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5月4日发生的学生运动在近代中国一直赋予他神奇的色彩,标榜他杰出的历史意义,认为他促进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在中国的广泛传播,并直接影响了中国共[chan*]党的诞生和发展。在这场由群众自发性组织起来的运动规模是空前的,使其成为中国历史上伟大的的转折点,他让后来的中国共[chan*]党领导人认识到人民群众所蕴藏的力量一旦得到解放,那必是惊天动地、无坚不摧的,在这样的力量面前,上层建筑则显得是何等的微不足道。
但就在这一波澜壮阔的群众运动中,一些中国的大师、精英,新文化运动的主将选择了以旁观者的心态看待国事,而不愿率先投入,因此不参加这一运动的不仅仅只有鲁迅兄弟,还有其他。周家兄弟是忙于买房、搬家,胡适同样以个人要务的原因,去了上海,和他那导师杜威聊天去了。而陈独秀这位中共的创始人,“五四运动的总司令”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当然,在那一段日子,陈独秀的日子混地相当难堪,嫖妓门事件轰动全国,上上下下都发声要给予严惩,仕途严重受挫,茫然不知所措,也不知明天在何方,北大校长蔡元培则整天思索着如何给陈独秀一个体面的下台方式。而毛泽东这位建立新中国的伟人,在当时则响应比大他二岁的胡适之号召,少谈主义,到湖南研究问题去了,整天想的是如何让湖南独立于中国,建立湖南共和国。
因此,在这场学潮风暴中,每个人都放大且演绎了自己的个性,所谓地鲁胡之争,也更能从这件事上,得到完美地体现。中国对于鲁迅来说,已是不可救药,他认为什么方式都已无可挽回的能去拯救中国,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牺牲。因此他反对自由反对民主,反对在当时世界颇为流行并代表着先进思想的代议制度,那么鲁迅要什么?他的思想中处处展示出“痛打落水狗”、“一个也不宽恕”之类地要把一切通通都推倒,从新再来的精神,不能说鲁迅这种思想就是狭义的、激进的,但这实是绝望、悲观主义的体现。而胡适的态度则是要冷静,要能任重道远,要乐观地去思考问题,因此他本人并不主张学生搞罢课游行地大运动。5月7日,人在上海的胡适收到了陈独秀有关五四运动的报告信,胡适也公开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他希望学生们回去上课,要他们少谈主义,多潜心研究问题。
通过这件事,我们可以看出,鲁迅与胡适这两位大师在性格上的差异,但却又有共同之处。相同之处就是两个人都搞小文学的,对这样的运动远没有毛泽东、周恩来等后来者们的敏感和认知,他们忽略了群众的力量,而把眼光一直盯在上层建筑及国家精英上。但同样都搞小文学,两者的小却又有不同,鲁迅之小看上去有如他的作品中的人物“祥林嫂”,小家子气十足,不但对事物的看法悲观绝望,而且还十分固执己见。而胡适之小则是另一种味道,他就如江南的小家碧玉,温文尔雅,不激愤,不冒进,力求事事用道理说话,反对任何的暴力,哪怕是用暴力来对抗暴力。
正是由于双方存在性格上的差异,导致会有鲁胡之争,更导致两位大师在其文学之路上所选取的目标也并不相同。鲁迅由于其性格因素,他知他玩不了政治,因此他对任何党派都不感兴趣,潜心创文,坚定的走文学道路。而胡适也因其性格上豁达大度的成分,更愿意采取在思想上包容兼并,成为博采众长的思想家,并希望通过自己思想上的认识,对问题的研究,从而能改变执政者的思想观,达到振兴国家之命运的做法。
而胡适的观点,在当时的主流精英中,又是广泛得到认同的,胡适的这种想法影响了许多人,如李大钊、陈独秀,傅斯年、罗家伦、段锡朋等等,还有在当时一直称胡适为老师的毛泽东。这让鲁迅十分恼火,鲁迅敏锐地指出这种观点就是异想天开,是与权贵们玩与虎谋皮的游戏,是一种萌发走政治捷径地幼稚行为。
因此,鲁迅不时地挖苦讽刺胡适,说其是体制下的奴性代表人物,也造就了鲁迅的文章不断抨击所谓地奴化现象,决绝地高喊“真的猛士,敢于直历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两者的人生态度是如此的相悖,一个是要不惜代价与旧体制划清界限,一个是豁达宽容的研究问题,用自己的思想向体制内的当权者启蒙和献策,从而达到改革的目的。
所以,相比鲁迅,胡适就如其名,更好地适应了社会,也正如前文所说的那种区别,胡适虽不认同鲁迅的决绝,但还是很开明地做到不争不压,只是不给精华;而鲁迅则完全否定胡适这种体制内的妥协式改革,不看其也是大师的面子,恐胡适的文章鲁迅全都要枪毙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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