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女儿买来一本精装的作文书,女儿跟得了宝贝似地只要有时间,就捧着去读,虽然有好些字,她并不认识,常以“什么、什么”来代替,但一点也阻止不了她喜欢这些文字的热情。看着女儿认真的小模样,我忍俊不禁地笑出来,也常常忆起自己小时候的那点儿事儿。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自己的作文就常常被当作范文挂在教室墙上最显眼的地方。那时候,字写得规整,方方正正的,加上下面批着老师如花朵一般漂亮的红红的批语,远远地看着同学们围做一圈评论着自己的作文,那感觉也真是一个爽字才能形容的来的。常常自我陶醉地抚摸着那些从幼小的心灵里迸发出来的一笔一划,也曾不知天高地厚地下定决心将来要做一名编辑或作家者什么的。
然而事事难违,做了妻子,做了儿媳,做了妈妈,却唯独没有做了编辑,也更没有做成作家,这些都成了我遥不企及的梦想。就连喜欢文字的那么一丁点嗜好也被婚后的杂七拉八埋汰了好多年。
真正地重新把文字如情人一般的揽入心怀,找回往昔对文字的亲切,还是在认识红袖添香以后。在红袖里偷窥了好久那些高手笔下熠熠生辉的文字,文字里有小桥流水般的低吟浅唱;有高山苍翠般的伟岸雄浑;还有大海行云般的博大精深。那美岂是一幅画所能比拟得了的。这些文字排列组合出来的意境给了人太多的想像的空间,或优美、或苍劲、或喜悦、或忧伤。思绪可以任马由缰,一会是天山五岳的一览众山小的雄壮,一会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远,一会又是青青草原上放牧自己心情的开阔。自己的心里像小猫抓着似的,手也痒痒起来,于是大脑里那点胡乱的灵感就变做信手拈在纸上的潦草的文字,然后凭大致的印象用十指去把它们一点点地变成整洁的方块录入到我的电脑里。虽然没能得到一个红字,却也很知足于这些有生命的文字可以生动地进入人们浏览网页的视野里。
慢慢地也用笨拙的笔写出一篇篇的文字,虽然水平不高,但也能满足一番自己的虚荣心。也常在朋友面前翻开自己的文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一种孩子童真的展露吗?一种把快乐与朋友分享的喜悦吗?朋友惊讶着说:“不错呀,有了文集,不简单!”其实我心里像明镜一样清晰自己那点儿水平,不过是信手涂鸦,把自己人生里三十多年来还有的那点天真用文字保存下来罢了。那是一种痴,那是一种狂,刘若英为爱痴狂,我呢,为字痴狂。
有段日子,特喜欢看自己对红袖网友的文集的评论,自认为自己的文章写得不咋地,可对自己对网友文章的评论却很是自诩。感觉自己的评论还真有那么一点儿味道。以至于进了自己的文集不看其他,只看对其它作者文章的评论。像轻轻走来的《飘》、《又见桃花红》,艾旻的《香云纱》、《我的人生理想》还有云儿也流泪的更多文章我都做了评论。我的评论换回了她们热情的回复,才感觉,这个冬天真得不再寒冷,冬天里也盛开了我们的友谊之花。文字拉进了我们的距离,无论是作者与作者,还是作者与编辑。
以前没有跟文字为伍的时候,我迷过一阵子发短信,坐在电脑前内心的空虚用发短信来弥补,直发得我的朋友们跟我急,见面襞头就问:“你没事闲着发,我可没工夫去看,你说我手机一个劲儿的响,我按键都按得手指疼。尤其是我的好友王静说得话更让我乐开了怀:“不要总是发了,我手机不停地响,我婆婆都怀疑我有了外遇。”
从喜欢上文字,我的时间似乎一下子宝贵了,我得压缩着使用它了。发短信成了偶尔的休闲。我这些朋友们倒不适应了,见了我就问:“怎么不给我发短信了,我这心里倒空落落的。”我暗笑,我交上了一个新朋友,哪还有闲钱用短信来骚扰你们呢?
晚上,在先生睡后,灯下用笔记录下那些突现出来的灵感,女儿会问我:“妈妈,你喜欢写字?”我摸一把她的小脸儿笑着说:“妈妈跟你一样也喜欢作文。”
泡一杯咖啡,静静地坐在电脑前,细细地品味那文字里的味道,小说是碧螺春,悠远深长;散文如毛尖芬芳清逸,诗呢是茉莉,恬淡精粹。味道远远超过我杯里的咖啡。
这些片片文字,也如我手里的瓜子,经精心炮制后,营养丰富,味道鲜美,也不亏是一道打发时间的休闲小吃。如果您喜欢,也来跟我一起把玩这字字珠玑。
2004·12·9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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