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说:“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下劣凶残到这地步。”这是鲁迅在《纪念刘和珍君》中的句子,也就是在当局者撕下遮羞布,赤luo裸上演疯狂的“不但是杀害,简直是虐杀”的“屠戮妇婴的伟绩”之后,鲁迅呐喊:“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记念刘和珍君!”
遮羞布一旦撕去的可怕昭然若揭。
然而国人在遮羞布用和不用时机的把握上一向是老谋深算的,有的靠撕去遮羞布强势出镜,有的靠巧蒙遮羞布委婉示人,其结果殊途同归,无非是目的得逞,要么你敢怒不敢言,要么你哑巴吃亏有话说不出。
据报道,某县城一家火锅城开张试营业,有来自本县工商局、工商联、教育局、房管局以及消防大队等39家行政单位的祝贺条幅披挂满墙!就在人们纷纷猜测老板很有背景的同时,多家行政单位先后在网上和火锅城“划清界限”,称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挂条幅”。
无独有偶,某市一家火锅店开业,店门两边赫然悬挂着市电业局、市教育局、市创建办、区人民政府、区规划局、区城建局、区卫生局、省公安厅交巡警大队、乡政府、银行支行等等10多家行政单位及银行的条幅。
记者走访,单位负责接待的同志一概说不知道此事。
遮羞布首先撕去了,对不敢言或言而无用的百姓大众。撕去是为了利益,也肯定得到了利益。然后遮羞布又蒙上了,对不敢惹的新闻媒体。蒙上是为了“名节”,也如愿保住了“名节”。一撕一蒙,翻手合手之间,安然无恙,利益既得。
还是没有胆量,想做b*子还想立牌坊。
向人家某省学习学习,不就是媒体的记者吗,让你报道去,派人给你抓起来。北京来的记者咋着,照样进京抓你。
b*子立贞节牌坊说明b*子还有羞耻心,还知道是非评判标准,还祈望着以牌坊的光环掩盖其污浊的历史。而且b*子再怎么说也是一种职业,是凭自己的“劳动”挣得别人愿意花费的钱,不欺不诈,不坑不骗, 不打不压,更没有恐吓与暴力。
而现时的“官人”呢?
某市委领导主持召开全市亿元户会议,要求每人捐助三千万以上用于本市新区建设,多多益善。结尾时该领导说“别说你没钱,查出来你有钱再捐政府也不要了。”
哈哈,查出来你有钱,查出来你有钱还是你的钱吗?你还有权利去捐曾经是你的钱吗?明显是撕下了遮羞布赤luo裸的敛钱,还要以支援城市建设为民造福的名义,明显是恐吓中带着强制,还要以爱国爱民自愿捐赠的名义。
也就有人敢对着干,而且对着干的人居然大获全胜,整到了该领导。
不问对方来路就敢轻易撕下遮羞布,也该你倒霉。
领导被“双规”,查实之后,令人嗔目结舌:领导居然贪污九千多万人民币。
领导在本市人民群众中的形象一直是光辉的,一直是高大的,一直是受人民敬仰的。
“牌坊”轰然倒塌,呈现在人民群众面前的原来是一个b*子都不如的东西。b*子在做完b*子之后才立起牌坊,以示之前清白;领导边做b*子边立牌坊,借以掩盖其随时的污点,以此蒙骗人民的眼睛,混淆人民的视听,赢取人民的信任。
美国人也是玩遮羞布的高手,打着维护世界和平的旗号,干着大肆侵略的勾当。一副世界暴力警察的丑恶嘴脸,还居然把牌坊的牌文写的高尚无比。
一边和日本人联合着军演,一边邀请着中国军方高官;一边怂恿着几个小鬼蹦蹦跳跳,一边微笑着给中国频送橄榄。
玩遮羞布的技艺堪称一流,在中国应该叫遮羞布鼻祖,遮羞布祖师爷。
明星们是真的要把遮羞布全扔掉了,但故意欲扔还遮,露点了,全裸了,与谁谁亲密接触被偷拍了,“艳照门”、“摸奶门”“激情照”……就差彻底把遮羞布丢弃去拍a片了,但果真去拍a片还有“明星隐私狂”们趋之若骛吗?更何况就那身材就那物件敢和专拍a片挣钱的男女们一比高下吗?欲擒故纵的把戏而已,不过是为赚个名声捞把银子。
我对靠肉体挣钱的人绝对没有贬低之意,我向来不以恶意去评价“妓女”这个职业,相反,还时常会有一种同情心,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况谁会去干这种已经没有丝毫颜面的“蒙羞”之事。我只是慨叹现在所谓的明星们,所谓的艺术工作者们,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也甘愿丢弃中国人向来看重的遮羞布。
系数国内的一些明星,还有谁紧紧地把遮羞布蒙在需要遮羞的地方,仅凭着德艺双馨立于不败之地。
试问,如今的艺术和卖淫还有多大差别,还有多少距离?卖淫者和淫者就如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出发点和落脚点实在了许多,负面影响也少了许多。而那些借艺术的名义行些苟且之事的所谓星们,无非是挂着羊头卖着狗肉,其卑劣的伎俩和手段以及丑陋的目的令人不寒而栗,其对社会特别是青少年造成的负面影响又是何其惨重。
更值得一提的是所谓的捧星的文化人,苍蝇一样围在星的周围,是他们亲自导演了摘去星的遮羞布引起轰动,再转脸给星们辟谣立牌坊的滑稽剧,从而靠着明星的隐私部位或隐私八卦挣得盆满钵盈。
也于是衍生出许许多多的“造牌坊”专业户,一夜之间“造牌坊”成了一个前景无限光明的行业,这个行业首先把自己的牌坊造的像模像样,把牌文写的有模有样,继而为各行各业,各种各类的“b*子”开发设计出各种风格,各种档次,各种花样的牌坊,以供不同种类,不同地位,不同需要的“娼妓”们选择。
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各种各样的“造牌坊”公司琳琅满目,鳞次栉比,争奇斗艳。虽然这支队伍越来越庞大,但随着“b*子”数量剧增,要求日高,对“造牌坊”公司的数量、种类以及科技含量都提出了空前的要求,于是“牌坊公司”就建到了报纸上、杂志上、电视上、网络上,将来有一天牌坊建设者们一定会把自己的“造牌坊公司”建到太空,弄不好还会和外国的洋公司来个空中对接。
“牌坊公司”预备有很多种方案,但实质内容不外乎三种,遮羞布的问题,立牌坊的问题,遮羞布和立牌坊的交叉问题。
于是,不管卖身,不管卖权,不管卖机密,不管卖面子,总之不管卖什么,甚至卖牌坊都有了一个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议事场所。“b*子”们堂而皇之地坐在宽敞明亮或室门紧闭的大厅和密室里,一本正经满脸严肃地商议着遮羞布和立牌坊的事情。
可怕的不是这个行业的产生和壮大,也不是从此“遮羞布和牌坊”有了专门的军师机构和运作机构,可怕的是民众居然对这个行业习以为常甚至信以为真。
我有一个朋友聊了一个女网友,26岁,微胖,因为家教的原因成为男女授受不亲的忠实履行者,属于典型的宅女,26岁了几乎没和男生说过话。不知受了那股风的影响,产生了强烈的“[ch*]女丢人,[ch*]女没面子”的思想,几经扭捏告诉我的朋友,希望被“破处”。朋友犹豫再三还是做出了“牺牲”。完事之后,女孩竟喜极而泣,说“这下就没人瞧不起我了。”
我听朋友讲完这件事后,马上就想是谁放出了这股邪风,居然有这么大的邪力,让一个那么自闭的女孩勇敢地撕下遮羞布,甘心情愿的“蒙羞”,而且大喜。
不会是那些所谓的“牌坊公司”吧,整天都专注于这些勾当,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写到这里,突然就听见电视中正讨论着中日钓鱼岛的问题,主持人说日本欲铤而走险,中国怎么应对。怎么应对?一些所谓的忧国忧民人士不是说了吗,要和平第一,要以大局为重。意思就是要妥协,要克制,任凭日本人骑在我们头上撒尿也要沉着,忍耐,因为我们要韬光养晦,因为我们要富国强民。其实这些人玩的就是一个遮羞布的把戏,拿着国家这个挡箭牌,隐藏起事关自己切身利益的东西,说一些看似爱国实是卖国求荣的鬼话。查查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和日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经常看报纸上一些招聘类的广告,其中最吸引眼球的就是那些每月几万甚至每天上万元的高薪职位,待细看都是些招聘公关类女郎的,不要求学历,更不要求别的,只对身高和长相提出了比较严格的条件,再细看,工作内容清一色陪聊,陪酒,陪驾,陪游……其实别拿看客不当明白人,哪个又不知道不管哪一陪陪到最后还不都是陪睡。
这些人真比b*子有优势,借助“牌坊公司”的高科技推荐,不仅可以卖个好价钱,而且基本上不用考虑遮羞布的问题。因为到了今天,突然发现真正的b*子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公关,小姐,秘书,干女儿甚至是服务员。
忽然就想起潘金莲,很替她抱打不平。潘氏金莲真是生错了时代,如果金莲的小事发生在今天,算是事吗?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红杏出墙,武大郎若是反对一纸离婚书离了便是,哪有恁多麻烦?再者潘氏金莲也确实嫁错了家,如果大郎的弟弟不是武松,谁又敢惹西门大官人。不管怎么说,潘金莲还是小心翼翼的捂着自己的遮羞布的,做事非常隐秘,生怕别人知道。现在呢?网上有自己发布信息卖自己的,也有找“牌坊公司”代卖的的,更有到处发放名片的,名片上美其名曰女大学生俱乐部,清一色的清纯女大学生,陪你到天明。这些人若和潘金莲比,比什么,有得一比吗?龌龊了不知多少倍,丑陋了不知多少倍?如果让她们和潘金莲来个换位,她们不想办法把武松杀了才怪。
近几天多雨,秋天的雨虽然不急不躁,但能耐着性子下。下雨天车辆就容易出事故,也就发生了那么一档子事,某君斜刺里超车撞了别人的车屁股居然理直气壮的说:谁修谁的车,交警大队长是我姨夫,你若是报警弄不好你还得给我修车。
你爸是“李刚”又能怎样,你姑父是公安局的某某辉又能怎样。
什么世道,难道一些官员真的成了一些人违法乱纪的遮羞布了吗?对违法乱纪之人是遮羞布,对这些官员呢,不就是随时可以把自己的脸面当做一块遮羞布拿去让所谓的亲戚遮羞吗?
想起来一个笑话,大意是这样的:女浴室起火,里面人乱作一团,纷纷赤身往外跑,只见大街上白花花一大群,一老者大喊“快捂住”,众裸女突然醒悟,但身上要紧部位有三处,手忙脚乱捂不过来,正不知所措,又听老者大喊:“捂脸就行,下面都一样。”
从这个笑话我悟出了一个道理,其实不论是什么样的遮羞布,不论遮羞布是用来遮什么地方的,归根结底都是用来遮“面子”的”,实际上,这也是遮羞布唯一的功效,如果面子都不要了,遮羞布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其实牌坊的功能和遮羞布没有二样,说穿了也就是一块大的遮羞布。
当这个世界还需要遮羞布的时候,说明了“知耻”还有生存的环境,也还有生存的土壤。
当这个世界已经彻底不需要遮羞布的时候,那才真的可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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