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门若郎[张无尤]
“现实”是个什么东西?它总是真真似铁却又若隐若现,从而使得你琢磨不透它!
人是什么?到底何为人?到底所谓“我”又是指什么?有一个被称为“我”的人存在于这个风雨飘摇的世界上吗?我们应该是从梦境还是从现实中寻觅答案呢?
废话!你不从现实中寻觅作为“我”这个人,难道你却要从梦境中去找到所谓“我”这个人吗?到底又何为“现实”何为“梦境”呢?难道不会有“我梦见我在梦中梦游之子虚乌有之事”吗?君不闻“人生如梦”之千古文人兴叹么?那么,所谓“信仰”、“信念”,“意义”,“爱情”、“理想”、“愿望”等等于现象界之大多数人而言又当若何呢?
就连哲学上所谓的“现象”与“本质”这一命题也是千古以来莫衷一是的话题!那么究竟何为“现象”又何为“本质”呢?下判断的是主观化的人类自我意志!
既然,我们难以分清所谓“现象”与“本质”,真实与梦境,那么,所谓“我”这个人到底又所指为何呢?此人是现实的还是梦境的?是主观化的还是客观化的?似乎也无从给出一个定论!所谓的“我”并不是一层不变的,看似我始终是我,我就是我,但是,请问“我”到底是指什么?是不是可以说,“我”指向的其实就是“自我意识”,正是“我”的意识即“自我意识”把这个人区分于他者!我既独立于这个世界而又不得不妥协化地融入到这个世界,因此“世界”就是人捉摸不透的,“世界”包裹着似乎独立于它的“我”!
什么是现实?到底梦境是现实,还是现实是梦境呢?无可奈何,于是我们大声说“无所谓”!真的无所谓!这里的现实其实就是“自我意识”的呈现,就是一个称之为“我”的这个人之存在状况,所谓“我”这个人其实就是轻盈的灵魂和沉重的肉身最终妥协的结果!“我”是一个结果,并且不只是父母作用的结果,是“自我意识”的结果!
这里的“自我意识”不是说我想怎样就是怎样,而是说“我”这个人“为什么会如此地想如此地说如此地做”!其实“我”是始终变化不停的应景之作,是灵魂、肉身与环境作用的结果!“我”就是“现实”,“现实”就是“我”!除此之外不知所云!
我们往往把“现实”理解为我们外部的客观环境,特别是阻扰我们自由意志之实现的罪恶化的外部客观环境,我们唐吉可德式地错把风车当成了巨人而与之战斗!
现实这个东西,我们往往提到它总是情意牵绊,我们挥之不去却又弃之难舍!现实就是现在吗?现实到底是过去还是未来,难道现实就是此时此刻吗?还不如说,所谓“现实”就是“自我意识”于过去、现在、未来之时空中如此浮现而出者!
“现实”即“我”,“我”即“现实”!“自我意识”是灵魂与肉身妥协的结果!我们想要轻盈地飞翔却又迟滞于沉重的大地,轻盈的灵魂摆脱不了沉重的肉身之羁绊!
所谓“自由意志”是不完全化的,也就是说“自由意志”是理想化的观念,自由意志是自我意识的高级灵魂出窍!我们似乎是自由的却又并不是自由的!如果我们完全是自由的,那么就意味着绝对的自由选择和绝对的罪责与惩罚!可是,我们并不是完全自由的,我们介于自由与不自由之间,这“自由意志”是不充分的,或者本身是错误观念之错误概念,那么,我们对我们的选择也就介于自由和不自由之间,因此,罪与罚就当轻重各别,各归其因!
由此,西方近现代文化中所谓的“存在先于本质”还是“本质先于存在”似乎都是各执一词,谬为一家之说而已!前者表明人是有着自由意志的,是我们自由意志之选择最终决定了我们的所谓本质;后者表明人是没有自由意志的,因为我们的本质早已先于我们的存在,我们不过是我们本质的某种定时或不定时的展现!我们说“本质”仿佛说“我”一样,其实并非一层不变,而是灵魂与肉身的最终妥协!
“我”、“现实”、“本质”、“存在”似乎于此微妙地融汇到“自我意识”里头了!
【剑门若郎2012/8/27于嘉州人文思考之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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