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忙,忙的都有些晕头转向。就在昨天我突然有了一种心思,现在的单位难道真的就是这么的繁忙,繁忙的都让我有些坚持不住。说句自负的话,好多年了,不管做什么,我似乎从来还没有感觉到有精力和思维不济的时候,可最近真的有些吃不消。是不是我的工作思路有问题?是不是我的心态不对路?是不是我真的需要调节。就在昨天晚上,有位多年不见多的朋友突然造访,我很激动,也很好奇,激动总算有朋友来。好奇是朋友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呢。
见面也不需要寒暄,他就问我怎么连手机都关了。我苦笑,说真话,实在是没有办法呀!手机不能开,因为开了手机我就连正常思维的时间都没有了。不敢说一天能接多少,有一次我打开手机,光是信息就删了好几轮,大概算了一下,最少也有四五百条。让我说,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整天处在这样的恐慌之中,精神怎么能够平稳呢。
朋友仰头大笑,笑过之后说,这又何必呢。社会都变成什么了,我怎么还能会如此的富有激情呢?朋友也许说的没错。像我这样的年龄,早就不该再有生命肤浅的激情了。可是身处在这样的团队之中,我只能用激情来维系。如果没有这份激情,也许我早就垮了,早就失去了生活的乐趣。朋友说,既然大家能找我,说明我手里有权力,要不然过去怎么没人找呢。既然有权力,就不该把自己躲起来,市场经济了,说什么也应该顺大流而去才对。
我不想和朋友在这个领域里说来道去的。因为我知道,朋友说的是一种社会现实,而我现在也只能生活在大脑构设的象牙塔里。要不然心灵中的那点净土恐怕早就随着世界的旋风被吹的留不下一丁点了。
我问朋友最近都在忙什么呢?朋友说,他现在早就是闲人了,五年前下岗自己做点生意,开始是为家乡的苹果找出路,刚开始还可以,一年还能挣上十几万。可后来不行了,客商鬼了,我们的果农更鬼。前年给广州发了两车皮红富士,结果到了那里人家打开一看,品质不对不说,里边竟然有砖块和混凝土残片,就那一次,一下子赔了五十万。朋友说到这里,沉默了半天,然后说,不说啦,既然世界说不清,也就不用再去想了。
我没想到朋友一次会赔那么多钱。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挣了多少钱。既然朋友不愿意说了,那我也就不再向他的伤口上撒盐了。我问他找我有什么事情?最近这段时间,我最忌讳的就是说这句话了、不过今天朋友来了,说了自己的的不幸,我这也算是给朋友心灵上的一点安慰吧。不过朋友要听我这么一说,先是一愣,然后又是仰头大笑,说我怎么已经神经兮兮的,没事就不能见面吗?看来朋友今天真的没事,大概也是心里多又不舒服。
朋友说,他在网上看到我前不久去了一趟大西北,领略了河西走廊的那种天籁的感觉。按说生命被净化了一次,应该安静许多。可是没想到前两天怎么又骂起人来了。朋友说骂人的事我一听就气不打从一处来。其实好多年了,我早就不再骂人了。也许就是在大沙漠里感悟了生命体验的极致,我才发现在内心的深处还是蕴藏着生命的纯洁。当眼前的一切冲破心灵的承受能力,生命就开始有些不堪负重了。
我不怕被人诋毁,也不怕被别人说三道四。但是我真的是不能容忍无中生有,不能容忍非人的攻击。看来朋友今天就是冲着前几天我骂人的那篇稿子来的。因为朋友当年也曾是一支笔,文章写得也很有特色。只是后来升华的早,早早就去别的领域里发展了。我却是个榆木疙瘩,一直却在这条路上跋涉。尽管有时候我也觉得滑稽可笑,但是静下心里我又觉得,自己生命里需要这份执着,需要这份营养。
朋友说我真不该那么激动,不该去骂那位据说长的还很漂亮的姑娘。朋友说,他认识那位姑娘,还是我们家乡的人。去年就在县上写稿子,不过都还可以,至少没有失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到你们的学校竟然会发生这般事情。尽管姑娘的事情做的不好,但是也不该遭到我那样几乎是灭绝人性的蹂躏。今天我心态平和了许多,朋友的一番话到没有引起我更激烈的反抗。这回我也学学朋友的招牌动作,仰头大笑起来。
朋友问我笑什么。我说是傻笑。朋友说我的逻辑思维很好,怎么就知道人家姑娘还没有嫁人呢?我怎么知道人家姑娘没嫁人呢。我只是觉得真正的女人首先也是人,所以必须有做人的本分才对。不说她是家乡人了,其实骂她也是在骂我,因为我也曾经做了几十年的新闻工作。作为记者,真实就是生命,失去了真实也就失去了新闻的本质。这就好比人一样,没有了人的特性,我们就不该称她为人了。
朋友说,他读了我写的文字,虽说犀利,可总觉得有些太霸道了。人家一个姑娘,还没嫁人,怎么就说人家不是c女了。怎么还说是b*子呢。我说不嫁人不等于就是c女。特别是在当今的社会里。我说b*子,那是因为她的举动真的就有b*子的元素。我问朋友,知道b*子的特点是什么吗?朋友说那就是谁给钱就给谁上床。我说其实当今社会还有一大特色,那就是为了钱,谁和谁都愿意有一腿。我问朋友看到网上说台湾一位大少迷奸一线女明星达六十人。朋友说看到了,并问我对这事怎么看?
我说挺有意思的。朋友瞪大眼睛说我这人的心灵也太残酷了,那些明星够可怜了,被人迷奸,我怎么还觉得很有意思呢?我说网上大少不是也辩解了吗,说不是迷奸,是两厢情愿。我问朋友到底该相信谁呢。朋友反问我一句该相信谁。我说谁都相信,谁都不相信。就像家乡的这位姑娘一样,她说的到底该不该相信呢。现在是一个多元的社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姑娘是看着我们的楼,说裂缝十公分。我们的人一再告诉她那是伸缩缝,是建筑物必须留的。可人家就是不相信。我呢,也只不过是设想而已,也没有机会去看看人家到底是不是c女。难道我假设还比信口雌黄更恶劣。
朋友有大笑!说我很多年前学的哲学到了今天还在为自己帮忙。过去在朋友中间,大家都说我是辩证法大师。其实我知道,我什么也不是,那是因为辩证法太神秘了,怎么说它都在理。难怪哲学领域里有人说,辩证法就是诡辩法。
记得我第一次读鲁迅先生的《资本家的乏走狗》一文的时候,心里就在想,鲁迅先生怎么啦,犯得着和那样的小人计较。现在看来我错了。小人也是人,只是纯度不够罢了。也许我写的有些过火,但是我想,我还是凭借想象来说一切。可是那位姑娘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连想象都没有。这和b*子在床上哼哼唧唧,说爱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有什么区别呢。
朋友大概觉得和我再说下去意义不大,于是站起身来要告辞。我说吃了饭再走嘛,难得在一起。可朋友说,他现在要去找那位写假报道的姑娘去,问问她当时是怎样的心态,干嘛要惹我这个从来都不知好歹得东西。我笑了,既然朋友执意要走,我也就不拦他。不过朋友走出房门的时候,我加了一句,让他问问,姑娘到底是不是c女,如果是,我会亲自去给她道歉,也要在自己的博客里收回说她是b*子的话语。
朋友用手指点点我说,这世界在我这里全成了玩笑。说人家姑娘不是c女,亏都能想得出来。我一听一把拉住朋友,让他先别走。我问朋友,姑娘和c女难道是等同的?那么说假话和做假人是不是也是一回事呢。朋友看起来不愿意和我再纠缠了,一甩胳膊就走了。我追到楼梯口,朋友转过身,朝我一挥手说,回去吧,他会替我好好问问那位姑娘的。
和朋友周旋了一通,还别说,我的心里舒服多了。好多天一直郁闷,结果和朋友讨论了一番c女和b*子的问题,反倒心里舒坦多了。本来今天就是周末,可谁想要招特岗教师,今天需要召开联席会,我不能不参加,尽管今年市局换了新局长,招特岗换了花样,我想是上级想懒蛤蟆打敬礼,露一小手,结果是让各县苦不堪言。当时为了争取多节几个名额,我跑了不少路,总算合了心意,可谁料上级的变更让事情的发展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风采,结果计划都不能完成了。
既成事实,我也不行多说什么。周末的日子,要把好几家兄弟单位的领导叫到一起开会,从心里讲,我都有些过意不去。联席会很短,大概也就十几分钟吧。开完会大家散去,我也回家。明天就是考试的日子。来这个单位,我怎么觉得考试就是这里的命根子。也只有在考试的时候才能从表面展现一种真实。至少在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把大楼的伸缩缝看成大裂缝。
就在刚才,母亲突然打来电话说父亲病了,好像很严重,大声喊着要见我。可这时候我没在家,一时半会儿还真就赶不回去。我急忙找了一位熟悉的大夫去家里看看情况,如果问题严重,我就必须走夜路。尽管我的眼神不好,平日里我是从来不走夜路的。大夫去了家里,半个小时后给我打来电话说父亲血压突然升高到了一百八。平日父亲总是吃着降压药的,怎么突然会血压高呢。
我问大夫有什么原因吗?大夫说好像精神的因素多一些。问我是不是很久没有回家了。我说昨天还和父母一起吃饭呢。可大夫笑了,说周末再忙都该回家看看,因为这个日子在老人的心里无形中就有了一种期盼。听了大夫的话,我赶紧给母亲拨通电话,问了父亲的病情,然后让把电话给父亲,我给父亲说几句话。
我只叫了一声爸爸,父亲就说没事啦,就是血压高,已经吃药了,开始好转了。让我放心。放下电话,我反倒心里没有释然,而是更显得无助和无奈。其实我很想在家,很想好好陪陪父母,老人辛苦了一辈子,是该儿女陪陪了。可是我现在不敢回家,甚至于不敢见人,因为我觉得自己每一次的决定似乎都在消耗着心灵的纯洁。大妹一直在日本,回家不容易。小妹是大夫,经常值班,也回家很少。
家里总是留下二老孤独寂寞。社会里经常遇到让心灵被摧残的事情,生活里我总也感到自己正在走向混沌模糊的前往。就说做儿子,我怎么觉得自己也在玷污这个称号。看来人生还真的就是一盘棋,那个棋子摆置不好都有可能全盘皆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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