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了山村深处,才发现,乡村是个罪恶的地方。
四年之前在后窗中,常常能窥见她的胴体,映着月光,没有遮掩。她仿佛每次都能发现我,却没有躲避。
大学毕业,我带着一部电脑回大山深处的家,写着小说,与半个世界失去联系。后窗中的女主人已经换了模样,据说,原来那个已经病死,男主人又从外面诓骗了一个回来。这个与上一个一样妩媚,一样文化程度很低不连认路都不会。男主人和以前一样穷,一样在外打工常年不在家。
又有人说,上一个女人是自杀的,整天呆在大山里,让她生闷至崩溃,丈夫又好几年不让她回娘家。一次因为她娘去世奔丧,与丈夫闹僵,随后,用半壶敌敌畏永远的去了。当然,这也是我永远的遗憾了。现在四年之后我回到家,也是常常在后窗呆着,那个妩媚的胴体也是那么诱人,也是那么的对我视而不见。
有一天傍晚,晚风习习,雀鸟怪叫,月色凄凄,我正在赶恐怖小说的稿。
突然听到背后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心里咯噔一下吓了一跳,心想难道是主人公抱怨我让她冤死,跳出情节向我报复。我擦了擦汗,继续敲着键盘。
突然背后有人轻轻地拍我的肩,当时我就猛的颤抖。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后窗里的那个女人。当时我没开电灯,但我借着月光还是可以辨出她的样子。我对她的突如其来感到震惊又紧张。顿时脑子里闪过好多的猜测。
终于,她开口了。
“作家小兄弟,我不会电脑,我能不能借用你的电脑一下。”
我有些受宠若惊,原来在她眼里会码几个字就是作家了。而且我不解她说话的意思,根本不理解,猜想大概她是想玩游戏,但我看着屏幕上未完的小说就有些不肯了,又觉着玩游戏是不务正业,便又生了几许反感,加之刚才被吓着了。竟然语无伦次了。
不过还好,最终还是说出来了。
“你,你明天来好吗,今天,不太可以。”说完继续码字了。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有些尴尬。本先说:“算了,今晚先放些歌给你听吧,明天再借你。”
哪知一转过头,我的头就被埋进了软软的热烘烘的地方,那是她丰满的胸,我有些喘不过气来,轻轻推了一下。哪知她已经褪下了她的衣裳。就这么站着。
她傻了,我也傻了。她用恳求的语气说:“作家小兄弟,就答应我吧,我已经三年没有看过妈妈了,别人说电脑可以上网看到我妈妈,所以......我把我给你,求你让我看看老妈妈......”
她那个样子,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她早说出这个理由,也不用误会成这个样子。但她脸红着,像个[ch*]女。实际上他和[ch*]女没多大区别,她男人也是一年回不了几次家,而且,她也没有过孩子。只是当着后妈的角色。她的脸红着,可以想象她鼓起来多大的勇气才这样,这种女人的心是一点也不能再伤了,哪怕看到她微乱的头发,用手去拢拢,她也会敏感地谦卑出泪水。在那个情况,我只有亲吻她,把她按倒,任凭月光投在两个luo体上,然后滚动,听着床摇。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君子,就撕开脸扮一回野兽又何妨。于是,就投入了,这之中,我不断想起四年之前的第一次偷窥......
完了,我开了灯。
我问她对方的号码。她拿起电话,说要她侄女把号码短信发过来。
“......我三年不回家,你就不认我了吗?我三年没看到你奶奶了,求你帮个小事都求不动啊。”
“奶奶那里都是蚊子咬,不想去”
“你去叫她一会儿的事......滴滴滴”挂断了。
她落寞的双眼无神,一言不发,起身要回去了,电话还拿着在耳边。
这回换到我尴尬了,像似被人瞧见了我刚才的事一样。内心涌动着内疚与罪恶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你明天来吧......”
我看她脸一红,转过头去了。本想解释一下,明天帮她想想办法,到嘴上又咽回去了。
我又到后窗。透过她的窗子,以及破了大洞的帘子,看到她坐着哭泣,对我也还是视而不见,之间也还是弥漫着月光。但这次,并没有让我看见胴体。
唉,大山啊,我和你,都他妈的是混蛋啊!
莫默
2012.8.14
-全文完-
▷ 进入莫默诗人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