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王高华是在一次坐车的途中,他朴素的衣着,沉稳的言谈,平易的态度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说实话,要不是熟人介绍说他是九泉卫星发射基地东风医院的一名军医,一位正团级干部,我还以为他一位文化素质较高的农民,因为他的身上折射出了一种朴实、厚道、本色的气质。
我们都是楼台人,他当年因为家境贫困、学习优异而名闻整个乡镇,所以与他低几级的我早已知道了他的大名,后来与他的姐姐王高凤在一个单位教书,又经常听到他的姐姐以他为豪的话语,只是未曾谋面。今天算是第一次相逢,我们闲聊了几句,下车时他录了我的电话,说是以后有事请我。我很纳闷,我一个普通的教书匠儿,能够帮他什么呢?
不久,我接到了他的电话,说是要趁探亲期间到家乡各处进行一些义诊,其中一处就是我们竹山二中,因为二中的人数多且很集中。我说等我向学校领导请示了再说,他就耐心等待着。学校领导听我的介绍后欣然答应了,不久他就来到了我们学校。他要在外面住,我怕不方便,就让他在我家将就几天。一连四天,他严格按照我们学校的作息时间上下班,师生员工抽空儿来他处问诊、治疗。他在部队医院主攻麻醉,也很擅长高血压、糖尿病和肥胖症的治疗,他利用自带的先进仪器为大家量血压,根据自己常年临床研究出来的方法对患者进行义诊,他耐心为大家讲解医疗卫生知识,对于高血压、糖尿病和肥胖症的患者进行一些生活方式和药物治疗方面的指导。他在我们学校义诊的几天,向他咨询、治疗的人络绎不绝,连校外的人也闻讯赶来了。 他住在我家,起居生活相当简单,丝毫没有给我们家带来任何负担和不方便,被子折叠的方方正正,我曾让我的孩子模仿过。 其实,他在来我校之前已经在竹山卫校及县城周边为大家义诊过。我说:“王医生,你这样热心为大家服务,他我给你写篇报道吧!”他说:“千万不要,我最不喜欢这样了,我只是喜欢默默地做一些我愿意做的事情……”我也就放弃了我的想法。
前几天的下午,我闲来无事,漫步于茂华中学后边的大石沟大桥,发现大桥被撞坏已久的桥栏杆用不锈钢栏杆焊接好了,一丈五尺来长的新桥栏在阳光下熠熠闪光。我走近不锈钢桥栏杆,发现上边有一个牌子,牌子上有一首诗:“宝剑新铸就,东医有神功。剑锋指病魔,百发九十中。”下边还有一句话:“如果有关单位或个人需要拆除、重修的话,请拨打13079329633告知。”我觉得电话有些熟悉,出于好奇一拨打,是王高华的电话。他已经到南京了,经询问,的确是他办的好事。他说他并没有花去多少钱,仅就一千多元的事儿,当初安装桥栏杆的师傅见他这样热心,也坚决没有收安装费,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避免发生交通事故,考虑到不锈钢栏杆与钢筋混泥土栏杆终究不是很协调,拆除、重修是必然的,留个电话和诗句也是出于一种礼仪,还叮嘱我说是一件小事情没必要声张的。
那次与王高华的姐姐偶然相遇,谈起修桥这件事,他的姐姐说弟弟王高华参加过2008年汶川大地震的救援工作,奔赴前线重灾区,积极救治难民,在余震不断的情况下从来没有惧怕、退缩过,自己哭过多少次,王高华却总是发短信劝自己不要担心,他还拿出自己结余的十万元工资捐献给了灾区。
著名漫画家丰子恺曾说:人生应该有三层楼,底楼住物质,二楼住精神,三楼住灵魂。我想:王高华通过自己的奋斗有了一定的物质基础之后,他就一步步登上了精神、灵魂的高楼。有人说:“我有钱了我也会那样做的!”其实未必,并不是所有拥有物质基础的人都能够达到王高华医生的那个灵魂的高度的。王医生的人生境界在当今这个过于物化的社会难道不显得弥足珍贵吗?
本来我早想写写王高华的事情的,因为外出了一段时间就拖延了。今天,我一五一十地谈他、写他,丝毫没有曲笔和夸大,旨在让此文与王高华的为人、品格相一致——他是没有必要粉饰和渲染!
2012年7月18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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