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明境内最大的窝家,汪直设在东南沿海城市的当铺、杂货店、经纪行可谓不计其数。则使汪直与明朝官府决裂走上公然对抗的道路以后,这些当铺、杂货店、经纪行依然强势存在,没有被当朝官府查封撤掉。而倭寇不只带来了杀人放火抢劫。当铺就是因为倭寇而盛兴。因为倭寇之所以为倭寇就是因为有家归不得,当倭寇掳得财产时,通常会在中国本地销赃洗钱,而沿海地区由于遭到严重破坏,不大有能力消化这些赃货;因此安徽江西交界处是三不管地区,最适合从事不法活动, 这汪朝奉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倭寇频密往来,妇孺皆知,不比风闻。
官府内中虽然有人受了汪直的贿赂,只把传闻当成耳边风,但举报汪直“暗桩”黑店的人仍然不绝如缕。上面掣签下令严查,下边的人就是装模作样鬼混一场,不了了之。办案的官员认为人证虽有,奈何没有贼赃物证,不好结案。那些捕厅的番子差役,刑厅的捕头、提刑官,无不一个个收了汪直的好处费,人人卖力地替老汪挡祸消灾,不把这些案子当回事。
不过弹打出头鸟,王直集团的行为引起了明中央政府的注意,政府相继派朱纨等人清剿浙江沿海流民武装。 王直只好将活动基地迁至日本。
王直善于拉拢、结交朋友,取得了日本人的信任,他定居日本平户,挂起“徽王”旗号, 追随其定居在平户、福岛一带的中国人至少也有三千人左右,海港中也时常可见供三百人出海的大海船。王直以此为基地吸收反明势力,并利用日本浪人向中国沿海地区发动多次跨海攻击。
明嘉靖三十五年朝廷任命胡宗宪为浙江总督。当年三月初,但王直觉得自己是中国人,一心要和梁山好汉一般想要投诚朝廷, 原因有四:其一.他相信明朝确实要通商互市了,他一生的梦想实现在望;其二,老乡的诚意,胡宗宪交好他数年,甚至答应他的要求,派出了指挥夏正到岑港作为人质;其三,这时岑港四周皆被明军的精锐俞大猷、卢镗、戚继光包围,如果不上岸就意味着马上要武力对抗。第四王直之所以答应投降,其实有一个重要原因:他的根据地已经不稳了。当时日本九州岛的强藩岛津贵久崛起,开始平定南九州岛,已经占领大隅、日向两国的大部分。身为“唐人”,王直在九州岛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了。加上连年对抗明朝,兵员和财物的来源日益减少,就连王直占据的五岛,当地日本人连年跟随王直作战,多有死伤,有的甚至全岛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死者家属十分怨恨王直。
王直派人传话给明朝表示愿意听从命令,协助剿除松江各处流民,并希望以此换得明政府开放沿海贸易的许诺。胡宗宪故意制造出一种双方议和的气氛, 除了许诺免罪,胡宗宪一上任,胡宗宪就把汪直的老母妻儿从金华的监狱里释放了,安置在干净住宅中监视居住,在生活上给予优厚的待遇。一直以为家人早已受株连的王直得知亲人无恙,顿时喜极而泣。注:又来这套孙悟空被封齐天大圣,宋江全军覆没都是输在想投诚。
王直对两位特使诉苦道:“我本非为乱,因俞总兵图我,拘我家属,遂绝归路。”一直到现在,王直还深恨俞大猷,投降可以,但是有条件。王直派养子王滶护送陈可愿回国面见胡宗宪,“乞通贡互市,愿杀贼自效。”这就明摆着要求,我要成为红顶商人。胡宗宪还没抓到汪直自然满口答应。
当时出名海贼徐海、陈东、叶麻相继被擒杀后,嘉靖三十六年十月初,王直应胡宗宪之邀,带着属下“骁勇之倭”千余人,包括四十多个日本随从,乘“异样巨舰”返回了舟山群岛的岑港,投降只有一步之遥。为了坚定王直的投降决心,胡宗宪让王直的儿子王澄写下血书,让王直老母亲按上手印,叙述胡军门不杀之恩,劝王直早降。
王直不是笨蛋,接到血书后,笑道:“笨儿子,朝廷不杀你们,是因为我的缘故。我若是归顺,连你们都跑不掉。不过,,此刻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胡宗宪邀请他上岸相会。自古会无好会,宴无好宴,草莽出身的王直一生中自然少不了经历过“掷杯为号”的黑活,抛开自己的船队上岸,无异于蛟龙离海。
王直一上岸立刻被捕。 胡宗宪不敢贸然杀掉王直,把他软禁在杭州两年多,嘉靖三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王直被处死。
王直的首级被传示海滨——明王朝要再一次警告所有人.大海永远是个不吉祥的地方,犯禁冒险者就是这个下场。
只是杀一个王直有千千万万的王直,明朝苛征杂税造成大量流民,倭寇重起,当时利之所趋秦准的盐商包括山西徽州商人大兴当铺也上下打点,只是回东厂着紧的是山西商人,紧一下慢一下慢慢的敲打。
只是这回不同以往,东厂头目对一些商家连一根发丝都查个仔细而当商人的有几个是真的干净的,只看上峰查或不查,放或不放的,方家便是查缉重点,被查出几样金银头面 越查越深,越查洞越大,终于被抄了家,两父子也被抓入诏狱,他们也真够惨了不知倒了那路血楣,当一些山西商人不听话,便被拿去看看两人受刑状况,许多人一出诏狱便吐了,之后不管马公公提出什么条件,一一付足以致一蹶不振。
这让徽商得到极大的利益,自然也好好打点了马公公,马公公自然赚得盆满钵满,更赚得打击倭寇的名声,既得名又得利,这趟任务轻松得让东各番子桨得笑呵呵的。
而方家的大太太,出生富贵一向养尊处优不许丈夫纳妾,并打杀许多通房丫头外室的方太太,在向娘家求援无果后,自然是无果,马公公放出话来要杀鸡警猴,谁敢替方家出头便是和东厂作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方太太娘家自然要明哲保身,方太太自然成为弃子。
终于有一日夜里,一无所有的方太太被拉到段无瑕面前,那段无瑕这两天正分得飞鱼服绣春刀,穿起来,满面春风更添俊美威武,方太太见是段无瑕, 方太太自然不会以为段无瑕心想着自己, 暗暗叫苦。既在他檐下,怎敢不低头?到此地步,不免低头进见。望上倒身下拜,磕了四个头。段无瑕随眼一扫,见他略略憔悴却仍穿着平日衣裳,段无瑕登时剑眉剔竖,星眼圆睁,唤当值的人上来,”与我把这贱人撮去了发髻,剥了上盖衣裳,将他剥褪去衣裳,打三十大棍。方太太只是不肯脱衣裳苦苦哀求:”随大人分咐打多少,免褪贱妾小衣罢。脱去我衣服,于方家体面上不好看的。”
段无瑕冷笑:”你当方家如何了不起,如今我撵死你丈夫儿子如同杀死两条虫子,那日唤我狐精,唤一干人到不夜天为难我,可想有今日?今日可由不得你了。” 当下把这方太太拖翻在地,褪去衣服,打了三十大棍,打的是皮开肉绽。
这才只是第一日,接着日日花样翻新.方太太落到了段无瑕手中, 以往对付丈夫儿子女人的手段都一一应到自己身上,诸如打耳刮子,鞋底抽,把衣服脱光用板子打,鞭子抽,顶着石头跪,跪瓦碴,在大太阳底下跪,按于水中,抠她的脸和腮颊掐得 稀烂等等。无所不用其极的虐待。
待玩得方太太体无完肤,才使人半夜叫牙婆来,实时罄身领出去办卖。段无瑕分咐:“不拘银子,将这贱人好歹与我卖在娼门。随你转多少,我不管你。你若卖在别处,我打听出来,你需知我手段。”
人牙子领着方太太到一家店, 领入一个门户,那里有百十间房子,都下着各处远方来的窠子行院唱的。
其中半间房子,里面炕上坐着个五六十岁的婆子,还有个十七顶老丫头,打着盘头揸髻,抹着一脸低劣脂粉,穿着半旧软绢衣服,在炕边上弹弄琵琶。方太太只叫得苦,人牙子和老鸨交割了金钱后,这老鸨不问长短,把方太太先打了一顿,睡了两日,只与他两碗饭吃,教他学乐器弹唱,学不会又打,打得身上青红遍了。引上道儿,方与他好衣穿,妆点打扮,门前站立,倚门献笑,眉目嘲人。老鸨儿才叫他每日拿厮锣儿出去,酒楼上接客供唱,做这道路营生。一日接不到客人,便拿火筷子烫人,将方太太折磨得生不如死,,过不了数年便被糟蹋至死。死时谁也料不到这是往日风光一时的方太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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