快我就去见周公啦。
新闻最后说了些什么我全然不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刚好赶上晚上十点中的整点新闻播报。想看到的消息没看到,结果看到一则奇闻,说日本想花钱把钓鱼岛买回去。当时我想,这小日本也真他妈扯淡。抗日战争就像是禽兽,如今怎么连禽兽都不如了呢。他们说这话很无耻,不过我想反过来看,这其中似乎有多少有些令人心里隐隐作痛的滋味。
人家敢说,至少在人家的心里觉得给我们说了也不会怎么样。一个被金钱充斥的世界里,拿钱去卖东西好像也算是天经地义。只是我觉得眼前的小日本真的是狂妄至极,就像是我们中国现在的一些暴发户,书没有读几本,车坐的是豪车,吃的好人间无极。也有报道,一位这几年挖煤的煤黑子突然爆发,已经腰缠万贯,看上一位农家的姑娘,结果去人家家里去买人。当时拿了五十万,见到人家的父亲二话不说,就把五十万的袋子往地上一扔,说想带他家姑娘走。
当时姑娘父亲是个老农民,说实在的,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可想到自己的姑娘怎么可以用金钱去买卖呢?老人没有说话,这时那老板又从车上拿出五十万扔在地上,看来今天他就是想用钞票把姑娘带回家去。结果这次老人站起来,先是一笑,然后说等一等,他去取件东西。老人进到里屋,把一把杀猪的利刃藏在了怀里出来了。他告诉我来人说,钱是好东西,不过有时候也是会要命的。结果刚说完就取出杀猪刀子捅向大老板。大老板根本没有防备,在他的心里,当今社会钱就是一切。不要说买个姑娘,就是买姑娘和她妈也不该有问题。
所以当杀猪刀子已经进了他的心窝,鲜血汩汩流淌的时候,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看来老人就是杀猪的行家里手,一刀进去,正好刺中心脏,腰缠万贯的老板糊里糊涂就去地狱找阎王了。老人是用手推车把两袋子钞票推着去自首。当时我看到这则消息,觉得这位父亲真的了不起,尽管后来杀人偿命,老人也走了,但是我感觉他是去了天堂,因为他把生命的元素体现的淋漓尽致。
看来钱也不是万能的。我想当时这位父亲只所以杀了眼前这位猪狗不如的东西,大概就是因为他觉得作为父亲,他被羞辱了。人可以很穷,但是人不能没有志气。我想这则消息至少还能给那些认为钱是万能的人敲个警钟,不要以为有了钱就会有一切,不要以为有了钱什么都是自己的。这个例子似乎也在给我们暗示着一些社会上的庸俗和软弱。
今天小日本竟然也敢用钞票来买主权。看来和这个煤黑子没有两样。只是命运不一样。煤黑子被送去地狱了,在地狱享受什么不得而知。可小日本说过了,我们虽说不满意,可人家似乎还在渴望天堂呢。多亏整点新闻也到了最后的时刻,所以我也用不着让心灵再经受一次磨难。不过看到体育新闻,我的心里开始有些恶心的感觉。我们的足球队和人家瑞士踢了一场球赛,结果八十九分钟我们一次射门都没有。比赛完了,对手都说,这样的比赛毫无意义。
我就想不通,整天口号喊的都让宇宙有些麻木,怎么就是一个足球却让国人心里说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前段时间还有那个假球风暴,就连被认为是亚洲金哨的人结果也是混账。看来我的家乡有句老话说的没错,人要是没有尾巴,比猪还难认。实在不愿意再看下去了,我就起身关了电视。最近电价也在涨,看无聊的东西还不如不看,省点钞票去多吃点肉。有人说现在的社会,有钱人都不吃肉了,人家吃的是山珍,不过我这人命贱,就是喜欢吃肉,没有肉的日子简直就不敢想象。
放在往常,我很晚才上床睡觉的。可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啦,本来已经睡过一觉了,结果还是困,于是十点多一点我就上床睡觉了。妻子也觉得好奇,还以为我是发烧了,用手在我额头摸摸,觉得不热,那怎么会这么犯困呢。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一转身还真的就又去见周公了。往日睡觉喜欢做些奇奇怪怪的梦,可这会儿我却没有想做梦的意思。
一觉下去,等睁开眼睛已经是上午八点半了。我知道今天还收很要紧的事情要做,所以就赶紧起床洗漱,按照原定的计划出门找人。人是没有找到,我怎么觉得自己一直处在迷迷糊糊的困惑之中。一个上午我几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成,中午吃饭也只吃了半块饼子。回到家又是犯困。
看来我有的睡觉了,结果还真的就是睡着了。一下子睡了四个小时,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今天是周末,我说好的,要和父母一起吃饭。于是赶紧给父母打电话,父母早就等着了。其实我知道他们也不是为了吃饭,因为也只有在周末他们才能见上儿子一面。说好了饭馆,我就开车去接二老。在饭馆里,父亲说,吃什么都行,越简单越好。其实我就知道,吃饭对于老人来说算不得什么,所以随便叫了几个菜,就一边吃一边说着话。突然手机响起来了,一看是单位办公室打来的,已经下班了,还有电话来,我当时就知道一定是大事。
赶紧去接,果然是个事情,说周一要开庆祝教师节的表彰大会,现在通知在被审批完毕,问我通知什么时候下发。我的天呀,从上午就说要发通知,几个小时过去了,怎么现在才审批完毕呢?当时然,我不能批评我的人,我知道他们也很辛苦,其实他们也知道时间紧迫,也知道明天是周末,可有什么办法呢,既然到了现在,也就只能按照现在来说了。
我说周末也要把通知发出去,要不然周一的会会凉场的。一年一度,看起来大家都很重视,其实谁心里都明白,这也就是一个程序。现在中国的程序很多,也很复杂。看起来轰轰烈烈,但细细去想,什么实际的内容都没有。但是明知道没有多少内容,最后事情还是要这样去做,不做又会显得没有政治色彩。
吃完饭,天气已经开始不好了,听天气预报说,今晚到明天有小到中雨,南部还有可能有暴雨。不知道为什么,过去一直很喜欢秋雨,但是到这现在的单位,我最害怕的就是下雨,因为一下雨,我的那些可怜的学生就不得安生,就得东躲西藏的。也许有人说这是我的失职,有时候我也想自己还就不是个东西。但是不管自责还是被人骂,我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市场经济下,没钱别说娶不到媳妇,有钱了,也会像那位煤黑子被可怜的父亲一刀结果了性命,死都没有个好记忆。
看着天黑了,阴的很重。只是还没有下雨。要是放在过去,这样的天气,我一定会联想很多,一定会感慨万分的。可现在不行。回到家我就开始坐卧不宁,过去也曾读过几本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书籍,我怎么发现自己的心理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只要一听到电话铃声,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难受。整天似乎就是在一种恐慌中度过。而且这两天我就是犯困,总想睡觉,有时候真想睡到自然醒。我真怀念过去的时日。
我有意把客厅的窗子打开,为的是能听到下雨的声音。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墙上我们一家三口外出的照片,心里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有时突然,又是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一看号码是个陌生的号码,不过号码后边五位数都是一样,这要是放在前几年,可是要值很多钱的号码呢。心想现在让人心烦的事情总算结束了,于是我就顺便接了一下。刚打开手机,对方几乎就是在大叫,说我怎么也敢开手机呢。
我问他是谁?他笑呵呵的说,怎么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还真的是听不出来的。他说是谁没关系,现在有意见要紧的事情需要我来办理。我问啥事?他说他家孙子想上学报不上名,求了好多人,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知我能办,所以只有找我。我说都几号了,恐怕不行了。可是他说,不许说不行,必须办,因为是他孙子。
说的就是像是皇帝的圣旨一样。我说真不行了。可对方说,不行也得行,因为是他孙子。我当时有些纳闷,怎么总是把他孙子=挂在嘴上呢。难道他孙子会是未来的皇上,我看也说不下个名堂,只好挂了电话。听说今晚有《好声音》,说不定听着美妙的声音我又有去见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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