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人死之前,会看见一根蜡烛,那是一只生命的蜡烛,尽管,它流淌着的,是红色的烛泪。——前记。
小溪再一次从那个乌烟瘴气的家里面出来的时候,呼出的是夹杂着烟味与酒味的空气,她使劲的吐了一口气,然后一口气跑到村边的池塘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早上特有的清新空气时,她笑着,哭着。
我还活着。
小溪是典型的农村家庭,农村过得无非就是春播夏歇、秋收冬眠的日子,在城乡结合部拥有着大量农田的农民们过着千百年来一只持续的日子,从古至今外面的日子似乎一只不能持续的影响着这个小山村,他们固执的按着自己的思维过日子,最好的发展不过就是将家里面的拉牛车换成了机械的拖拉机,然后又是已成不变的日子,在悄无声息的过着。
但,就是在这样的亘古不变的环境中,却也是硬长出了一朵灿烂的奇葩,这朵开在人们心上的奇葩就是小溪的家庭。
又是一次的日落西山之后,消息迈着轻巧的步子往家里面走着,她手里的拿的是这次单元测试的卷子,上面大红颜色笔飞扬着的漂亮的一百分。
小溪瞅着上面的分数,半晌将这张卷子放进了已经破旧不堪的书包里,这个东西什么都代表不了,更是不可能想着能靠这张卷子改变家里面那对整天对自己非打即骂的父母。
是的,父母。
小溪的家庭在这个陈旧的小山村来面着实的算是一个奇葩,小溪的爸爸名叫张铁,当年张铁爸爸也就是小溪的爷爷在这个小山村里面也算是小康之家了,自己家里面有着几间敞亮的大屋子不说,更是在后来张铁跟小溪的妈妈结婚后盖起来一座不算大的两层楼的小洋房,要知道着那个一年半载人也出不来一次的小村里面能盖得起一座这样的小洋房就已经相当于城市里面儿子不靠父母的帮助自己买起一座房子那样的不简单了,可就是这样的事情硬是在张铁爸爸的劳动下变成了现实。
小溪的妈妈当时也是在村里面女娃的羡慕下风风光光的嫁进了这个小山村里面的小康之家里面,可是问题也是出现在这里了。
两年之后,等到张铁的爸爸去世之后那个时间也正是小溪出生的时候,张铁的爸爸去世了,可是好歹家里面也是添了新丁了不是?于是在把张铁的爸爸下葬之后张铁就跟怀着九个月肚子的老婆商量着要出去生这个娃,毕竟都那么大了,可是要说到真正出山村还真的没有过,而且想象自己的孩子是降生在外面的那个缤纷的世界将来孩子长大了也可以跟她说手,回到村里面还可以张脸,这多好啊!
老婆也是欣然的赞成,于是两口子拾掇拾掇就携着还没有出世的消息来到了一座他们认为的算是大城市的医院住了下来。
可是问题来了。
这两个从农村里面出来的农村娃子哪里见过城市里面这么灯红酒绿的生活啊,再说的简单一点,这两口子从进到这个城市的第一眼就沦陷了,他们在农村里面住了一辈子,哪里想过外面然还有这么繁华的生活。
在医院里面还没有交多少钱,倒是张铁天天的从医院往外面跑花了一大笔钱,钱拿去干什么了呢,没人知道,小溪的妈妈也顾不着,因为她顶上了医院里面的一生,想想看小山村里面那些全身黑到尾身上被太阳一晒都能冒油的大老爷们哪有这城市里面的男娃子这样的水灵啊,长得那是比女娃还漂亮啊。于是小溪的妈妈也是整天的想着想着,在医生来查房的时候不断的折腾就想着把男娃子勾到自己的床上。
结果,不到两个礼拜,两口子身上的钱就没了,两个人带着还是没有出声的小溪回到了山村,可是他们这一回去就不得了啊,全村的人都听说他们是出过村的大人物了,家家户户有事没事就上门来瞻仰瞻仰听听说说,这可是充分的满足了张铁两夫妇的虚荣感了,自打回去之后,这田也不弄了,见到有人上自己家里面来打听城里面的生活那说的天花乱坠啊,小溪的妈妈跟哪些妇女们说的是城市里面的男娃子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啊!小溪的爸爸跟人说的是城市里面的拿些小姐穿的那叫一个骚啊!
就是这样的生活硬是在小山村里面掀起了一股城市风,那段时间只要是有点血性的人都想着往外面跑,可是时间磨砺的不仅是人身上长着的皱纹,更多却是人的热情,久而久之等到再也没人到张铁的家里面来问问这个问问那个是,这小两口却是彻底的陷阱去了,拔都拔不起来。
好像陷入一场华丽的想象骗局里面,明知道是万劫不复的,这对年轻的夫妻却还是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完完全全的去到碗面过上他们认为的好日子,时间不留情的一点点划过,他们的梦想也在这些时间的磨砺里面一点点的变为贪婪,变为腐蚀。
小溪最终还是在这个小小的农村里面出生,而唯一变的就是这对年轻的张铁夫妻两个已经不想之前的那般期待着这个女儿的降临。
村里面的人开始将这家夫妻的事情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说隔壁村的那对夫妻,就是那家,张老汉那家嘛,现在两个夫妻都懒得不像样子了,整天不下田,天天在家里面不知道哦!”
“你知道了不,就是邻村的那家小张夫妻两个,好像现在都得了失心疯了啊,天天在家里面不知道干什么,田都荒的了!”
“我知道啊,我有一次下田锄地看见他们家门口两个夫妻在那边不知道讲什么,他那个老婆还不知道化了什么东西啊,脸上红的脱了毛的老鸨鸡一样,哦呦,丑死了!”
“他们家的那个丫头现在长的真是漂亮哦,那个眼睛长得圆溜溜的,哪里像他们家的伢子哦!”
“哎呦,我今天听我家二蛋讲啊,就是那个小张家的那个丫头啊,考试又是第一啊,你讲这么好的丫头怎么就生在他们家了呢?作孽哦!”
……………………………………
小溪背着破旧的书包走到家门口时,她停了一下,上身打着补丁的衣摆悄悄的在风中慢慢的肖静着,瑟瑟的,带着一点畏洌。
小溪深深的吸一口气,还是举起脚走进去了。
漆黑的屋子里面一片的酒味混合着烟味搭在一起,好像一个黑色的天洞一样,一下子就把小溪身上的生机吸得一点也不剩。
小溪轻手轻脚的把书包放在脏乱的一塌糊涂的床尾,四处看了一下没有发现父母的人影,她稍微的吃惊一下,照理来说,在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是在家里面等她回来准备晚饭然后喝酒的,现在两个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想归想,小溪手机麻利的就把家里面的四处散落的东西放到该放的位置上面,然后打来一盘水先是把妈妈换下来的衣服洗了,然后,把爸爸换下来的袜子洗了,最后才把自己身上那件破的已经找不出来衣服完整样子的衣服放进里面泡着,走去那个黑的找不着的北的厨房,先是蒸笼里面掏出一个馒头,放进嘴里先充一下饥。
馒头塞进嘴里的时候,小溪习惯性的先吞了口吐沫然后才把还没有放进嘴里的馒头放进嘴里,干巴巴的嚼起来。
这个馒头都是早上蒸的,父母他们两个是不会中午睡到一半还要自己起来准备午饭的,但是现在毕竟还是夏天,馒头一整天的都放在密不透风的蒸笼里面,早就已经馊了,竿叟的味道嚼在嘴里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块多年不见日光的树根,干干的,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小溪捏着鼻子,硬是把这个馒头给吃下去了,最后到井边打上来一桶水,清清凉凉的像一汪山泉,这样喝下去才感觉稍微的好一点。
她把饭给煮上了,又去外面的院子拔了两颗小青菜回来,拿起油桶的时候又发现本来就不大的油瓶子还剩一点点金黄色的油渍已经沉没到最下面的瓶底了。
小溪把瓶子倒扣过来,把最后剩下的一点油水倒进锅里,又把洗干净的青菜放进锅里,油水一炸,彭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在黑腾腾的厨房里面显得有点孤寂。
小溪把厨房里面的晚饭煮好之后才回到前屋,这才抽出时间来洗洗自己那身全是补丁的衣服。
手刚刚放进水里的时候,外面的门就开始年迈的咔咔响了,那是推门的声音。
小溪蹲在地上昂着头看着自己的父母从外面一脸喜色的回来。
“哦呦,小溪啊,你在这里干什么啊!”妈妈看见小溪蹲在地上手里拿着衣服连忙的就走过来扶起自己的女儿,上下打量一番大红色的嘴唇不停的张合着,她笑得很惬意,“我来看看啊,多长时间都没有看过小溪喽,什么时候小溪也长的这么漂亮喽,我这个妈妈都不知道啊!”
“就是说啊就是说啊!”爸爸也走过来,手里面拎着的东西老远就发出一股小溪好长时间没有吃过的东西,那是肉。
爸爸走过来,大手抚上小溪的脑袋,脸上万分的满意,身上的灰色布衫似乎都在左右飘荡的昭显着什么,“这都多长时间没有看过我的女儿喽,今天让爸爸我好好的看看啊!”
小溪呆呆的给他们拽起来,脑袋上面的温存的手掌,这种没有距离的亲情,多少年没有体会过了?
妈妈满意的将小溪从上打量到下,可惜小溪没有看见,否则她就会看清,这份迟来的亲情倒是有点像菜市场里面挑选物件的眼色。
可惜啊,小溪没有看清。
爸爸看了好一会终于发现女儿手上还是湿漉漉的一片,他立刻就不高兴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洗衣服啊,搁着,过一会让你妈妈洗去!走,跟爸爸去吃饭去,今天家里面可是有好菜了!”
“对对对!”妈妈赶忙的说,就把小溪往那边刚刚收拾过的桌子边推,“急什么呀,过一会妈妈来洗,放着,咱不急,啊!”
小溪背着父母两个人推到桌边,半晌才回过神来,等到发现自己已经坐下来的时候,面前闪着是一根白色的蜡烛,高高纤瘦的身子在这篇黑暗里面倒影出一点点微弱的光芒。
小溪看见爸爸把刚才一直拎在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她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那香飘飘的味道一直勾到她的胃里,那是一团她好几年都没有尝过的猪头肉,上一次吃到这个肉还是前几年过年是隔壁的王奶奶看见她是在的可怜就给了她一团肉尝尝,可惜后来王奶奶没了,也就再也没有人给小溪那团让她回味无穷的肉了。
小溪眼巴巴的望着那团肉,然后立马就反应过来,“我去厨房拿碗!”
妈妈按住了她,“不用你去,我去拿,你在这里坐着!”
然后她就转身往那边的位置走,半晌没有动静,迟迟的菜发出一声,“这碗放哪儿呢?”她好像自言自语的问。
张铁立马就吼了起来,“自己不会找找啊,要你这个老婆回来有什么用啊!”
厨房那边有没有声音了,小溪局促的站起来,“还是我去拿吧,妈妈不知道放在哪里。”
“恩恩恩,好好!”爸爸笑开了眉,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半晌,妈妈拉着小溪一起回来了,手上多出了两三个碗。
妈妈坐在小溪的旁边,爸爸赶忙的就先把小溪的碗拿过来,用着手就撕了一大团的肉往她的碗里一放,又把沾着油水的大拇指放到嘴里啧啧的吮吸着,“吃吧,孩子!”
妈妈慈爱的看着她,嘴里面是一片的慈穆,烛光子啊他们的脸上倒影出点点的黑色光辉。
小溪笑了,弯下腰大开朵颐的吃着,油腻的肥肉在她的嘴角散发着恒色的光泽,像是一朵没有盛开的花朵,现在却要强迫她开放般的妖异,残念。
张铁两个夫妻在桌子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张铁对着妈妈使了一个眼色。
妈妈会意的点点头,笑着嘴巴就对趴在桌面上吃着肉团的小溪开口,“小溪啊,你这肉好吃不?”她慈爱的问。
小溪笑着点点头,伸手就往父母的两个碗里都揪了一大块,“你们也吃啊,这个好吃的了!”
妈妈笑得更大了,用筷子戳着碗里面的猪头肉,“这个肉可是人家同样送过来给你吃的呢,”她神神秘秘的说,“你知道是谁送的吗?”
小溪摇摇头,傻傻的问,“给我吃?”她问,“谁啊?”
“就是隔壁村的那个小蛋子,你还记得不,就是前两年老师来我们家里面玩的那个小伙子!”爸爸插着嘴进来,笑得跟朵狗尾巴花一样。
“哦!”小溪恍然大悟,想起来,就在前两天还在马路上看见他的,他还冲着自己打招呼,那个时候自己还没认出来他是谁呢?
想了想,小溪皱起了眉头,那个小蛋子长得还真是丑,前两天在马路上看见他的时候自己差点没有调头就跑了,牙都爆出来了,鼻子上的毛都快拖到牙齿上了,脸上黑的跟块碳似的。
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小溪望着妈妈,“我记得啊,怎么了?”她问。
蜡烛烧到了一般,白色的烛泪顺着细长的杆子往下流着。
“呵呵,”爸爸搓了搓大手,“即使那个小蛋子啊,他今天请我们到他家去,说跟我们商量一件事啊!”
“对啊对啊!”妈妈急忙的附和。
“商量?”小溪突然的觉得不安,“商量什么事 啊?”
“小溪啊,你看你也已经老大不小 了,村里面想你这么大的女娃自己的娃都抱上了,你看,你说,”妈妈说笑着结结巴巴。
小溪突然就想把嘴里的肉给吐了,连着胃里的东西一起勾出来才好。
“你妈妈的意思就是啊,我们今天去小蛋子家里面把你的婚事给定下来了,下个月你就去他家过日子吧!”爸爸干脆的说,这多年的大男子倒是这个时候才体现出来。
小溪的脑子出现短暂的真空,好像有什么人把她脑袋里面的东西抽了出来,又塞进一团油腻腻的跟桌子上的东西一模一样的东西,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通都通不了。
烛光还是在微弱的跳跃着,好像在祭奠着,这个家里面本来就为数不多的人里面又将少掉一个份子。
小溪乖乖的做着,最里面混合着口水的猪肉一点点的落到黑杂的桌面,银色的丝线顺着嘴角往下流,跟着上面留下的晶莹眼泪混着着,分不清哪儿是哪儿。
到处都是,黑的。
芒色的一片。
从头黑到尾。
小溪乖乖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妈妈往她的头发上不断的插着各式各样的头花,大红色的头花插在乌黑的发丝上,本是万分喜庆的颜色,倒是在这个黄昏的夜晚硬显示出一点的诡异与无瑕,弥漫的黑色里面的大红色,像极了灵堂上面黑白配的极端,无奈,离别。
“小溪啊,去了别人家里面就不能想在自己家里面一样了,要处处的让着人家,啊?”妈妈说,又往她的头发上插入一朵红花。
小溪没有动作,整个人好像浸泡在水银里面一样的沉重。
妈妈还在呐呐的说着什么,心绪却是飘到了床头枕头下面的一个黑色的荷包里面,她喜喜的想着什么,手上的动作就越发的快乐起来。
小溪还是走了。
带着十五岁的身体,一个人去了隔壁的村子。
开始她父亲口里面的,过日子。
第二天,左邻右舍惊奇的发现,小溪的家门锁了,透过门眼往里面看,是漆黑的一片,从头到尾的,似乎连家都被人搬了。
“你听说没有啊,好像村头的那个张铁家夫妻啊,走了,出去了,好像说是去外面的城市过好日了 !”
“是啊,我也听说了,好像他们从小蛋子家里面拿了不少的彩钱呢,好像就是拿了这个钱走的啊!”
“真是可怜了那个女娃啊,这么小就给人家去当媳妇了,作孽哦!”
又是两年的春去秋来,褐色的大雁开始飞过上面的山坡顺着南方飞时,小山村里面装上了曾经没有想过的节能灯时,隔壁村家的小蛋子家里面又要添一个新丁了。
外屋的灯泡在闪闪的发亮,灯丝尽职尽责的在发光发亮着,给这个人家小心翼翼的守护着亮光。
屋里面,产婆慌慌张张的叫着,一盆盆的血水往外面端着,一盆盆洁净的谁往里面端着,很有预兆的好像在说着什么,比如,一个生命逝去,比如又一个生命降生 。
外面小蛋子在不停的踱着步,焦急的守候在外面,等收里面产婆的消息。
屋内,黑通通的一片,黝黑色的桌子上不多杵着一根蜡烛,那是银白色,在这个血腥的产房里面闪着微弱的光芒,时远时近,好像一个引路的灯塔指引着床上面不断挣扎的女子。
那是,小溪。
小溪在撕心裂肺的喊着,下身的疼痛将她整个人撕扯成了两半,一半是生,一半是死。她在半生半死中来回的走着。
她听见产婆远远的在喊着什么,什么‘大产’。什么‘血崩’还有什么东西。
好吵,好吵。
吵得她都想闭上眼睛。
蓦地,她睁开眼睛,眼睛亮的惊人。
她伸出双手,远远的,好像想抓住什么东西。
产婆愣住了,顺着她的方向看着,那是一盏蜡烛。
一盏,白色的,滴泪的蜡烛。
‘轰’的一声,产婆被惊醒回过头,蓦然看见了产妇慢慢往床上下滑的身子,好像一个慢动作,两个手的食指还在牢牢的指着台面上的蜡烛,两只眼睛的色泽比火焰燃烧的光芒还要灼热。
产婆大叫一声,抱着手里面血成一团的娃子就飞快的溜出去。那架势,好像有什么人在后面追着他不放一样。
烛光微弱。
房间里面的蜡烛已经燃烧到最后,长长的烛芯在黑色的桌面上杵着,像是不倒的毅力在支撑。
远远的,模糊的,小溪好像闻见了一股腻香味,像极了两年前最后一顿吃的猪肉。
她看着桌面上燃烧成尽的蜡烛,忽的,视线变成一大片的血红,覆盖住了整个的视网膜,上面是点点滴滴的过往,携带者一点点的消逝在成为过去。
红色,铺天盖地。
血腥,掩饰遮天。
小溪睁着眼睛,望着桌面上的蜡烛变成血红,弥漫,火灾。
火红的一片,烧遍了那片的人家,烧遍了那边的农地,烧遍了那边的人与事…………
“你说,这隔壁村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烧起那么大的一场火啊?”
“你不知道啊,我听说就是前几年从我们这个村嫁过去的那个小溪的那个婆家引起的啊,那晚,就是那个小溪丫头好像也是难产死了喲!”
“哦呦,真的啊?真是太可惜了,多好的一个丫头哦!”
“谁说不是呢,我还听说她就是身体太弱小时候营养不良,导致后来怎么养都养不起来导致的哦,她婆家的人那个时候都骂死了哦!”
“可怜的娃儿啊!”
“不过话讲回来,我听讲啊,那个小溪丫头的父母在外面离婚了,然后又都找了一个伴啊,家里面都是有钱的不得了哦,现在两个人都是在外面吃香喝辣的哦!”
“啧啧,真是作孽哦!”
“是啊,作孽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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