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还是无垠的转着,我们在这个不知道长宽的平面世界里面渺小的活着,奢望着在这个嘶吼的世界里面努力的摆正我们的位置,尽管,从始至终,它从不曾改变。——不算前记的,前记。
我喜欢看书,就跟喜欢着肖磊一样的喜欢。
我讨厌上学,就跟讨厌着郝玫一样的讨厌。
而我叫,郝晴。
书上说过,时间可以抹去一个人的执念跟思想,可是为什么它从不曾带走过我心里面的羡慕与嫉恨呢?
那天天气很凉,带着一股阴冷的寒气直逼着我们的袖口,郝玫携着我往家里面走,她的怀抱好暖和啊,带着一股她所用的淡淡玫瑰香水的味道,那是一个与这个寒冷的季节同样相声相斥的味道,带着暖和的触感将我身体里面的寒气逼仄到没有生物呆着的角落。
郝玫长长的直达腰际的头发吹袭到我的脸上,点点的发丝触摸到我的脸上,带着的的潘婷的温和气息,然后,我看见了肖磊。
他站在,我们家的门口,短黑色绒绒淡色高领羊毛衫套在他的脖子上连着下面的微微洗的有些发白甚至不用走近都能闻到的奥妙洗衣液的味道,透漏着清水的气息和被寒风中逐渐冻结的凌冽,简单的阳光从他的身后照过来,好像一个风化的木雕人不切实际的幻美。
我看着他,对自己说,完了郝晴,你爱上他了。
然后下一秒,时间好像放慢了一秒在我面前慢动作的重演着,我看见郝玫放下我走过去跟这个干净的男孩抱在了一起,我看见我一眼爱上的男孩用他宽敞的怀抱拥住了郝玫,亲昵的蹭着她的脸,睫毛上落下的寒霜在他们的怀抱里面逐渐的融化。
我远远的站着,感觉一股南极的冰川将我整个人从头到尾的埋没,不留一丝气息的窒息感让我在这个无人行走的地道上无法挪步。
我,爱上了姐姐的男人,尽管在那个我年仅十六岁的年龄不应该。
我,失去了第一次的爱,尽管无人知道这场并没有产生过的暗恋。
我没有波澜的就退出了这场没有任何必要竞争的比试,郝玫她的那么的好,她会在校庆的比赛上唱着百灵鸟的歌声给人带去无瑕的空想,她会在老师的办公室里面一起跟那些对我而言宛如天神的老师们言辞激烈的争论,她会在每次我灰头灰脸拿着刚刚过了及格线的成绩单前先拿出一份年级前三的成绩让父母安心,她会在小小年纪就知道要拿着奖学金去抵学费。
她会的太多,而我什么都没有。
更何况,我还是捡来的抛弃物。
是的,捡来的,在大年初三的那个夜晚,是出来放烟火的郝玫发现了我,抱我回家之后给了我一个重生的机会,所以,我没有资格。
后面的一切交往都太过顺利,我也从郝玫带着他进入我们家里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肖磊。
很平凡的名字,大街上面一抓一大把都不嫌多,可是就是这样的肖磊却让爸爸妈妈喜笑颜开,嘴角一直扯到了耳朵边。
我在黄色的沙发上面做着,双手搭在郝玫的手上,那是一片的欣喜温暖,郝玫握住了我的手,笑得很好看。
她问,妹妹,你觉得他怎么样?
我笑着点点头,不经意间往肖磊的方向看了一下,能不好吗,家里面是搞房地产的,人有文化而且又有这么殷厚的家庭背景,外貌上更是符合爸爸妈妈的胃口,俊秀斯文型的,而如今郝玫已经大二,再过两年大学毕业之后面临的基石现实的就业问题,现在有一个这么优质的女婿送上门来,难怪一向板脸的爸妈这次也终于是喜笑形于色了。
“小晴进去冲杯果珍来给你哥喝,”妈妈对着我说,眼角是一片的母爱。
我笑着点点头,起来的时候却被做着的郝玫一把拉住。
“我也一起去吧,”郝玫站起身看着我笑吟吟,“你不知道他喜欢喝什么口味的。”
“哎呦喂,还没进人家门就开始为人家着想了啊?”我笑着说,尽管那个叫做‘心脏’的地方在超常的跳跃着,那是什么,叫做疼痛?
“小妮子,说什么呢你!”郝玫瞪了我一眼,目光往那边肖磊坐着的方向悄悄的瞥了一眼就连忙的把视线给收回来,拽着我进去了里面的厨房,脸颊上面是我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粉红。
厨房里面,郝玫背对着我在榨汁机那边忙碌着,我无聊的靠着橱壁看着她一脸认真的忙碌着,乌黑的秀发垂在她的脖颈,就像凭空的填出了丝丝妩媚,小女人的味道。
“姐,你真的喜欢他吗?”我还是问了出来,尽管我知道,这不应该。
郝玫愣了一下,半晌回过头看我一眼,抿了一下嘴,笑意慢慢的爬上她的嘴角,她转过身学着我靠在冰凉的橱壁上面,眼睛向上阚泽厨房里面天花板上面悬挂的节能灯,“应该是吧,”她轻轻的说,然后轻盈的笑了,“以前从来没人给我这种感觉,恩,很安心,很踏实,很安全。”
“你确定他,是你想过一辈子的人吗?”我问,心里面的玻璃渣在各处的蔓延,延伸,疼的我发憷。
“傻丫头,”郝玫回过头在我的头上轻轻的弹了一下,微微俯视着我,姣好的脸庞上面一片的宠爱,“一辈子那么长,现在又有谁能说的准呢?”
我扯着嘴角对她笑了笑,等到她笑着摇摇头转过身过去继续摆弄她的那一份柳橙汁时,我摸摸嘴角,发现,原来嘴角已经跟石头般的僵不可弯了。
郝玫啊,我讨厌你,从这一刻开始。
可是,我又是那么的爱你,
原谅我吧,我就是个变态,只能悄悄的妄想着那一份属于你的坚不可破的幸福。
郝玫跟肖磊交往的很是顺利,爸爸妈妈给予了完全的权利,甚至有的时候他们不会计较着郝玫偶尔在外面的留宿。
半夜,我起床时,主卧室的橘黄色在闪闪的发着昏暗的亮光,在客厅里面的黑暗场景里面就像照进了一道不可见的亮光,隐隐的透着诡秘。
我赤着脚,一步步的往那边走过去。
床头前,我听见爸爸妈妈的悄悄私语,那是关于郝玫的,他们在说怎么样才能把郝玫跟肖磊的关系落实下来,怎样才能把郝玫光明正大的送进肖磊的家里面扶为少奶奶,过上好的生活,而不是一辈子要跟这些家庭里面的鸡毛蒜皮的、油盐酱醋为伍,天天要跟锅碗瓢盆打交道。
我退了出来,蕴凉的白色花纹地板砖敲在我的脚板心,从脚底往上面传来的都是一股股不可言喻的心凉。
我回了卧室,路过沙发边的时候,我看见早上肖磊坐过的沙发上面披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诙色,那是我的感情。
这一天,是礼拜日。
我在家里面看着电视,然后门那边传来钥匙的扭动声,爸爸妈妈去做礼拜了,那么只有,郝玫了。
我回过头,果然就看见了穿着一身清色小洋装的郝玫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进来了,但是,紧跟踏进门口的人却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口。
那是,肖磊。
郝玫先是把头伸进见里面四处望了一下,然后就看见我,“咦,小晴,你在家啊?”郝玫傻傻的问了一句,然后挠挠头,“爸爸妈妈不是说你出去了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恍然,怪不得爸爸妈妈临走之前嘱咐我去隔壁的王叔叔家吃饭,原来就是这个原因。
“哦,”我恩了一句,“我过一会就走了。”
肖磊换了拖鞋也走进来,顺手揽着郝玫的腰看着我,“哦,是郝晴啊?”他笑着对我打了一声招呼,碎碎的头发在的头顶上吗散发着风的味道,那是一种冷冷的却又是夹杂着温润的气质。
“恩,”我低下头应了一句,然后说了一句,“姐,我先回房了,厨房里面有吃的那么自己弄吧,我过会就出去了。”
“小晴?”郝玫喊我一声,“你怎么了,不高兴?”
“没有啊,”我说,抬起头看了一眼郝晴,余光瞅到肖磊身上穿着的衣服,那是一套的清色休闲衣,看起来跟郝玫的衣服无瑕的搭配,“有点累了,昨晚看书看得有点晚了,我先回房休息一会你们不要管我,我睡一会出去还有事。”
说完我就回了卧室,关上门的瞬间,我看见依然站在门口那边的郝玫脸上忧色的望着我这边,肖磊轻轻的拥着她悠悠的在说着什么,俊秀的脸上挂着一丝不变的釉笑,然后我关上了门。
肖磊,我看他一眼都会沦陷一份。
可是怎么办,郝玫,我是那么的爱你,所以,我不能允许自己夺走你的幸福。
躺在床上,我拿着被子盖子自己的身上,从头到尾的掩盖住,窒息的空间里面不足的氧气给我带来的病态般的快感,圆形的被窝里面我的呼吸劈天盖地,让我有着好像一份自己还是属于自己的错觉,是的,自己是自己,而不是那个已经把心交给一个不能交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但是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头疼欲裂的,挣扎的把眼睁开,我感觉到额头上有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贴近的抚着,我想伸手摸摸,却在伸到一半的时候被人给强力的拽了下来。
我顺着视线看过去的时候,触目可及的,是一片清色的衣料。
忽然感觉,好像有人透过外面的皮肤紧紧的抓住了我的心脏。
是肖磊。
肖磊。
“你醒了?”肖磊坐在我的桌子边正在看一本书,看见我醒了就抓住我刚想探上额头的手,他把书放下,将我额上的毛巾又翻了一下,零距离的贴近我的额头,“你发烧了,”他说,温温淡淡的说,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还好,是低烧,不用去医院,郝玫已经出去给你买药了。”
“发烧?”我说,然后就发现嗓子嘶哑的不成样子,好像被塞了一大块的海绵在嗓子里面,瞬间就吸收掉了一切色水分,干涩的不成样子。
“恩,”肖磊淡淡的说,透明的之间轻轻碰到无意间碰到我的脸颊时,本来就已经是滚烫的温度更是填上了一层说不明道不清的灼热。
可是他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是郝玫发现的,我们在吃饭饿时候郝玫突然想起说不知道你走了没,进房看见你的时候就发现你把整个被子都盖在身上,郝玫拽都不拽下来,她急了,还是叫我过来把你的被子给扯开的。”他轻飘飘的说,“然后郝玫发现你在发烧,就急匆匆的出去买药了,应该快回来了,去了有一会了。”他看看时间说。
我愣愣的点点头,突然发现一向聪明的脑袋瓜子这个时候好像有点脑细胞不够用了,眼前看的一切似乎都是白茫茫的,没有真实感。
“呵,”肖磊看着我半天笑了,清音的笑容让我瞬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把头给低下来,“你还真是好玩啊,”肖磊说,声音里面带着绵绵的笑意,“听郝玫说,你不是她的亲妹妹是吗?”
我点点头,这个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一向不懂的就是为什么电视剧里面每次遇到这种情况的实收那些所谓的主人公都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真的没有什么,而且不是亲生的又怎么样,这么些年郝家对我很好,爸爸妈妈给我足够的物质,郝玫更是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外人,我有什么资格却抱怨。
“你不想去寻找吗?”肖磊没有把话说开,但就是这个说到一半的意思也足够我了解了。
“寻找有什么用呢?”我说,有点苦味,“扔都扔了,人家都不稀罕,我这个他们的抛弃物有什么必要去寻找呢?”
这个道理我从小就懂,郝家从来没有对我打算我的身世,我感谢他们,至少让更加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存在感,不会让我去做一些不必要的争抢和努力。
肖磊望着我,微微低头俯视着我,单眼皮下的漆黑瞳仁里面映照着一个小小的我,我移开了眼睛。
郝玫,我爱你。
我闭上眼睛对自己默念,不停的念着,把心里面的那份悸动悄无声息的压制下去成为一个死角,没有人能看到的死角。
“我想睡一会,”我闭着眼睛说,努力的把话里面的每个音都死死的咬准,不让人看出来一点异常。
“恩,好啊,“良久才传来声音,然后我就听见轻轻的脚步声,随即门被悄悄的带上。
我睁开眼,白花花的天花板就像一片冰冷的坟墓,不动声色的就把我的第一次感情凉凉的埋没,偏偏,我的没有作为更是让我有着痛彻心扉般的搅酸。
郝玫,我爱你,我对自己默念着。
嘴角却尝到一股凉冷的咸涩。
我还是沉沉的睡过去了。
此时,我还不知道,我能在这个时候睡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如果可以选择,我会把所有的时间给倒回来这个下午,这个傍晚,我不会再逃避的选择睡去,我会在苏醒之后马不停蹄的奔向那个药店,那个小巷,那个郝玫所有苦难的地方。
晚上,我再一次的醒过来时,时钟已经慢慢悠悠的指向了六点半,我摸摸额头上面早已失去温度的毛巾顺手就把它给拿了下来,缓慢的起床时身子还是有点止不住的疲软。
我慢慢的走向客厅,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我喊了两声,却没有一个人回应。
我看向门那边的时候一下子就怔住了。
门那边,肖磊穿过来的鞋子并没有带走,而肖磊在我们家里面换的拖鞋却不见了,而且玄关处大门没有被老老实实的关好,这么说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临时有事急的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就走了什么情况会这么着急呢?
毫无预兆的,我想起了郝玫。
没有理由,就像双胞胎之间的奇特感应一般,我觉得很疼。
仿佛是一种照实一般,家里面的座机响起来了,一步步的走过去,我将话筒拿起来,感觉好像有人在那边唧唧呱呱的跟我说着什么,像一个胶带里面的东西被凝固住往我的耳膜里面不断的化着,那是一股股沉重的水银和塑料消化之后的腐臭味,每一个字都好像敲击在我的耳膜上面,血肉模糊,破涌的血渍顺着我的耳根往下面流着,是一片片的航脏,是一片片难堪。
中间好像有一段时间的空白,等我有了思绪的时我发现已经到了医院的门口。
我傻傻的站着,冷厉的寒风顺着我的棉色睡衣往里面钻进去,很难受,好像被这股冷风的锋利片子在这个冬天里面被一刀刀的凌迟,活剐。
我走进里面,管不了里面的人看见我穿着睡衣时的奇异神情直奔到咨询台就问,“下午送进来的有一个叫郝玫的女孩子在那个房间?”我问。
咨询台里面穿的跟个模特一样的高挑女孩子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跟我说了,转身走的时候我听见她在跟旁边的一个女生说,“下午送过来的那个女孩子好惨啊,听说被好几个男生一起玩的,刚才下来我听见她的医生说,这个女孩子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吗?
那是一股叫做生存与死亡边界的概念,那是欲死不能的姿态。
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吗?
那是一种叫做不能回头的苦,那是一刻恨不得直接就从这个时间上面消失的模式。
不能想,不能说。
五感全失。
等我到了病房外面的时候,我听见里面的妈妈在撕心裂肺的哭声,我听见爸爸沉默压抑的涌吼,细微的,我感觉到里面携带一股细细的微弱的声音,就好像一种清凉的润意,滋养着这个充满绝望的病房。
我推开门走进去,尽管这个推门的过程就已经消耗了我全身的气力。
我看见妈妈看见我是突然就睁得巨大的眼睛,我看见爸爸见到我时忽然篡起来的手掌,我看见趴在病床边死死的抓着郝玫手掌的肖磊,背对着我的影子一座压抑的陈山,满身遍体的都睡一道道撕裂的伤痕,上面淌着的是连着肉块的血,他紧紧的握着郝玫的手,一动不动。
往前走了两步,我看见郝玫。
她多漂亮啊,白色病服把她衬托的好像一个送上祭祀台的祭品一般的高不可贵,乌黑的发丝懒散的蓬在了枕头上面,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睫毛轻微的颤动着,没有气力的头斜斜的偏在肖磊的这一边,指甲上面粉嫩的颜色映照的躺在病床上的郝玫有着一种不可亵渎的脆弱,和无力。
我步步缓缓的走过去,隐约间看见郝玫带着我上学的样子,看见生日时她用自己的奖学金给我买了一个心仪很久的mp3,看见升我高中时她同一群比她年龄大上两圈的父母们一起挤在烈烈炎日下面的摇着手鼓励我加油时的场景,我看见看了午夜凶铃之后接连着几个晚上不敢睡觉郝玫干脆抱着枕头到我房间里面跟我一起挤被窝的场景……
一幕幕,一场场,好像被泼了狗血的话剧在我面前一幅幅的上演,从小到大的回忆链接着现在躺在病床上面的郝玫,计时器一样的钟表在我面前滴滴答答的走过,看见的全是郝玫,全是郝玫。
眼前一片的白色,然后我失去知觉。
两个月后,我站在富士山下面的山脚时,我仰望着上面顶端的一片白皑皑的雪色时,我想起了一个人。
旁边,却有人给我手边送上来一杯红茶,那是家乡的,祁门红茶。
“小姐,你要的红茶。”张管家说。
我点点头。
远处,一朵朵粉色的樱花含苞待放,那种嫩色,像极了一个人的色彩。
谁能想到,世界的变化会是这样的快。
我的亲生父母找到了我,在医院里面。
然后他们出了国,用最快的速度,是我要求的。
站在苦大的落地窗玻璃跟前,呼吸间哈出的气在厚重的玻璃上面凝结成雾,白色的气体颗粒一个个的在我的头顶上方旋转着。
远远的,我想起来了大洋彼岸的一个人。
肖磊,一个不该想的人。
那个我第一次懂得去爱一个那人的,肖磊。
那个有着干净的笑容,有着风的味道,肖磊。
那个穿着清色衣服喜欢温润的笑着的,肖磊
然后,想起郝玫。
那个最后还是让我逃跑的,郝玫。
那个起初给我整个人人生的,郝玫。
那个让我没有办法面对的,郝玫。
走之前,我让那一对来找寻我的父母给郝玫留下了一笔足够她这辈子安枕无忧的钱财。
可是,我知道这个没有用。
她的人生已经毁了,而且是被我毁的,亲手。
我是那么的想去守护她的幸福,可是这种结果又是验证了什么呢,我的无力吗?
我站直身子,捧起旁边稍稍冷却的红茶,淡淡的清香萦绕鼻翕。
郝玫,我想你。 我默想着。
郝玫,我爱你。 我默念着。
郝玫,对不起。 我悄思着,嘴角,一点一滴的苦涩泛滥,像一颗苦莲,浓重的在我的口腔里面,泛滥成灾。
-全文完-
▷ 进入萧雅93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