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冬天到秋天,我都是怀着十分激动的心来写这篇稿子,其实我想写这篇稿子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去动笔,直到所有的事情慢慢的积累在我的心里,我实在是承受不了。这才鼓起勇气写篇这稿子,若有不妥,请谅解为谢!
农历1981年正月初一,中午有点太阳,温暖的照在那个叫“碾梁(口音nianliang)”的地方,大家不在笑话,这两个字我现在都不会写,所以现在都没有人叫了,只呼其名的叫“典根他们住那”,或“长根他们家”。母亲清楚记得,那天家里请有亲戚在家门前帮忙砌石坎,妈妈刚要做下午饭的时候,当时正在拨葱,突然肚子痛得历害。也许那次母亲痛得太狠了,到现在也不吃葱。随后,我就降生了。
当时,亲戚里面唯一识几个字的外公,在乡里任文书,就说:“这娃子,命好!”可是所有的人,都说过年生的娃,应该不愁吃,不愁穿,只是命有些苦。午时公鸡应该正在“嗷嗷”叫,得自己用爪子找饭吃。可是,爷爷太喜欢我了。因为,我上面还有一个多病的姐姐,也许爷爷这辈子,最不喜欢女孩的原因,对我格外疼爱。爷爷可能觉得有后人了,可以续传香火了。便请了一个算命先生,给我算了一卦。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测算我命中缺木,“八字”有点硬,克生相属猪属狗的父母。爷爷还用二斤白条肉请风水先生给破解得知,要拜干爸,得改名,还要请三个属牛的寡妇当干妈,每人给我做一双布鞋穿。现在想想,那个风水先生可能想骗肉吃,编了一鬼话骗爷爷罢了。
听话的父亲,还真四处寻找一个干爸和三个干妈,那时候农村除了丈夫病死,可根本没有那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当寡妇,那能像现在这么随便离婚。爸爸,还是苦苦奔波了好几年,也只遇到一个寡妇,还看不起我们这个穷家,不愿意当干妈。最后,家门的大爹“挑担”娃子,要找一个夫妻属相为猪狗的,刚好父母亲是,便做了一个交易,成之。将我的名字,改成他小儿子的名,只是将“根娃子”改成“长根”。
说句心里话,我小时候长得憨头憨脑的,同全村四个同年人相比,真是命苦,也让家里灾难重重。小两个月出生的同年人,爸爸是工人,母亲劳力干,那在村里相当的幸福。比我小五个月的同年人,也是我舅的小儿,在村里是父母官,那家里相当的富裕。比我小七个月的同年人,虽说家里条件差不多,但生活过得赢实。我觉得这辈子,最对不起父母亲,或许灾难跟我无关,但是这个算命先生硬是给我看扯到了一起,也得任命,只是苦了父母亲。
我出生在八十年代初,缺吃少穿是我的本钱,经常没有都是赤脚片上学、放牛,所以那个脚飞快的长,现在买鞋都是难题。每年也能穿一身的确良衣服,从年头穿到年末,最多星期五脱下来换洗,破了再补,要么有钱人家给的大衣服、破衣服;穿鞋都是母亲做的布鞋,或青一色的解放鞋;生活模式基本是上学,然后放牛,有些作业还得晚上在煤油灯下写。唉,我穿衣服和鞋,还比较费,真是难为了母亲。
这个家,可能是穷怕了,也许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的灾难。随后姐姐因病夭折、弟弟病魔缠身、大火烧光房屋……特别是自己更是让父母亲痛心,8岁那年上学回家放牛,让“葫芦孢”蜂子蛰了,上吐下泻,人世不知,当时乡里有名的赤脚医生都说没有救了,赤脚医生的老婆硬是用人工呼吸,在三天后救活了我;10岁那年上树砍柴,从五米高的树上掉下来,把两根骨头摔折了,休学三个月;11岁那年在家做饭,上楼聚柴,不小心掉下来,把腰给伤着了,很久没有上学;12岁那年后,经常头痛,四处求医问药无果,特别是太阳一晒,更是痛得直想哭,可是查不出原因,急坏了父母亲,他们担心我会像姐姐那样得了“脑膜炎”,倔强的爷爷流着泪说:“这娃,咱命这么苦,破折这么多!”
或许,那时候能让我活下来的,怕就是父母给我结实的身板。曾在房檐沟下睡了三个小时,也被大雨淋了三个小时,结果没有感冒发烧,真是有点怪。哪像现在有些娃子,吹个空调都会住院。
当我慢慢长大了,想着家里的困境,有时候自己都想悄悄的哭。夏天还好,冬天穿着解放鞋,满脚被冻得像发面的馒头,穿不上鞋,还得上学。爷爷心痛了,就给割点棕包着脚,也许冻怕了,从出世的时候晒了点太阳,从此真的没有感觉到温暖。
我在农村同年出生的娃子里,算是长得快的一个,有些年龄相当的娃经常叫我“大历史”,站在学生堆里,头露出高高一截。所以,也许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常常让我“出门笑,进门愁。”这种困境何时能改变,为此发愁。当然,那些年,没有少遭到别人的笑话,头发肯长,但是父母为了省钱,必须是每月初才理一次;肚子饿了,经常看着别人家好吃的留口水,或去偷水果吃,让别人追到家里,让母亲暴打一顿了事;上学,因家务经常完成不了作业,让老师罚在门外站,那些学习好的,偷偷望着笑;穿衣服破了,那些有钱的娃子,经常指指点点……
这些影子,只会让我有一个念头,必须改变,早点结束,真的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也许真的命苦,上小学,小学房子倒了,全校还没有一个师范毕业的老师,都是上个初中的代理老师,或转正的民办老师;上初中,没有教室,只能在操场上搞军训,或在乡会议室里听天书。当时在想,咱所有不幸的事情,都这我们给遇上了,只能自认倒霉。
1997年的那个冬天,左思右想,别无选择。只能,当兵了。初二辍学就去参军,让人生遇到了一些恩人,慢慢得到改变。因新兵表现突出,让去上学;因喜欢写稿子,得到校领导赏识;因有技术在团机会当通讯员。
2002年,那年从事乡干,为人生积累了很多创作的素材。在这里遇到了几个书记,特别是张世波给了我强大的精神支持和动力鞭策,让我倍感温暖。2003年的秋天,让我上了党校,在安康这个浓厚文化氛围里,认识了文字、文友、文学,紧接着认识了贵人、恩人、友人,更加温暖。
随后的十年里,虽然游击在安康广播电台、安康广播电视报、西北信息报、安康市劳务办事处、汉滨区计划生育局、汉滨区委组织部等单位写稿,用微薄的收入唯持新闻阵地,当然期间,很多人质问:“你写稿子,有何用?”“你为什么给他们写稿子?”“有能力的人混政治,没有能力的搞文字。”这一切质问,让我无言以对,只是苦笑了事。是啊,领导写文章是才华,秘书写文章是工作,记者写文章是职业,作家写文章是创作,那么我写文章是为了什么呢?有时候,自己的出发点,也许是好的,写了还会得罪人;有时候,自己的文章也许被别人的观点新,领导还说看重自己的笔;有时候,也许真的想写,但是没有创作的平台,你为何写新闻,难道你是宣传部的通讯员,包括今天早上还有人误认为我是宣传部的,我只是一笑,说:“我是xxx的”;有时候,想着也对,我于是改写文学作品,让文字为心灵疗伤,免得若来非议。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些拙作,叫不叫文学,会不会玷污文学。于是,四处拜师访友,多方交流,去年突然有一个网站,让我把作品整理出来,不敢懈怠,三天后发出去,那个总编让我签约,并且还有稿费,这更加激励我创作的热情,更加坚定文字为事业的誓言。特别是默默支持我出书的那些领导、老师、文友、学友、战友和亲友,让我涌动着泪水。可谓有智出智,无智出力,有钱出钱。不管是见面的,不见面的,让提字随时到手;不客是认识的,不认识的,让写序满口答应;不管是老师,还是文友,都会指出不足,提出批评,给予鼓励帮助;不管是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有校对不要钱的,有免费设计的,有义务送字的,有联系文友不让请客的,有请客不让我掏钱的,有主动拿两个月资支持我的,有把钱送到单位门口的……虽然我没有单独的办公室,他们会在车里订点书,会发个短信支持,或会在网上留个言道个喜的,当然这些人没有喝过我的酒,没有吃过我的烟,更没有渴过我的凉茶。这个秋天,本意出书是了纠结解痛,本来是为了心灵疗伤,结果让文学照亮了我的生活,感觉这个秋天特别温暖。也许小时候,冻坏了。因此,这温暖特别珍惜。
“我无法依靠文字来养我,也不能用文字来取暖”。“对于文字,我的内心欠缺应有的强大和平和”。“从第一篇小文章被刊用到现在,初始的惊喜到现在的静心,这是一个慢慢地找到自我归属的过程”。“我不是借助文字成为某种可能,我已基本定型,文字是我生活之外的生活”。“文字是我的还魂土,是我情感精神永远的归属。我因文字沉迷,因文字自省,因文字欢喜,因文字绝望,因文字和我的灵魂对视,让我的灵魂和我亦步亦趋”……这些文字都源自于我已即就的文章。我和文字,也许应该说我和文学之间不可说,说不得的情愫,从这些有意无意的文字里流泻一些端倪。
当然对文学的敬仰之心,喜爱之情,随着年龄的递增,愈理性,愈纯正。因此,一个人要活着,就必须对付绝望。只要对付绝望,生命就会显露真实与善美的生动姿态,文学的可能性就会无穷无尽。”雨和风的对抗,顺应;飞蛾之于灯光的诱惑,决绝;我被文字击中的疼痛和慰藉,这一切,是如此真实简单,如此无能为力,又如此绝望自足。
人活着,总是要有所依托的,亲情、爱情、金钱、权利、名声,各有所需,各有所依。对于文学,我是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从年幼时坚持在日记本里抒写,到第一篇小文章被刊发,到出自己的第一本作品集,文字见证了我的过往和存在,见证了一位“80”游走在城市边缘人的蜕变,从懵懂到明朗,从青涩到成熟,从自知到自省……我的老师曾告诫我:对于文字,我们都是不肯隐瞒自己的人。文学作品是容不得虚假与伪饰,我在我的文字里发现我与世俗的相契相悖;我在我的文字里泄露我的暗疾诉求;我在我的文字里感恩尘世的温暖和抒写美好的愿望,在抒写里自我救赎……因为生活无穷尽,文学的可能性永无穷尽。
我在我的生活里创作意境深远与言语慢慢短缺、灵感活灵活现与文字组合能力相差甚远,盛大的口头表达欲,我愿意被我的文字欲掠夺,我想用来自心底的歌声为我的灵魂伴舞,多年,多年后我在镜子里看到的那张沧桑的老脸上,印着深如香炉山深沟的皱纹,流着多如汉江水发怒的泪花,有不枯竭的文字欲滋养着的一个鲜活的灵魂。
说句心里话,我不知道这本集子的命运会怎样,可以说是在犹犹豫豫、反反复复中完成的,作品排序,没有年份先后,也不讲类别系列,更不究文学格次,很像是一锅“大杂烩”。当时,酝酿出集子时还是蛮有信心的,等到开始整理作品了,又觉得很不成熟,毕竟文学是很高尚、很神圣的东西,能达到文学的境界是不容易的,害怕玷污文学。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没有听取文化前辈的建议:“等到沉淀以后分别出专集”;没有听取安康市作协领导关于书名的更改,这使我有点儿信心不足,甚至几次想打退堂鼓。还是历时三个月之久,经过次次遴选,反复修改,我的作品集《让文字为心灵疗伤》终于结集成书了!这些内容,跨越了自己半生的时光,记录了奔波城市边缘的人生轨迹,紧紧抓住梦想的时光。这些作品,虽不能和名家的上乘之作相比,还存在着许多疏漏之处,但是,其中不乏真情,体现了笔者对人生的思考感悟,对文学写作的积极探索。
是的,当原创已成为泛滥街头的符号,当文学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笔者坐在兰台电脑桌前深夜十二点的细雨里,对面办公楼明亮的灯火里映衬着一位年轻干部奋斗的身影。这一刻,笔者突然想到,这个集体里有太多不曾被自己注意的感动,这个集体也承载了自己太多的梦想。
作为一位文学爱好者,想把自己的抽屉文学结集成书,是件很麻烦的事。这主要是平日里性情散淡,不善保存资料。虽写了十几年稿子,但留在手头的并不多。因为我从军营故事、打工生涯、基层爱好、专职记者等职场的写作,疏于保存了,因手稿丢失、书报流失、硬件损伤等原因,让很大一部分自认精品的书稿不复存在,终生遗憾。
我并不是说自己多高尚,而是宁愿丢钱,也不愿丢文,那必定是自己的心血和汗水,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经历、有自己的愿望、有自己的故事……
于是乎,就忙活起来了。打开书柜的,报纸上的、杂志里的、手稿中的,将自己在《人民日报》、《中国乡村发现》、《当代陕西》、《陕西日报》、《西北信息报》、《陕西农村报》、《陕西美报》、《陕西科技报》、《安康日报》、《安康经济》、《安康广播电视报》、《散文月刊》、《散文在线》、《三秦杂文》、《汉江文艺》、《旅途》、《情感文学》、《香溪》、《瀛湖》等报刊杂志上的作品收集起来,堆积如山。进入了繁琐的、查找作品的忙乱之中。在亲朋好友帮着查找、拍照、打印、校对的过程中,我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常忆起自己的写作之路,每向前迈出一步,几乎都是高人指点、贵人相助和恩人支援的过程。
曾经在政界有各级领导的正确引导和真情指导;在文坛有各位文友的垂范教诲和大力支持;在军营里有各位战友的倾情相助和厚爱栽培;在教育界有各位恩师的真心指点和细小叮咛;在新闻界有各位编辑们的呵护关照和殷切期望,让笔者一些“豆腐块”由抽屉文学变成铅字,很是欣慰。特别鸣谢陕西省作协、陕西省散文学会;安康市文联、安康市作协、安康市文研室;汉滨区科协、汉滨区文化馆等单位领导;当然最感谢饱经风霜的父母和含辛茹苦的妻子,以及众多亲朋好友。假如没有领导、专家、长辈和文友的关注、关心、支持和帮助,说不准笔者在写作之路上早就摸不着方向,难以向前了。是你们,给了我创作的灵感、写作的激情、发表的动力,让这个有创作激情尚需磨砺的二代居民没有迷失、没有迷茫、没有迷惑。请放心,笔者永远记住你们、感谢你们、报答你们。写作之路,路漫漫,笔者将坚韧地瞄准方向,蹒跚走好人生每一步。
陕西省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常务副主[xi]雷涛亲笔题写书名;陕西省作协副主[xi]、安康市作协主[xi]张虹;中国散文网总编辑、陕西省散文学会会长陈长吟和汉滨区政协主[xi]张永久分别心语作序;陕西省散文学会副会长、安康日报社副社长刘云指点迷津;汉滨区政协副主[xi]刘庆海冒暑摄影;安康学院教授姚维荣、《旅途》执行主编陈敏和安康市作协副主[xi]李焕龙、李爱龙、蒋典军精心策划设计和真情阅稿题字;安康市作协副主[xi]傅世存秉笔作评;我国著名书画家、全国人大代表、原国家税务总局副局长程法光,中国实力派书画家、西安市文史艺术研究院常务副院长、陕西书画院副院长李圯,陕西著名书法家黄愚,原安康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市文联主[xi]、市书法家协会主[xi]、省集邮书画研究院副院长马昌琪,安康市书法家协会副主[xi]张枫,旬阳县委常委、纪委书记张世波,安康市书法家协会理事朿宝荣等名家赐字祝贺;还有刘勇先、李茂询、王隆勋、王隆祥、李育翠等亲戚朋友的细心校对,安康市方志办李静设计指导,在此表示深深的谢意!
最后,正在作品集编辑印刷之际,有幸得到汉滨区民政局局长胡世杰、汉滨区财政局副局长李成宝、汉滨区城建局党委书记王隆银、汉滨区移民局局长刘元宝、中原镇党委书记徐兴平、洪山镇党委书记周登群、沈坝镇党委书记何金锋、大竹园镇党委书记杨洪斌和副书记马金乾、双溪镇人民政府镇长祖白云、瀛湖镇天柱山村党支部书记张明俊、安康市南方商务(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陈忠云、安康市盛力工艺实业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陈道胜、安康市幼儿园园长高秀琴、安康市江南印务有限公司总经理林忠才、金樽酒店老板王小玉、汉滨区劳动信用社王兴顶、流水明江希望小学校长李涛、北京金拓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王典丽、城南食府老板王选安和梁远兰等众多贵人的大力支持,在此一并致谢!
寥寥数言,以表谢忱!篇篇遗漏,以请谅解!句句不足,敬请包涵!这必定是文学青年的[ch*]女作,请给予指导和鼓励为谢!
2012年8月18日于安康陋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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