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夜
只有她和我
用手的互动
走着人生
她依然嫌这里不黑
指着那边更暗的地方
嘴里吐着甜甜的蜜语:
这里是不是太亮了?
也许我还没熟
也许我也有尊严:
这些路灯也不亮啊
乖乖女这会儿很乖
她最了解我喜阳怕黑
勉强在一棵行道树下站立
我们相近,语言亲昵
最终也没有怎么那样
她坐上了无轨电车
去找爸爸妈妈
我折返宿舍
还要悄无声息
平板木床的吱嘎声音
从来没有这样清脆
我一路小跑,掉下城市的窨井
躺在下面那个面包似得大胖子怀里
这哪像乖乖女
我送她的路还没有走完
她就变脸
让我回到上面去
乖乖女可不是这样
她总是小心翼翼
怕伤害我
总是硬塞给我二十块钱让我回去
天亮了,枕下压着200rmb
一张写着大胖小子
一张写着小瘦个子
一摸口袋,还有一张乖乖女
昨夜的她
在我的宿舍大放厥词
说的一胖一瘦落泪不止
极力暗示也无能为力
这三百都要如数还给他们
老师已经批准,勤工俭学
我要去食堂做点营生
自食其力是坏小孩最合体的新衣
不写了,我要熄灯
明天早起
在食堂门口
卖包子油条馒头大米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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