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又想起老家的父亲,有好几个星期没去了,家乡的邻里总有一股和蔼可亲的感觉,一见到就笑容满面。
邻居的大叔和我们生活这么多年了,很少看到像今天这么开心过,一上午到超市跑了好几趟了,嘴角总是挂着笑容,我心里纳闷,向来节约的大叔,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购酒又购烟的。
“你家今天有什么客人来吗?看你一上午忙忙碌碌的?”
我问大叔,不问还好,一问起今天的日子,大叔停下刚要迈出的脚步笑嘻嘻的咪着不大的眼睛说:“对,被你说中了,我今天是特别高兴,因为我盼望了四十多年的亲兄弟终于肯回家了”。
“怎么你还有个四十多年没回家的兄弟?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呢”?
“啊呀,你当然不知道的,当时你还是个刚刚出生的小毛驴呢,呵呵”,大叔乐滋滋的样子我今天在领略到,一种亲如骨肉的思念之情映在他的脸颊上,好似他年轻了几岁。
大叔的简单叙述使我感到四十多年前的苦难日子里,有多少个亲切友好分离远走,使得日日思念天涯之分的等待里。
远去的大叔弟弟因为他们父母早逝,哥姐们已成家立业,独立门户,在那个年代里都自管温饱已不错了,家里只剩下兄弟俩相依为命,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清苦的生活使得他们感情一直很好。
当大叔忠厚老实的小伙子,被同村的老伯看上,他把自已的女儿终身托付给他了,在兄弟俩伴着唯有父母留有的“财产”,一间破旧的瓦房,一张仍旧发黑的木床和几把毛竹椅子一张破桌子组成一个简陋的家宿,这是他们俩的全部家当。
当然,大叔当大的这些简陋的家具虽算不上高档,但结婚成家也是必须具备的,弟弟看到家里唯独的“财产”被哥哥占有了,我老大也不小了,在当时农村的年龄二十岁也够得上成家娶媳妇了,给了哥哥那我怎么办呢?他怎么想也不是滋味,认为别人都不关心他呢?想想在家我已经是一无所有了,速胜离家出走,去无影信。
从此,大叔就在煎熬的等待年月里,数次寻找和打听,都无下落,直到他离家八年后在打听到,不过聪明能干的弟弟经过在外几年拼搏已成家立业,一段无知的兄弟怨恨结下了不解之仇。
一种等待,是煎熬
一种等待,是悔悟
一种等待,是祈祷
一种等待,是痛苦
掰着手指数着日子的岁月里,那种等待呀,特别是逢年过节里是大叔最心痛的日子,看着别人家亲兄姐妹都快乐的相聚在一起,更是对他是一种思弟心切啊。
弟弟呀你回家来看看生你养你的土地吧,看看家乡的变化有多大,看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们,现在的农民富裕了,这里的一切都很记挂着你啊。再说我们都老了,过去的过错是因为那时太穷了,让岁月抹去哥对你的关心不够,看在灵堂的父母面上,你就原谅哥吧,不管怎么说终究无法挽回这四十多年离别之苦吧。每每想起这些,大叔总是熬不住大男子汉的眼泪。
今天终于可以等到久别的弟兄了,他此时的思绪很乱,七上八下,不知今天见到的弟弟变成什么模样的?
在一个星期天风和日丽的阳光下,一阵清风把大叔的弟兄一家祖孙三代送来,眼前是他的故乡,尽管眼下童忆里已抚平了旧迹面貌,可抹不去他记忆中的一草一木。
月是故乡明 情是故乡浓
剪断的风筝,虽然远飞,经久岁月沉淀,几多不舍,几多不忍啊!
久别重逢的亲人,凝视久之,兄弟俩双目像欣赏着一样仙奇佳品,含泪满面的大叔用拳头轻敲弟弟的肩膀说:“弟弟我终算盼到你了,你呀好傻,一去就是四十多年了,我们都老了,看你的头上和我一样白发占领啦,呵呵”。
“哥哥,是我不好,原谅我当年一时冲动,后来觉得无脸见你,所以一拖再拖,那漫漫长夜,我何时不在记挂呀,今天我带上祖孙一家人,向我生我养我的父母烧上几柱清香,请求他们原谅”。
兄弟的紧紧拥抱!流下我感人的热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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