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再次沦陷
地点:某某中学校长办公室
时间:2005年9月26(星期一)晚上9:30,
人物:张青 王鬃等
张青老师乘着月光走在学校的操场上,她在思考下午的关于职称评选推荐问题的大会。回想昨晚为了获得职称晋升指标而与校长王鬃激情的一个多小时,脸颊烫烫的。她就想不通——昨晚王校长可是答应得好好的啊,性事之后还保证说:“放心吧,小张,今年6个指标呢,你的评职称的事包在我身上!”难道大会上有俩人提点意见就说了不算了?他在怕什么呢?
下午教职工会议上,学校宣布今年评中级的晋升指标是两个,决定分配给数学组和英语组,而与张青同属于历史组的魏立新老师当众愤愤的对指标数表示怀疑,还有同是历史组的马涛老师也来凑热闹,提出了怀疑的声音。于是王鬃就谎称准备往上级再要几个指标,然后分配各语文组、化学组、还有政治组……单单不说她张青所在的历史组!
“难道昨天晚上王鬃说过的都忘了?俺可是以身相许换来的啊!”张青自言自语。
不过,昨晚的激情性爱,一下子让她改变了对王鬃的印象。过去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不可企及,甚至叫人憎恶——作为校长,没有听过一节教师的课,没有参加过一次教研活动会,开大会就是传达上级文件,下达命令,学校的钱、财、物、人事一切权利集于一身,教师们都敬而远之,……要不是为了评职称,谁愿意“单刀赴会”呢?昨晚,张青进他办公室前还在操场转悠了半天,犹豫不决,抬头看见他的办公室的窗户亮着灯,最后心一横,才去敲响了他的门……
现在想起来,昨晚那时候他王鬃怎么像变了一个人?温纯、体贴,尤其是做爱的功夫,真是太刺激了,真的不像个50多岁的男人。自己和丈夫苏祥结婚以后,性生活虽然也算和谐,可是昨晚才知道什么叫女性的性高[chao]。
她想不明白苏祥和王鬃同样是男人,为什么有这样大的差别。不过想到这儿脸颊更烫烫了。昨晚是她一生第一次有了外遇,坚守了半辈子的女性的操守,昨晚失去了。失去了身子,失去了师德!昨晚王鬃刚开始抚摸她的时候,她一时感到了莫大的委屈,她有点后悔自己一个人这个时候送入虎口,身子在发抖,眼泪不由自主地流淌着,后来,随着王鬃的抚摸和下体的动作,就渐渐有些兴奋,直到兴奋得忘了自己,开始了和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的云雨翻腾的梦……
“不顾廉耻!”张青自己骂了自己一句。她的思绪又回到了眼前。
她这时候乘着月色,走在操场上,隐隐的开始自责。上中学和师范的时候,多少男孩和男人对她垂涎三尺,她都坚守了自己的[ch*]女情结,直到和丈夫苏祥结婚。
尤其是上邢城师范的时候,毕业前夕,张青18岁了,身条婀娜,皮肤白净光洁,出落得不开口眼睛都会说话,每次到座位来,课桌抽屉塞满了一封封情书。她都不为之所动。在家里的时候做小学教师的母亲经常告诫她:“上学就是上学的,女孩子要自爱、自尊,除了可以结婚的人,别的男人都不要深交!”她记着这些话,把一封封情书丢在垃圾桶里,看都不看。
上师范的时候,张青最危险的一次是那个体育教师对她的骚扰。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那一天下午体育课上,同学们在新来的体育老师麻志礼的指导下训练跳高,她不小心崴伤了左脚,疼痛难忍。麻老师一边叫她忍住疼,一边用双手把握住她的脚掌,用力一推,把她脚踝骨矫正了。果然她立刻又会走路了。老师说“不要紧,下学后吃点消炎药就好了。”
下学后,同学要陪她去拿药,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大事,就自己去了学校医疗室。回来的时候路过麻老师的家门口。
麻老师的家门开着,也正好看见她。她笑了笑,表示谢意并继续往回走,不想麻老师快步出门走近前,说:“张青啊,我还正担心你呢,现在脚怎么样?来,我再看看!”说着就把她拉到了屋内。
“好多了,老师,是我不小心。谢谢您!”她被老师按在椅子上坐下来,又笑了笑。
“脱了鞋,让我再看看!”老师说着,帮她脱去了运动鞋和袜子,左手抓住她白里透红的脚丫,右手在脚面上拍了拍,“骨头没事了,就是还要疼上一两天。拿药了吗?”眼睛注视着她那会说话的眸子。
“刚拿来药,还没有吃呢。”她边说边缩回来那只脚,自己穿袜子。
“啊,我给你倒点水,先吃药吧。”麻老师去卧室往杯子里倒了水,端着来到外间她所在的客厅,送到她手里。看着她喝了药。
“谢谢老师,我该回去了。”她要起身告辞。
“不忙,开晚饭时间还早呢,说说话吧。”他被老师按着肩头坐下来。老师顺便到门口把门关上。接着问寒问暖,拉起了家常。
天真的张青怎么也没有想到噩运正在向她走来。麻志礼在她的喝药的水杯里下了安眠药。十多分钟后,她开始神志恍惚,只想睡觉。恍恍惚惚里,觉得有人在亲吻自己。“啊?老师,不!来人啊——”她一个激灵将人头拨开叫喊出来。接着神志越发恍惚……仿佛听到了敲门声。
第二天,同学告诉她,是他们见她去医疗室总不回来,过来寻找,听到她的呼叫才赶来敲门把她背回去的。那时候马上就要毕业了,大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麻志礼也不承认自己有过非分行为,她也就没有对体育老师过多地追究。
自从那次之后,张青很后怕,除了丈夫之外,从来不单独与男人相处。
这次,为了评职称,豁出去了。谁知道竟然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不,我绝不服输,事不宜迟,我还要找他,问问明白,哪怕再给他做一次,也一定要评职称!”她自言自语着抬起来头,目光凝亮。
现在,校园里好静。她看见王鬃那个办公室的窗户还闪着灯光。
她觉得应该问个究竟,咬了咬牙,走向了那个亮着灯的房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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