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关于红杏出墙的故事,自古至今,多了去了!不但有乡野村妇,也有名门淑女,几多喜剧、悲剧、闹剧演绎得酣畅淋漓,很吸引人。
现刑法虽不处罚通奸,但通奸应受到道德的严厉谴责。不管什么原因,通奸都是道德的堕落。
红杏出墙或许由于情不得已,而捉奸则是损人而不利己,捉奸把当事人的尊严击得粉碎,把伤害和侮辱刻在她们脸上,固定在心灵上,捉奸不仅是侵犯他人的隐私权,捉奸者心理层面也是很卑劣龌龊的。
通奸无耻,捉奸下作。
捉奸的后果往往是家破人亡。
1
没有月亮的夜晚天很黑,雨声淅沥,时小时大,街上的路灯照出灯罩下一条条飘落的雨线,显得很昏暗,雨夜无风,小镇一片沉寂,到处显得湿辘辘的黑越越的,过分地静谧中似乎充满着不安和躁动。
高强潜伏在二楼自家的屋内,黑暗中睁着一双狼一样的眼睛,竖着两只猎犬一样的耳朵,一脸正义派演员的凛然神态,窥视着楼下屋内和小院里的任何细微的动静。
这是一排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兴建的有上下十二家住户的二层小楼。那楼房很简陋,每个住户房间面积都很小,只有一个卧室、一个储藏和一个稍大一点的客厅,总面积不足30平方米。当初兴建的时候大概是由于资金不足或思想观念还停留在“干打垒”水平上的原因,每一户型室内没有设计上厨房,没有厕所,也没有为二楼的住户设置统一模式的楼梯。因此那些入住的人家,还按照自家房间的长度为自己拉了一个小院,修上一个进院子的小门,这样一来就俨然和二楼的住户形成了一个小单元。这样的院子也就二十多平方米大小,那样的小院里还要安上一个水管,水管下修个洗衣池,再修了一个不足两平方米一直和二楼相接的灶房,还得容纳有一个通往二楼的室外砖砌楼梯,这样一来,那院子小得也只能免强放下两辆自行车了。
高强的父亲叫高大声,是食品公司的一个小头目,他们家分得这套住房的时候,很让周围的人羡慕了一阵子。
那时高强家里只有四口人:父母和哥哥高伟。父母住在正卧室里,高伟和高强就只能憋屈在储藏室里或睡客厅。
后来,随着高伟和高强长大了,要谈女朋友了,正好楼上那户人家搬走了,高伟的父亲就把楼上的一套房子也向领导要了下来,这样一来,这么个小院就全由他们一家使用了。
再后来,高伟高强的父母又在这楼房对面不远的地方集资了一套五楼上的单元房,那里有厨房有厕所,条件比较好,父母就搬到那里去住了。
父母乔迁新居后,这个小院就给了高伟和高强两弟兄了,哥哥高伟和嫂嫂侄女住楼下,高强和他女人杨小玲住楼上。
改革开放后,单位公司化了,搞承包了,高伟高强的老爹承包了公司在合肥设的一个肉铺和冷冻肉库,那时高伟高强也都下岗了,于是父母带着哥哥高伟去了合肥经营肉铺和冷库,嫂嫂叶红在镇上还有班可上,加之女儿高洁正上小学,就做了留守大员。
高强原来在一家食品厂看夜,有一次高强抓到了一个小偷,那小偷的女朋友叫杨小玲,杨小玲找到叶红替他男朋友向高强求情,高强喜欢扬小玲的娇小玲珑和美丽风流,两人就混在了一块。等那小偷放出来后,高强和杨小玲已搞得火热、难解难分了。那小偷和高强也经过一番争斗,最后只好让位。
高强下岗后搞了一段时间的传销,赔光了大部分积蓄,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行当,妇媳杨小玲原来就是个街混混,没有什么正当职业,也没有什么特殊谋生本领,俩人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啃老族”。
父母和哥哥高伟去合肥经营后,高强和杨小玲两人正计划开个饭馆什么的,也还没有眉目,他们就这样天天幻想着、混达着。
楼下的叶红不知道楼上有一双贼一样的眼睛在监视着,她把电视的声音调到了最小,小到只有自己勉强能听见,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比那电视的声音要大得多,她在等待着他的到来,但她没法确定他是不是能来。
叶红,是一个刚过了三十岁的十分腴美逸艳的少妇,一米六五修长的身高,白里透红莹洁如玉的皮肤,舒展玲珑优美妙曼的曲线,蜂腰丰胸,袅娜健美,到处洋溢着成熟女性的丰韵。
叶红觉得下雨下得天气有点凉,从沙发上站起来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叶红环顾了一遍这小小的屋子,这里的一切都是十分熟悉的,在这里,叶红已经生活了十五年了。叶红清楚的记得,自己十六岁那年初中毕业,学习成绩是“屁炒菜”的她,从此没学可上了,她又不愿意回到农村的家里劳动,就来到男朋友高伟的家里落脚了。高伟的父母见身材短小、又黑又丑的儿子领回这么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很是宽容无度地接受了她。让弟弟高强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把那间储藏室做了他们的小天地。从此,那瘦小黑丑的高伟夜夜像蚂蚱趴在白玉兰花上一样,一遍又遍做那人类古老的游戏。初尝滋味的她便心安理得地消费着自己的青春。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六年,一直到她二十二岁怀了孕时才和高伟领了结婚证。二十三岁那年她生下了女儿高洁。后来,高伟的父亲托人给她找了一份工作,工资不高但她总算有了自己的收入。
去年,高伟随父母去合肥后,她就和现在是她业务经理的冯力就好上了。
叶红想到冯力,浑身热燥起来,她顺手又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她低头看见自己露在外面的半个浑圆的白莲花,又把目光移到自己两条滚圆的下肢上,叶红想起冯力是多么欣赏和赞美自己的美艳丰腴的。
在高伟随父母去了合肥后,叶红感到寂寞无聊,感到青春韶华的浪费,这时身为业务经理的冯力便不由自主的进入了她的生活。
说不上来是谁勾引了谁,他们的第一次,是冯力解了她一个扣,其他的扣都是叶红自己解的。
叶红知道冯力在乡下是有老婆的,她和冯力搞在一起,既不是爱情,也不为走向婚姻的殿堂,而是男女间相互吸引和需要。冯力喜欢叶红的腴艳,而叶红也觉得冯力的厚脸皮十分有趣。他们在一起时彼此都觉得不需要伪装,彼此抱着“我坏你也坏”的想法。所以完全无拘无束,毫不羞涩。
自从和冯力有了那事以后,叶红也后悔自己成了个坏女人了,但是本能的驱使让她无法终止和冯力的这种关系。
后来,叶红觉得这个世界上,许多人也都和自己一样有了这样的事,但是,她们照样还在孝敬父母,抚育孩子,照样干活工作养家糊口,照样有责任感和同情心。难道有了这点破事之后就归为坏人吗?叶红也听到了许多人的风流韵事,叶红觉得,人就是人,人差不多,都一样,所谓好人,就是那些没有做坏事或暗中做着坏事而没有被揭露的人,所谓坏人,就是做了坏事而被揭露的人。叶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冯力,冯力又把她的这种想法升华到了理论的高度:不管是黑老鼠还是白老鼠,没有被猫逮着的都是好老鼠,黑老鼠、白老鼠都是老鼠,好老鼠坏老鼠也还是老鼠!
叶红和冯力做事,初时只在他们的办公楼里,等上班的人走了后匆匆忙忙来个蜻蜓点水,也曾趁叶红家里孩子上学、弟和弟媳不在时悄悄潜入家里来个突击作战。后来,俩个人对这种“短期行为”都感到不满足,都盼望能整夜整夜缠在一起从从容容的干。他们曾趁高强和媳妇给父母看房子、女儿高洁恋着跟她婶娘睡的机会,独占这小院,像夫妻一样整宿停眠。他们觉得那样的感觉太好了,但是却是机会太少了。今晚上这样的机会又来了,叶红还特意为冯力准备了些酒菜,准备冯力来后俩人像夫妻一样慢慢消受。
2
雨时紧时慢,楼上的高强神经紧张,两只耳朵全神贯注地捕捉着楼下小院和屋内的任何声音,而他自己也不敢弄出一点声音,以免被楼下的嫂子叶红发觉。
这是那种很简陋的楼房,隔音效果极差,这屋和那屋,楼上和楼下,撒尿、放屁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心细人能从声音中分辨出是男人撒尿还是女人撒尿,是大人撒尿还是小孩撒尿。至于俩口子干事,床板嘎吱响,似乎也是瞒不住的。那年高强和杨小玲相好时就住在楼上,夜里弄出声音,第二天嫂子叶红就能准确地说出他俩一夜几次,一次多长时间。所以,高强在注意楼下声音时,是一动也不敢动的。
高强感到身上有点凉时他不敢开柜子拿件衣裳,口渴时也不敢去倒上一杯水喝,高强怕嫂子发现他在楼上猫着,他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高强这时才充分理解公安人员蹲坑抓捕罪犯也是一件苦差事呢!
但是高强对自己的行为充满着正义性的自信,高强很自然地认为婚外恋、出墙是不正当的,是卑鄙无耻的,是理应受到惩处的。高强认为父亲在镇上是个小有脸面的人物,哥哥和自己都属于干部子女,过去也都是许多人羡慕的吃皇粮的公家人,而今虽然下了岗,没了工作,但也决不能允许别的男人占自己家里女人的便宜。他认为嫂子就是哥的专用物,杨小玲就是自己的专用物。
而捉奸讲究的就是捉奸捉双,只有捉双才是真赃实证。至于抓住之后会怎么样,高强还真没想到应该怎么样,会产生什么结果。
非法同居和婚外性行为是一种民事违法行为,它妨碍合法婚姻关系,有悖良好道德风尚。但是,高强完全不懂捉奸是非法侵入他人住所、侵害他人隐私权、侮辱和践踏他人人格尊严的蒙昧和野蛮行为。
捉奸之举在我国历史上有深厚的渊源,社会道德和舆论也往往采取默认和许可的态度,因而特别堂而皇之的大行其道。其实,在现代社会里,公民的人格尊严应受到法律的保护,法律保障基本人权,因此,切莫说对嫌犯来说法定权利也不得侵害,对通奸这种实施了民事违法行为的人,也应该保障其基本人权不受侵害。
不吃不喝受点冷都好办,糟糕地是高强想小便了,他憋了一阵渐渐憋不住了!没办法,高强把鞋子脱掉用脚直接踩在地板上,轻手轻脚取了一只喝水的大杯子,急忙解开裤带,为了不发出声响,他用手握着头头,轻轻按在杯子内壁上,以便让尿液顺着杯子内壁轻轻滑入杯中。经过这一番操作,果然没有发出多少声响,高强很为自己的聪明而自得了一阵子。
高强想抽支烟,但又怕打火机打火时发出声音,也就忍了。高强觉得很无聊,便回忆起了他捕捉到的嫂子和冯力相好的许多蛛丝马迹:光是在白天他就碰到了两次嫂子和冯力一起从家里出来,嫂子说是忘记拿办公室抽屉的钥匙了,坐冯经理的摩托车回来取钥匙呢。那神色不对呀!高强想,两个人大白天找空子出来干事,一进门还不就是急急火火地脱,抓紧时间的猛干,俩人抱在一块不知激烈成啥样子了!想到这里,他血脉偾张,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扩大,他觉得自己大了起来,热了起来,翘了起来,憋胀得难受像火山的溶岩一样要喷发而出。高强的兴奋难以遏制,他不由自主地用手紧紧握了几下,那火山的溶岩便喷射而出,就像小孩子打水枪,把薄薄的裤子弄湿了好大一块。高强想找条裤子换上,无奈又怕弄出声响暴露了自己而只好作罢。
这时,他分明听到大门吱地响了一下,高强的神经之弦一下子绷得紧紧的。随即他竖起耳朵听到了一个人轻轻摸进院子的脚步声,随后又吱地一声推开房门走进了屋子。高强把头探出窗外,注视着屋子里射到院子里的灯光,他想单等屋内灯光一灭就冲下楼去。
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仍不见屋内灯光熄灭,但却听到楼下屋里传出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高强顿时恍然大悟:噢,我真傻,我还等他们关灯哩。
高强蹬蹬地下了楼,当他走到嫂子门外时,听到屋里发出有节凑的拍击声。高强哐地一声一脚踢开了屋门,屋里那响声嘎然而止,随即灯也熄了。高强伸手摸到了门边客厅里的开关,啪地一声把客厅的灯打开了,并压着嗓门冲着卧室门低吼了一声:“出来!”。
卧室内有人小声惊慌地咕哝了一阵,随即卧室的灯又亮了,一阵衣裳响后,门霍然打开,嫂子叶红和冯力已穿好衣裳从里面走了出来。
“果然是你们俩个狗!”高强跳起来对着冯力一掌扇去,冯力一闪,却扇在了嫂子叶红脸上。
“你打我干啥!有您哥哩,你打我干啥?你算老几?我吃你打吗?用得着你管闲事!”叶红一边申斥着高强,一边用身子挡住高强,让冯力夺门而出,逃之夭夭。高强想去追,又被嫂子叶红用挺着的胸脯堵在了门内。
“你做下这事,不要脸!”
“是,我不要脸,你就看着办吧!”叶红见逃走了冯力,心上轻松了大半,她从门口走到沙发前,一转身,一屁股落在沙发里,那沙发内的弹簧发出了两声连续轻快的吱吱声,叶红随即又坐起来,端起茶几上的酒杯,一仰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说你呀,不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很卑鄙很无聊的事吗?”
“咦!你还教训起我来了,你才是很卑鄙很无聊呢!”
在这种情况下,女人若横下了一条心便无所畏惧,大不了是个离婚!现代法治社会,偷青这事还能把人咋样?还能沉潭装猪笼?高强一个人单枪匹马来捉奸,常言道捉奸捉双,现在冯力又逃走了,剩下高强和嫂子两人对阵,叶红便把这小兄第不放在眼里了。况且,男人和女人斗嘴往往处于弱势,女人的语言能力和反应速度都比男的要强。没有多少文化的高强在语言上已不占上风,只能重复着嫂子用过的“卑鄙、无聊”两个词。
“我自己的人我自己当家,怎么了?我愿意,我喜欢!两情两愿,关你屁事?你当初把小玲弄到楼上过夜就多高尚?”叶红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还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大嚼起来,脸上浮现出一种鄙夷的嘲笑。
“你说这事咋办吧!”高强看着嫂子又是吃又是喝,突然觉得腹内饥肠辘辘起来,他也在茶几对面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哼,就这点破事,你就看着办吧!大不了告诉您哥跟我离婚,有啥了不起的!”
高强只是想通过捉奸来证实一下叶红和冯力所干的苟且之事,没有想到要造成离婚这样的后果,一时竟无话可说。
正在这尴尬之时,杨小玲突然进屋了。
高强一见吃了一惊,没好气地问:“你怎么来了?”
“怎么了?我咋不能来?小洁明天上学升旗要穿校服叫我来取她的校服!我倒问你,你个大老爷们,半夜跑到嫂子屋里干啥?还在这吃上了喝上了,哈!你也不洒泡尿照照自己那熊样,你个臭不要脸的!”
杨小玲连珠炮一样话戳住了高强的软肋,高强脸憋得通红,一时竟然语塞,无言以对。
那杨小玲见高强那窘迫的样子,心中觉得自己已猜到其中原委了,她上前一把紧紧揪住高强的耳朵不放,捏得高强嗷嗷直叫。
“你给我回去!”杨小玲是受过嫂子恩惠和嫂子无话不谈的闺中腻友,而且都是弄大了肚子后才登记的,对男女之事她们都是很玲珑剔透的,她当然不会给嫂子难看了,狡黠的小玲只有顺势收拾高强了。
高强一只手捉着杨小玲揪耳朵的手,身子离开了椅子,由杨小玲牵着往外走。
“小玲,领回您屋里,好好给他杀杀邪火!”叶红见此也就将错就错,语意双关地撂出了这句话。
“看我不整死他!”小玲把高强牵出了屋子。
“自己家的猪还饿的直哼哼,看你还有粜的糠!”杨小玲一边教训着高强一边关上了大门。
3
杨小玲牵着高强回到父母的屋子,抿嘴勾眼问高强:“你是不是看上你嫂子那一身白肉了?”
“你胡搅缠个什么呀!”高强找了一条干净的*裤和裤子,脱下身上的裤子,要换上。
杨小玲接过高强的裤子在鼻子前一晃说:“一股子熊气,是不是嫂子不叫你干,你急得流到自己裤子上了?”
“你胡说什么呢!我今天晚上把嫂子和她那业务经理冯力堵在屋里了!”高强把自己如何天黑前潜到楼上,如何忍渴挨饿监视着楼下的动静,如何发现冯力进屋及如何听到屋里的声音,如何一脚踢开门及冯力如何在嫂子掩护下逃走的过程有声有色地说了一遍。
“你狗拿耗子,吃饱了撑的,你嫌家里太平了,你想害你哥家破人亡吗,你嫌你爸妈还不够扰心吗!”杨小玲没等高强说完,就用手指头戳着高强的脑门数落开了。
高强没想到杨小玲完全不赞成自己的做法,他反唇相讥:“她偷人我能不管吗,这怎么叫狗拿耗子呢?”
“你也不看看现在社会都进步成啥了,有本事有权有钱的男人使小蜜玩小姐养情人包二n都成家常便饭的事了,女人有个相好的又怎么样了?你捉了你嫂子的奸又能怎么样?让他们离婚吗?离婚在现在又是啥了不起的事呀?离了婚你哥又能怎么样?你也不看看你哥现在啥条件,他一个下岗工人还值多少钱?要是离了婚还有谁愿意嫁给他吗?离了婚小洁不是没爸就是没妈,可怜不可怜?……”杨小玲一连问了高强许多问号,把高强都问懵了,他真没想到捉了嫂子的奸后会闹出个啥后果,他原来也只是想教训嫂子一顿。
高强的想法也不能说有错,哪个男人能心甘情愿地容忍自己家的女人红杏出墙?但杨小玲的想法却似乎更现实:在一个情*横流的大男人的世界里,在金钱大显神通的社会中,女人在男人编织的五光十色美丽诱惑和陷阱的面前,能从无动于衷、抱元守一吗?当女人被诱惑落入陷阱时,她们应该独自接受道德舆论的谴责和世俗观念的惩罚吗?就像一个男人无力御敌于家门之外而让家中的女人死节一样,这公平吗?
男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受到的诱惑不够或没有做坏事的条件,女人也无所谓忠诚,忠诚是背叛的筹码太低或没有背叛的气候。
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野兽。
“这事男的舒服了,女的也舒服了,你嫂子和冯力干,她也没吃啥亏,也不少一啥,你生个啥气!”
“是吗?”高强不想多说。
“你们男人就是自私,弄了别人的女人就觉得自己占了多大便宜,别人弄了你们的女人就觉得自己吃了多大的亏。”
“嗯!”高强心里骂道:“贱人!”
尽管杨小玲变着法子说服高强要容忍和原谅嫂子,但高强心里还是气不过。第二天高强还是给在合肥的父母打了电话,高强在电话中含糊地说嫂子叶红在家中出了些事,叫父母赶快回来一趟。
接到电话当天,高强父母就把生意上的事暂时交给了高伟,俩人坐车回来了。当听完了高强的报告后,老俩口商量了一阵后对高强说:“这件事别让你哥知道,他们都有孩子了,为了小洁,还让他们在一块过,由父母给叶红谈谈话,今后改了就算了。”
高强觉得父母说的话有理。
像学生作文那样经过用心的字斟句酌,高大声和老伴找到了大儿媳叶红,先是表扬了叶红的许多优点,又旁征博引地说明这件事的危害,最后过了九十九道坡转了九十九个弯,说出了他们宽宏大量的决定。
“你们的好意我领了,我对不起高伟、对不起您二老,还是让我和高伟离了为好,不管今后我会受多少苦,我那叫自作自受,我心安理得,要是再留在这个家里,我内心不安!”
叶红说出了好像早已考虑好的一番话,这话实出高大声老俩口的意外,没想到叶红还这样不领情,还要主动提出离婚。
“改了就好,改了就好!过去的事谁都不准提起!”
“我要是改不了呢?”叶红一本正经地说。
高大声老俩口被叶红这话噎得无话可话,只好叹着气走了。
叶红还是跟高伟离了婚,后来傍上了浙江一个富商走了。
叶红临走时给杨小玲留下了手机号,两人还依依不舍的痛哭了一场。
后来,高大声的生意上了一个骗子的当,老本都赔光了,没办法,只好回到了镇上吃起了低保,高伟高强蹬起了三轮车。
由于高强时时追踪猜忌,杨小玲最终也离开高强出走了。
杨小玲离开高强后,搞过家政,当过上床保姆,后来去浙江投奔了叶红。
几年后,叶红改名叫叶爱玲,她以华阳有限公司董事长身份投资并控股于本县的肉类加工产业,办起了年销售量达五千万元的肉联厂。
一次,高伟的三轮车挂了叶爱玲的宝马,叶爱玲的司机抓着高伟的衣领不放,两人正在纠缠之际,从商场出来的叶爱玲认出了高伟,她挥手让司机放开高伟。
高伟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个戴着墨镜的贵妇人登上小桥车绝尘而去,听声音似曾相识,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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