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秀色可餐的字眼下,藏着一个个容颜朱翠的美人,那种清水出芙蓉的无雕饰,美得让人窒息,在霓裳舞衣的梨园生活情调里,又是谁给了美人一个赖以生存的环境,让那等待不至于太漫长,不至于明日黄花贴镜容颜老,让她们一个个活生生地存在于历史的长河中,没有人剥夺,撼动得了那夯实的地位。
那些美人,被人传诵千年:西施,王昭君,杨玉环,貂蝉,赵氏姐妹,秦淮八艳......古往今来,林林总总太多,在令人赏心悦目的同时也给了人们一个值得深思的结论。那些美,干净的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的容颜,在即将老去的那刻,会呈现出一幅什么样子?
美人,或许只是一个代名词。让人浮想翩翩:纤手,细腰,苗条身段,柳叶眉,朱红唇,挺尖鼻,朱砂痣......千篇一律的美,呈现在世人的眼前,也许清纯,或许妖娆,那一个个属于美女的词在此刻好像变得软弱无力,尽是写全了世间最华丽的辞藻,也难以表述出惊鸿一瞥后的难以忘却。毕竟,还是会老去,不留人的岁月,流逝的朱颜,物是人非的雕栏,那先前见过的美人,何时现?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美人到底还是会玉碎难存,美貌的皮囊总会布满皱纹,可怜那老去的容颜,老去的心,老去的等待,却等不回那个一心人的悲哀与无奈。迟暮的心境,没人懂,杜牧先生笔下的红颜,是在河边吹箫的美丽女子,那是会动情的微笑,也是会勾魂的曲调。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玉人何时会出现在我的窗台,教我一曲高山流水,我们一起会会知音,把心里的事儿全都弹奏在箫声里,没有一丝遗留,劲情的吹响心里的序曲。或许,没人懂得美人的心,那美貌的皮囊下或许是暗无天日的乌黑,那会影响思绪的一切也会存在于她们的脑海,只不过难以表达。用写诗,谱词,画画,刺绣,描眉,博弈,蹴鞠等方式来排解内心所有的情愫。但是,谁用能看得清她们脸上强颜欢笑的僵硬表情。
美人的心,究竟是很难刻画。迟暮的容颜,总会在那一刻显现,不早不晚,没有累死伍子胥的强硬态度,没有世人的纷纷扰扰,没有雨打芭蕉的夜雨时分,总是会呈现出最本真的一面。那时,微笑或许代替不了悲伤,暖心替代不了悲情,将老的岁月是流逝青春最美的回忆。
迟暮,那尽是衰败的容颜在褶皱的面皮下会吓跑君王,那时的誓言也将会成为空头支票。桃花经不起风雨的摧残,静静雨斜风过的温柔刀才是最细数悲伤的刽子手。美,难再现,梦里见到的蝴蝶,说着锦瑟的故事,那是此情可待成追忆的过往,那是一段情愫惘然的哀伤。美人,最怕真心错付,错怕红颜美时万人捧,朱颜尽碎万人踏,错怕细数着角落的尘埃,没人懂,只能自我告慰往事重重,没有伤痛的佯装,没有泪水的苦笑。
谈笑风生的竟是在菩提树下坐着的柳叶,那是谁的前世,为美人哀鸣奏曲的响亮?
粉红色,没有翅膀,凋零的时候,上天落下一滴泪,是为了祭奠还是为了歌颂,那些个关于美人的曾经和写不尽的凡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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