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虚构
我的鼠标不由自主地点向那只胖胖的小企鹅,看到他的头像是黑白的,心竟莫名的惆怅起来,几秒后,在穿越时空的心灵的相约下,他的头像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力,变成了我喜欢的那种彩色,我差点惊叫着:“你终于来了。”刻意地用手去抚自己的胸膛,感受到是的心的怦怦狂跳。“我是怎么了,我真得对他动了情么?”千百次地问自己,他的上线总伴随着自己心悸一般的狂跳,他的下线总牵着自己千丝万缕的不舍,我又如何骗得了自己呢?我是真得喜欢上了他,这个我在半年前在网络里认识的男人伟。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我是不清自清了。我最明了此刻我的凡尘俗念了,吃五谷杂粮的凡人女子,谁又没有一个七情六欲呢?谁又脱离得了激情碰撞里红云绯在脸颊上的诱惑力的纠缠呢?我想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宠着、爱抚着的感觉是天底下女人最难以言说的幸福吧?跟他相识以来,常常沉浸在如诗如梦的幻境里,常常梦里梦外是他对自己的缠绵。可每次在qq里缠绵绯侧地讲着那说不完的情话后,在做完那见不得天日的消魂后,内心里又几多负疚呢?只要自己的丈夫志的影子在脑子出现,哪怕只是那么一闪,跟伟在一起的幸福感顿然烟消云散,这种幸福脆弱地不堪一击。我知道我在吸食着鸦片,明明知道是一种可怕的陷阱,可是我仍然摆脱不了这种激情的诱惑。
常常在心头甜蜜地追忆起跟伟从网络走进现实的那一天。
我的老公是一家公司的推销员,常年出差在外。凭良心说我深爱着志,我们是那种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伴侣,所以外人看来我们很幸福,但他的工作性质决定我们不能像别人一样常相厮守,一年的日子里有三分之一时间天各一方。所以他不在家的日子里,在我下班回到家把饭做好,哄着儿子吃完饭,陪着儿子写完作业再到儿子浑浑入睡后,寂寞就伴着夜的脚步悄然袭来。心也开始变得空荡荡起来,像一个误闯进漫无边际的黑暗里的灵魂,找不到可以依附的肢体,心里涌起一种被人抛弃深深失落的悲哀。这时候特别渴望能有人陪伴在身边,说说家长里短,哪怕有人陪着自己看看电视,评论评论电视里演员演技的好坏,或者干脆跟爱人吵一架也好。爱人不在家的日子真得好寂寞!虽然爱人也常常会打过电话来询问我跟儿子的工作和学习,询问我们娘俩的生活起居。但挂掉电话后,我们依然是电话线两端的你我。
最初上网的初衷是打发寂寞。在朋友的指点下,我申请了一个qq号,其实对聊天儿还不熟悉,上了号,我看到qq里的小喇叭咳嗽着,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没有理会,但是它一直地咳着,我不耐烦了,胡乱地点了它,出现的对话框才使我明白,原来是一个网名叫淡泊致远的人敲门,他要加我为好友。不过这个人敲门的方式很特别,用一件寒衣做礼物,后面是一行字:天冷了,请加件衣服吧。我看了一下自己的qq秀,“扑哧”一声乐了出来,抬眼看窗外,已然是雪花飞舞的时节,而我的qq秀里的形象依然是光着身子,楚楚动人。突然心里扬溢着阵阵温暖,感觉这个人好仔细,好会体贴人,于是也没做太多的考虑,我很爽快地通过验正,加他为好友了。当时真得没有多想什么,也从未去想过到网络里寻找什么,自己告诫自己:只是打发时间而已,不能问情。
已经忘了最初都聊些什么了,只记得第一次聊天儿伟告诉我,他是市xx广告公司的一名副主管,未婚,29岁,身高1米79。我听了他的开场白,不禁想笑。我问他你不是在征婚吧?为什么一直不结婚呢?他说不是不想结婚,只是他的生命里一直没有出现过让他心动的女孩儿,从没有一个女孩子能让他眼前一亮,所以到现在还只是形单影只地生活着,不过也因此自己能幸运地成就了一番自己的事业。以后的日子里,我小心翼翼地聊着,说着自己的工作,说着自己的家庭,也在不经意间说着自己的生活的寂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感觉得到他在有意无意间探知了我的内心世界,他的心越来越温暖地靠近我。我也慢慢地把自己寂寞的情怀撒向了这个网络里的男人。这个时候,如果听到老公的电话响起,我由以前听到电话那一端老公志的声音的激动,变成了不得不去接听的应付。很多次,我都在老公嘘寒问暖的声音里,不耐烦地说:“好好,家里什么都好,不用操心。”电话那头,老公沉默了一会儿,以“那好,保重。”做结束。我呢,扔掉电话,迫不急待去跟伟继续着我们说也说不完的情话。我知道我已经深深地陷进了跟伟激情的漩涡里,眩晕着,幸福着,陶醉着,迷失着。我已经背离了道德的约束,我对自己的行为也常常心惊肉跳着,但仍然玩火一样的跟伟打情骂俏着。终于我们忍耐不住彼此的诱惑,忍耐不住只限于网络里的情感的饥渴,我们决定走进现实里。我们约定星期天在省城的xx车站见面,彼此谁也不说谁的长相,谁也不说自己的衣著打扮,看看能不能在站台里相认。这个约定让我激动了整整一个星期,我无数次地想像着我们相认的那一刻的情景的美好。
终于熬到星期天,把儿子早早送到孩子姥姥家。我踏上了去省城的班车。那天站台上人很多,下了车后,大概有十分钟吧,来来往往地旅客跟我擦肩而过,我似乎被大人遣落在陌生地方的孩子一样,想哭----我,一直无人问津。当下心里一阵后悔,这么多人我从哪里去找伟呢?正在后悔莫及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个子高高的男人向我走来,嘴角浅浅地微笑着,他的微笑不容我置疑。我的心突突地狂跳着,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就是伟,没错,就是他。我们几乎同时喊出对方的名字。他接过我手里的包,我径直扑向他的怀里,全然忘了站台上匆匆来去的旅客的存在,当时,站台的播音室里正在播放着陈明的歌曲《我要找到你》,歌声飘荡过:“有些人爱到忘了形,结果落的一败涂地,有些人永远在憧憬,却只差一步距离······让我找到你,就从那一刻起,一开始一路走一辈子。”我不知道那一刻是不是站台工作人员知道我当时的心,难道是他们明白我跟伟此刻的心境吗?我问伟:“你怎么知道就是我呢?”伟笑着说:“傻瓜呀,这么多人都来来去去的,只你一个在这里翘首期盼着,我注视你已经好几分钟了,只有你的眼神能告诉我,这就是你。”
我跟伟说:“我好喜欢陈明,好喜欢里面的歌词。”伟拉着我的手轻轻地唱着:“若是爱上你,别问什么原因,第一眼就能够认出你,喔我要找到你,喊出你的名字,打开幸福的盒子。”虽然他的音色没有陈明唱得圆润好听,可是却很动情,伟的歌声仿佛使我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顾不上旅途的劳累,伟把我带到了他租好的房间,我们彼此相拥着深深地吻下去……
有了第一次的肌肤之间的饥渴,就渴望第二次,第三次,人的欲望是无限膨胀的。
已经是第几次了?我也弄不清了,只感觉幸福跟罪恶并存着,快意与跟负疚齐驱着。我活在自己给自己设计的圈套里。跟伟那种销魂后的激情像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了,美丽的芳华后,又能得到什么安慰呢,相反更加加深了自己对孩子、对丈夫的一种深深地自责。跟伟依依不舍地分手后,我回到家,刚开门就听到电话急切地响着,我拿起听筒,电话那头是丈夫志的急急的声音:“喂,晓红,你干嘛去了,我打你手机一直关机,你妈病了,脑血管有些轻微栓塞,现在在县医院急诊室里。你快来吧,我工作还没完成,马上得走。”我的心一阵紧缩,告诉志:“好,我马上过去。”搭上车匆匆忙忙地赶去,看到志一脸的疲惫不堪,母亲躺在病床上,不过她的脸色看得出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正在安详在睡着。志轻轻而关切地问我:“你去哪了,怎么手机总是关呢?”我一阵紧张,眼睛没敢正视志:“我陪同事到市里买东西了。”志的眼神并没有丝毫的怀疑地“哦”了一声。志起身拿起包说:“晓红,我得走了,你留下来好好陪陪妈妈吧。”没有拥抱,也没有情语,志只深情看了我一眼,我用目光迎向志的目光,可我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虚。走出了病房,目送着志的背影,心竟一阵酸楚,疼惜起自己的男人来。
我自责自己在红杏出墙的时候,自己的丈夫在替自己尽孝,自问自己是不是应该收敛一下自己的心了。
孩子睡后,我没有再打开电脑,我刻意地想去逃避这种情,我应该对自己的孩子负责,对自己的丈夫有个交待。
丈夫走后一个星期吧,我忍不住打开电脑,也许我还不能彻底地忘掉他,也许我还不能克制自己。
伟在线。他发过来无数的:“为什么?”,我心里说着:“能为什么呢?一个结了婚的女人,一个有家,有孩子,有丈夫的女人,这些理由就够了。可是我为什么还要上线呢?”心里矛盾极了。可还是不能自拨地跳了下去,跳进了那个深不见底的感情的漩涡。我再次来到了伟的城市,我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不再问情,从此不再。跟伟一起走在宽阔地马路上,可能是想着丈夫吧,我无语。伟不知道为什么也心猿意马,伟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到他一脸惊慌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我跟伟的行为是触怒了上天,早就听说过市里的小偷多得海了去,可从没遇到的事情今天就被我遇上了,根本不是偷而是抢,两个骑着摩托车的人,从我的臂膀上抢下我的手包,我惊呼着:“抢包啦”。原本想伟一定会一个箭步冲上去,或者大声的急呼,但我想错了,伟只顾接他的电话,嘴里说着一些我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我失望极了,包里放着我的钱,没有钱,我怎么回去呢?伟合上手机盖,只说了一句很绝情的话:“抢了就抢了吧,我有事得先走了。”说着递给我一张50元的钞票。“你自己回去吧,我有急事得先走了。”伟的表情是一种急于摆脱我的神色,似乎我现在在他面前是一个可怕的怪物。我心里纳闷起来,很是疑惑。看着他上了班车,我突然想到要探一虚实。我想知道他现在究竟在想什么?我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尾随着他而去。伟下了车,从xx花园小区里走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伟笑脸相迎着,接过那女人的手,挽住了她的胳膊。“我说你干嘛去了,我才想起今天是咱女儿的生日,陪我去给女儿买生日蛋糕去。”听着他们的笑谈,我的心一阵抽搐,我一阵恶心,走到伟的面前,把伟给我的50元钱揉作一团,摔向伟的脸。女人一脸的警觉,问伟:“她是谁。”伟说:“我也不认识,一个神经病。”我忍住了,我没有骂伟,感觉面对他的妻子,我自己的心是不是太虚了,感觉自己的出现是不是太没有理由了。我只不过是伟在电脑前指尖下弹出的醉人话语所带来惬意的玩偶罢了。伟谈笑着挽着他的妻子走了。我真得怀疑伟怎么能当着两个女人的面做得那样泰然自若。
我摸了摸上衣口袋,还好,我的手机在,面对伤害自己的伟,我没有哭出来。可是我打通丈夫志的手机,听到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晓红吗?你在哪,有事吗?”的时候,我哭了出来,哭得个一踏糊涂。我告诉志:“我的包被抢了,到市里买东西的路上。”当时我哭泣着心里千万次地叮嘱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对老公撒谎。我爱你,志!”。志告诉我,他现在就在市郊办事,告诉我不要急,他马上过来。
我呆立在寒风里。等候着老公的到来。两个年轻的伴侣从我身旁走过,依偎着,呢喃着。跟老公相恋时的情景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跟志一起走进家乡那片桃林,一瓣瓣雨后的桃花,风轻轻来,簌簌而落,带着晶莹的水滴,悄然无声地亲吻了树下的土壤,志怜惜地拾起花瓣,轻轻的抚摸掉花瓣上的泥,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告诉我说:“晓红,你就是这瓣桃花,就是谢了,败了,我也一样会珍惜。”我说:“我怎么会谢了、败了呢?”志笑着说:“你就是老了,丑了,我也不会嫌弃。”我一脸红晕地捶打着他的后背:“你好坏嘛。”笑声回落在桃花林里……
“晓红。”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面前。结婚已经八年了,可能我已习惯了志的呵护,一直以来对志的关怀熟视无睹,感觉那是理所当然的。直到今天当自己的心受到伤害,才想到原来我们仍然有爱,原来我一直不能脱离丈夫爱的港湾,原来我仍不能摆脱丈夫爱的呵护,眼泪汹涌而出。我扑向了志的怀抱,志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安慰着说:“没事,不过是丢了一个包,钱,我们还会有。只要你安全就行。”听着志善良的话语,我的眼泪恣意地流着,我心里一声声地自责着自己:“对不起,志,对不起,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珍惜我们的爱,只有你才是我一生一世的爱,你应该是我此生唯一问情的人。”
我上了qq,淡泊致远这个名字消失在了我的黑名单里。犹豫了片刻,我决定永不上网。
我在爱情的花园里亲手种下了一棵罂粟花,它美丽着,但罪恶着,毒蛇一般的腐蚀着自己的良心,堕落着自己的灵魂。潘潘然悔悟的今天,我走进自己爱情的花园,终于把它连根拨了下来,在同一块地方又重新种下了跟志的爱情之花的种籽,从此后呵护它,浇灌它,在明镜一般的心底开花,结果。我的心终于明了禁得起岁月风雨的是白开水一样绵长的爱情与亲情,虽然平淡无奇,心灵却不能缺失了它的滋润,激情固然美丽,但终却昙花一现般。
本文已被编辑[轻轻走来]于2005-1-1 17:35:37修改过
本文已被编辑[轻轻走来]于2005-1-5 10:30:25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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