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是一片容易让人产生恐惧的无尽的黑暗,死一般的静,好象一切都已经死去了。生命在这里消逝了,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这里还有着鲜活生命的东西。我不由自主地笑了,这就象是我杀手时,所穿行的黑暗,带着死忙的气息。我曾经就在和现在相似的黑暗中,夺走很多很多的生命,为一把我称之为魔刃的上古神兵。
“小心!”我小声地说,就好象怕打破这片黑暗似的。
“恩。”
玉娥的手在黑暗中开始燃烧。我看见微笑的火精灵欢快地在她的手上跳动,用力驱散着那一片黑暗。黑色在火精灵的照射下,迅速地颓败,迅速地死去。我看见模糊不清的矿壁的棱角,在眼前似一个个高大臃肿的兽人。
“走吧!”我说。
“恩!”
我们向黑暗深处走去。在洞外光线消失最后一刹,我回头看了一眼洞口,我突然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惊慌,可能我们不会在回来了。玉娥很奇怪地朝我看了,她说:“龙血,你看起来很怕呢?放心,僵尸是很低级的怪物,我们两人足以把它们解决掉了。”
我摇了摇头,如果单单是僵尸,我肯定不会怕,但令20人有去无回,恐怕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也许,是我们根本还未发现的怪物,正潜伏在黑暗深处,等待我们的到临。我说:“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能令20人消失的地方,是决不可以轻视的。否则,后悔的可是我们自己。也许,我们会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要这么悲观好不好,你乐观一点好不好?”那女孩说着,居然抬起了头,就好象是在展望未来,“说不定他们是发现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地方,而开始了我们从未有过的探险。我们和祖玛教主沃玛教主争斗到现在,不就是为了寻找通向另一个世界的路吗?”
我真佩服她的想象力,这个矿洞几百年前就有了,要是真有可以通向另一个世界的路,早就应该被人发现了,还用等到现在,等我们来发现吗?真是亏她想的出来。女人啊,想象力可真是太丰富了,丰富得让人不可思议。我只好笑笑,以掩饰心中对她的嘲讽。不过,这又让我觉得她真的很可爱呢。男人就是这样了,明明知道女人是错的了,却不愿去承认那是错的。所以,我就说:“是啊是啊!一定就是这样了。要不,我们就回去吧,然后这样告诉你师傅好不好?”
玉娥的脸立刻就红了,然后她用一双可以杀人的目光看着我:“你敢告诉我师傅,我就拿你来练功。”
望着她生气的样子,我顿时大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她在一旁叫嚣道,“不准笑,听到没有?——你怎么这样,还笑。”
我看着她渐渐变了的脸色,这才用手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好了,我不在笑了。”
就这样,在黑暗中,我们边说边笑到了矿洞的深处。越来越压抑的氛围,压得人喘不过起来。空气中都似乎多了血腥的气味,我感到一股股浓烈的杀气直逼而来,狠狠地噬咬着人的神经。
渐渐的,我们都不在说话,专心致志地注意着周围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
静,死一般的静,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和火精灵燃烧的声音外。
突然,一把长剑映入了我们的视线。
“是降魔,”玉娥说,“是他们,是医联他们。”
我看着玉娥手中那把粘满血污和早已残缺不堪的剑好奇地问:“医联?是不是你们圣女宫派出的人啊?”
“是啊!”玉娥很着急地说,“走,我们赶快去找他们。”
我们在黑暗中加快了前进了脚步,沉闷而急促的脚步声在黑暗中漂浮不定,一阵阵回音让我们的心不由产生一阵阵莫名的恐惧感。我们小心地前进着。
突然间,我们听到矿洞深处传出阵阵似兴奋又似发怒的吼叫,听得人毛骨悚然。我们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人的吼叫。我取下了那把我称之为“魔刃”的斧子,准备好了战斗。玉娥也从背后取下一根颜色洁白的骨玉权杖,准备好了战斗。该来的终归会来,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虽然生死由不得我们做主,但我们至少可以选择去拼搏一回去为自己努力一回。玉娥问我:“龙血,你说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不知道,”我回头冲她再一次笑了,“但我知道,要是我们去这样想的话,就有很大的可能死在这里。”
“医联?”玉娥惊叫道。几个浑身满是血污和绿色液体的僵尸从黑暗中慢慢地走了出来。他们的面容还未完全地变形,依旧还残留着人死前那痛苦的表情。僵硬的肢体以极不协调的肢势前进着,朝我们前进着。他们的口中,涎滴着一串串乳白色的液体,给人一种很恶心的感觉。
“是医联,是医联他们——”玉娥还在絮絮叨叨地说,她不敢去承认这个同样会让我难以接受的现实。“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玉娥的声音由惊叫,逐步变成了嘶哑的泣问。
“娥,振作起来。他们已不在是我们的朋友了,你要小心一点。不能对他们带有任何的情感和怜悯,否则,死的人就是我们了。知道吗?”我边说,边握紧了手中的魔刃。僵尸是一种可以复活的怪物,所以,就算你在厉害,也决不可以掉以轻心。我朝那个已不知所措的女孩看了一眼后,开始念动咒语,召唤火精灵。幸而只是几个僵尸,凭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相信杀死他们还是很容易,只要小心他们的复活就行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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