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人生如戏,这个戏是指戏剧的戏,但是,在一个游戏中,如果是被一个让人看着就觉得恶心的无名小卒莫名其妙地秒杀了,还是会觉得比强迫自己吞了一只苍蝇还要难受。于是,在气愤之余,会学着自我安慰:出来混,总是要被挨刀的。
游戏如此,写文亦是如此。哪里的江湖都会有争斗、有厮杀,想风平浪静、一马平川,谈何容易!自己写出的文字被人轻视也就罢了。但如果是被亵渎,甚至是被*奸,施暴者还要恬不知耻的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然后被*奸者还要点头哈腰地说着谢谢,否则就让你混不下去。这真是一个很荒谬的江湖,但是,很可惜,这就是文字的江湖,这就是网络的江湖。如果说*奸身体是一种犯罪,那么*奸精神算不算大奸大悪之徒?在多次短兵相接之后,在身心饱受蹂躏之后,于是,我们读金庸笔下的江湖,是何等绚烂而壮美。纵横江湖,所向披靡之人,必是高手中的高手。我们从故事里读懂:不想被人杀死,就练好一身本领去杀人。以杀止杀,快意江湖。
但文字从来都不是杀人的武器,虽然鲁迅先生说过文字是匕首,但一刀致命这样的盖世神功不是每个人都练得出来的。如果文字能上升到那种高度,文人早就扬眉吐气了,还要那些风华正茂的年轻人躲在沙漠里制造什么核武器,直接就用文字秒杀了对方,绝不会不停地说一些外强中干的话去警告对方。心慈手软,那是妇人之仁,而文字,从来都不提倡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只需要口水战、肉搏战,直到灰溜溜地阵亡为止。
所以,看到网络中建议写手们有本事的就去*奸别人的文字,没有本事的就去*奸自己的文字。初看觉得荒唐,再看就觉得一切的存在必有其合理性。想想我们的老祖宗,在没有文字之前,记载事件就是用绳子做结,帮助记忆事情大小。“大事做大结、小事结小结”,或许这就是现在的总结的鼻祖。本来一个绳结就可以了事且看着也能一目了然的事情,现在通过文字表述之后可以洋洋洒洒上万字,却除了催眠曲的功效之外还有什么价值?这就是官场文字。看似义正言辞,但都是些粉饰太平的话,假、大、空居多,当不成真的!
当我们终于从官场文字中解脱出来,一个网络时代的到来让更多爱好写文的人如鱼得水。所有的id都是平等的,你尽可以说三道四、议长论短。在这里别人都在说假话的时候,你说了真话可以出名。别人都在说真话的时候,你说了假话一样可以出名。在这里英雄莫问出处, 无论是哪个行当的人,只要你爱好文字,都可以粉墨登场,过一把文人墨客的瘾。你喜欢换多少马甲都没有人过问,你喜欢怎么拍砖都没有关系。你可以任意妄为,也可以小心翼翼,因为没有人会知道一层薄薄的屏幕背后隐藏的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当人们习惯用文字表达一种意象的时候,却不知道文字的表达很多的时候都是词不达意的,或者是言不由衷的。前者是文字表达者的水平问题,后者是文字表达者的心态问题。当文字的进化赶不上社会的进化的时候,有些人就会做出*奸民意的事情来。尤其是那些所谓的知识渊博的人,他们可以将文字运用得游刃有余。在他们手里,文字仅仅是一种被玩弄的工具而已。他们能让笔墨生花,颠倒黑白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而那些政客们,在台上做着极具煽动性的讲演的时候,会引诱你今天为这样的主义去抛头颅洒热血,明天为那个信仰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其中,希特勒无疑是一位佼佼者。“每一代都至少应该经历一场战争的洗礼。”“我们的斗争只可能有两种结果:要么敌人踏着我们的尸体过去,要么我们踏着敌人的尸体过去。”这样的铿锵话语,曾经让多少德国的青年热血沸腾过。战争,于是因为有了征服的欲望而燃起炊烟。回头想想,古今中外的战争,莫过于此。直到尸横遍野,血染成河,才分出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结局。好像活着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唯有死才是壮丽的人生。
有些人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驾驭文字的天赋不够,又想快速变成强手的时候,就会去进行强盗的勾当。愚笨点的人就直接抄袭、剽窃。聪明点的人就会将别人的文字改头换面,或者东拼西凑,然后堂而皇之的冠上自己的大名。这世间的人大多想走捷径,都想一步登天,都会患得患失,都希望踩着别人的身体往上爬。只是,如果世间写文字的人都抱着这样的心态,那么文字的佳作真的就不如一张解手纸了。
或许,我们该将历史往前倒退一万年。我们还是用绳子做结,还是在动物的骨骼上刻字,这样的文字,因为简短,才显得珍贵。否则,哪一个文字不是前人已经造好的且约定俗成的文字,再被循规蹈矩的人豢养着,驯化着,成为了自己的奴隶。虽然说奴隶也是一种财富,只是这种财富是不招人待见的,是很难咸鱼翻身的。奴隶主与奴隶的关系几千年来就是压迫与被压迫,凌辱与被凌辱的关系,说得文雅点就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是你征服文字还是让文字征服你,就是看谁更有力量罢了。
只是,当文字从传统的在纸上书写变成键盘敲打的时候;当百度一下,世间万物都净收眼底的时候,文字带给我们的震撼力,因为庞杂而变得分散。于是出现了写文比看文的多,“玩玩而已”成为了一种口头禅。玩文字,玩感情,玩生活,玩的理所当然。不想被人玩,就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成为一位能够成就古今之大业的超级玩家,自己去开疆扩土,创建一个崭新的文字王国。在这样的王国里,做自己的王。让后来的人只有望其项背,举手致敬的份。 如果做不到,就去做一个攻城拔寨的大将,最后能否坐享荣华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这时,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人的模样,他讲的是陕西话,略显消瘦,头发灰白,如果不是有人介绍,你一准会把他当成是地道的农村老汉。他从产生写作的欲望到构思完成一部作品大概经历了两年,包括做一些调查、查一些资料,写作写了两稿4年,一共6年。他将自己融入到脚下的关中平原那坚实厚重的土地里,心无旁骛,才能写出史诗般厚重的作品。如果你读过《白鹿原》,你就能理解,在他并不宽阔的胸膛里,是怎样悄悄装载着一个民族的秘史。
他叫陈忠实,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实实在在,只用一颗悲悯的心记载着一个民族的悲喜。他从造句开始,像种地一样一点一滴地夯实自己的文学基础,把男儿的青春热血熬成墨汁,一笔一画地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句子,书写着生命中最顽强的诗行。他说:“每写成一篇作品的那种愉悦,相信比白居易纵马原上的心情差不了多少。”他说:“在原下进入写作,便进入他生命运动的最佳气场。”
因为有了这样的作家的存在,让我们有理由相信真正的写手是甘于寂寞,是有勇气去捍卫文字的尊严的。所以,既然我们选择了写文这条不归路,那么,在文字的江湖,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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