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梦里寻回之邀,我试着写“散文诗”。老实说,什么是“散文诗”,我不大清楚。有人说,散文诗是散文和诗歌的爱情结晶,我深以为然。可我不大会写诗,又不想“为赋新辞强说愁”,所以陷入痛苦的枯思中,正所谓“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惶惑中,在烟雨家园看到秋天雨荷转发拓荒者的帖子“散文诗创作杂谈”,提到了散文诗人陈计会说:“散文诗是诗人心灵悸动的产物,是思想和情感的熔岩喷射而出的火光。它的内核是燃烧的,灵魂的燃烧,自由自在的燃烧。一首真正的散文诗,必然体现出诗人个性独特的、深刻的人生体验,是诗人对社会的倾诉、叩问、求索、热爱和憧憬”。心情骤然开朗:咱虽然不是什么诗人,可是对社会、对人生、对情感等等,总是有自己的看法的。于是乎,我就写了如下所谓的“散文诗”:
最初和最终
每一次提起笔,都当做,这是第一次,一定要记录下,最真最纯的自己,就像初恋、初相遇。
每一次放下笔,都在想,最后的这次,是不是倾注了,全部的感情和心力,是不是爱的终极。
我不知道别人的文章是怎样写的,对于我,确实就是如此。一个朋友问我最近怎么不写了,是不是因为没了感情遭遇。深刻呀!我真的有一个多月没上qq聊天了。而我的生活轨迹一直循着“家庭、单位、网络”三点一线走着,没什么其他经历。
偶而翻看旧文,自以为得意而点击率低的,确有明珠暗投、衣锦夜行之感。最难堪的却是,稚嫩丑陋的文字被点击,如同戴了高帽、绑去游街。
我所谓的“散文诗”写好发送出去后,等待通过的过程中,自己撤了下来。我觉得不成熟,这不是我熟悉的文体,我不能制造“文字垃圾”。
泰戈尔的《吉檀迦利》第13段这样写着:
我要唱的歌,直到今天还没有唱出。
每天我总在乐器上调理弦索。
时间还没有到来,歌词也未曾填好:只有愿望的痛苦在我心中。
花蕊还未开放;只有风从旁叹息走过。
我没有看见过他的脸,也没有听见过他的声音:我只听见他轻蹑的足音,从我房前路上走过。
悠长的一天消磨在为他在地上铺设座位;但是灯火还未点上,我不能请他进来。
我生活在和他相会的希望中,但这相会的日子还没有来到。
文字撤下后,好像放下什么包袱,心情轻松起来。回来翻看以前的文字,对自己有了清楚的认识:我所谓的“文字”,除了自己的感情经历外,大多是重复前人的创作。自以为独创的对话体小说,被认为是qq聊天直接上传,索性不写了(其实也是写到了困难处:因我不想以我说、她说或某某说开始句子,所以你一句我一句她一句,完全通过对话塑造人物,这样,遇到群聊时,不好处理,总不能用颜色区分吧?看着也费劲不是?)。
在对紫色菊文章评论时,我说到,最初只是想把自己的三段情感经历写出来,记录下“我曾经爱过”这个心情,然后就此收手,文章的名字也题为终结篇。不料,蒙紫色菊错爱,将文章加了精华,这才一路写来。心里很清楚,自己写的东西差得太多。比如醉后所书烟雨诸侯,只能在烟雨中博大家一笑,这样的“文字”(我不敢说是“诗”)在别处是无法通过的,没有共性。不过,正如梦里寻回评论的:若干年后,想大家了,是个纪念。
最初写东西,只是想表达,能通过就很得意。相信好多人都有过这样的感觉。逐渐精华文章多了后,反而不敢写了,怕愧对了“精华”二字!
有了这一段空闲的时间,认真看了看各位编辑和比较突出的几位会员的文章。呵呵,发现烟雨红尘是个好学校啊!她培养了不少写手哦!“作家”二字恐怕还没人敢当吧?当然,烟雨红尘也有像文河郎这样一等一的创作者,尽管他的文章点击率未必是最突出。古草的亲情文章被注意,源于她《人约黄昏后》的被误读,其实那个故事早已激情燃烧过,相信是英雄所见略同,往后的古草,记录身边的点滴小事就很感人。对于我这样因特殊原因看书过多的人来说,写什么都难:想不重复别人,除非你不知道,可总有人知道。旧疤不想揭,新愁不愿结,真不知写什么好!
回顾一下自己和别人,可以看到每个人都在进步和成长!早期的文字稚嫩,但饱含真情,后来的文章成熟,但多了技巧、少了……
北大的孔庆东副教授在韩国梨花女子大学客座讲学时,要求学生用汉语“那该多好啊!”造句。前两天,孔副教授在电视上作秀“名家名校”,主持人请孔本人用此造句,孔说:要是孔庆东的课是北大最差的,那该多好啊!
我也来个拙劣的摹仿秀:要是雨果的文章是烟雨红尘里最差的文章,那该多好啊!
最初和最终的选择
最初的选择,决定了最终。无论选择了什么,心里爱的,一定是最初的那一个。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最终的选择,也许是偶然。其实一切源自最初:猜到这个开始,猜不到这个结局。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烟雨红尘是我最初的选择,也是最终的选择,更是我唯一的选择,直到她弃我而去。
想的太多,我糊涂;想的太少,我盲目。
突然失语。
-全文完-
▷ 进入hugomyson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