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要搬家了,儿子忧伤的说:就这样走了,以后和谁打麻将啊?我说:玩不是问题,其实我们都是有所不舍。我比你还难受,我生命中的一大半都在这度过的,但没问题我们会回来的!
于是,一个月后我又在家乡置了套房,打电话告诉儿子,他又淡淡的说:有必要吗?我说:儿子,这太有必要了。
这是一座古老的农家小院,土坯房框盖着红瓦,真不值几个钱,但是他坐落在家乡,所以意义非凡。
这里,夯土的院墙围成了一个家,几株枣树在暖阳下绽出白灿灿的花、叶片泛着光,玉米着急的拔这节,檐下几只麻雀急躁的叫着,院外几株粗壮老榆树浓密的枝叶编织在一起,投下一大片的阴凉,那是鸟雀们的快乐的家,也是傍晚饭后的人们拉家常、议事的场所,长辈吸着旱烟,给后生们讲着多年前的往事。只几场雨,野草疯长,绿色很快就覆盖了周围的山坡、高岗。掩盖了小村的荒凉与斑驳,这正是我所喜欢的感觉,“鸡鸣桑树颠,犬吠深巷里”不像是古诗里的,倒是像我随口杜撰的。
远望祖茔,杨树挺拔、枝繁叶茂。碑牌屹立,穿过历史的晨光,我依稀看到祖上由关里迤逦而来,在此开辟荆榛,稼穑生息的情景,凡此已有两百年之久。
时光像一双妙手,改变着山川,改变着环境,此时早已找不到几十年前的家乡旧貌,时光无法改变:是那浓浓的血脉!是那深深的眷恋!
回家了,回到了故里。像朝圣的伊斯兰教徒到达了麦加,又像歌曲之中的“回到——回到了——回到了布达拉”我不是教徒,但此时我的心很陶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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