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随想录之困顿与解脱摩罗

发表于-2004年12月27日 晚上7:52评论-0条

“是谁束缚了我的翅膀,让我只能在梦里飞翔。

是谁蒙蔽了我的思想,让我只能在摸索中成长。

是谁禁锢了我的臂膀,让我只能任泪水肆意流淌。

是谁遮掩我的向往, 让我只能在困顿中彷徨。”

-----题记

近几天心情颇为不好,至于原为何因却又不得而知,只是无端的觉得心里极其的憋闷,似乎有一块硕大无比的石头横置于胸。于是我因了这憋闷的心情,昔日的勤奋刻苦也便荡然无存。每每只是呆呆的坐着,并没有工作或是学习的欲望。于是,我又放纵了自己,窃以为它会很快的过去,我亦会很快的好起来。然而,事实却极是出乎了我的意料,这种憋闷雪球一般的愈滚愈大,似乎要淹没了我的双腿,我的胸膛及至我的全身,窒息我一样的冷酷无情。

现实环境的悲惨和未来生活的莫名在我的眼前慢慢凝结、慢慢的融会、慢慢的成了密不透风的模样,又慢慢的阻塞了我的呼吸视听。不过,对于此,我亦是明白的。因为有了鲁迅先生的“铁屋子”的比喻为先例,我便认定我是遭受了先生同样的厄运的。但随之我又便有了恐慌,因为在我的心中先生是个伟大的人物,遭受的厄运也必然是伟大的厄运的,这厄运便如证明伟人之伟处的一面光环,我是决计撑不起来的。若是硬撑了,免不了被人骂做“哗众取宠”或是“不自量力”的卑微小人。若是不撑,又寻不找更好的先例来剖析自己的心.因此,我又迷失在硬撑与不撑的矛盾斗争中了,至今没有醒来。

不过先生是给了我启示的,这铁屋子里的人,首先或许就要努力的冲撞,坚持不懈的冲撞,或许便有了冲破的希望。不管是头破血流也罢,肝脑涂地也罢,总归是有一分撞的“云开见月明”的憧憬存在。然而,又或许,你去耐心的等待,期待他人能够帮你打开这四壁的黑色的铁板以保持自己的衣衫整齐,甚或是期待他人夹道鼓掌而迎,待掌声响过三遍,再大模大样、一摇三摆的踱出门去,这样是很潇洒气派的,既显示了自己的处乱不惊的高人之态,又展现了自己的我佛拈花般的出尘之姿。但我想,这未必就有实现的可能的。因为但凡诸事,成必有其成之土壤,败亦有其败之根由。想现在,“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世人攘攘,皆为利往”,牵着自己左手的只能是自己的右手,牵着自己右手的亦必是自己的左手。基于此,恐怕那些梦想或是空想的潇洒气派还没来得及出现,自己却要真的窒息而死了,又恐怕死后的千年、万年竟也没有人知道自己曾来过这个世界上,自己曾在这个世界上作过停留。

想到这里,我便有了死的恐慌,似乎那因窒息而死的伸着长长舌头的厉鬼正向我走来,作招手的姿势或是极度欢迎的表情出来。于是,我没头没脑的狂奔起来,以期能逃脱自己的梦境和自己思想的范围。

四周的景物在飞速的倒退。已是初冬的时节,树木花草仍是突兀的样子,暗绿和灰的颜色充塞其间,让人没来由的感到阴冷。高速奔跑中的我的身体亦不由得连打了几个冷战。然而,这阴冷的气息却随着我的冷战渗入了我的身体、我的血管、我的血液,我仿佛感觉到了血管的僵硬和血液的凝结。刹那间,我的步伐慢了下来,我的心跳亦越来越微弱,甚至我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忽然天空下起雨来,圆而大的雨滴似一颗颗飞逝的流星滑落在我面前,竟然也有了警示时光易逝如白驹过隙迅速的模样。我惊诧了,几疑自己有了天煞孤星般的克人克己了,也许是吧,周围人的眼神古里精怪,一如看见了怪物般的骇人。又一滴圆而大的雨滴砸在我僵硬的躯体上,我重重得倒下了,激起了水花四溅,似一粒粒晶莹的珍珠,光芒四射,然而我却看不见了。

然而,这是有预兆的。记得出来的时候,看见看门人圆睁着双眼,用狼一样的眼光审视每一个人的,那眼神锐利的似乎要穿透你的内心,看出你埋藏心底最深出的恐惧来。所以往往就有脸皮薄嫩,相貌娇好的女孩子在他的注视下飞奔而过。这时,那摇摆的、婀娜多姿的、如穿花蝴蝶一样轻盈的躯体便吸引了看门人转过头去,目送那俏丽且摩登的背影渐行渐远,又似乎脸上充满了盈盈笑意,及至我去看时,便又有了严肃而僵硬的面容和狼一样的目光来。所以我亦学那脸皮薄嫩的女孩子更为飞快的奔了过去甚或是没有回头再望一眼的勇气。那时我便怀疑会有厄运降临的,因为居然有男人对我注视,更因为居然我也是男人。但终究是心存一份侥幸的,想,或许只是因了我的困顿与茫然决不会有多大的惩戒的。

然而,这是又有预兆的。记得路上的时候,我便看见了几所小房子,很精致的样子,门是拉开着的,只是吊了层轻纱一样的门帘,里面打上了红色的灯光,居然也有了“一帘幽梦”的若人暇思的意境。偏偏又有了穿得极少的、高耸着酥胸的、说话嗲声嗲气的、长发披肩的女孩子靠着门框依了,向你热情而主动的招手。细细看去,竟也眉眼如丝、唇红齿白,更难能可贵的是那半露着的白皙滑腻的乳沟清晰可见。于是我有了大冲动了,但我却不敢停留,只是硬硬的扭转头去一味的回想刚才那细细的一观,算是有了文人雅士的“意淫”吧!不过,总归是有人去的。于是,我又便痛恨了那些人的不知廉耻和淫贱下流,更加的不愿停留。但心里终究是百般的不如意的。“奸淫,总该是千刀万剐的吧!”我又迷失在这样的自我抚慰中。

而我是嗅到了泥土的气息的,一股很清新的香味。似乎我僵硬的躯体和僵硬的思维也因了这股清新的气息而有了一丝动静。但,我是躺着没有动弹的,因为我知道或许有更多的预兆的,它们由来已久,甚至潜移默化的融入了我的身心,所以我是希望雨水能理顺我的思绪的。只是我不知道,我这样的不动弹是否就有蝉蜕或是化蝶的奇迹出现。

但------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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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 “青云路,青云路

一条幽径通何处?

回环曲折复回环,

何处是归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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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路,青云路
            一条幽径通何处?
            回环曲折复回环,
            何处是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