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高考成绩出来,我的心一下子彻底的松弛下来了。今天早晨起床总是觉得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我知道这是一种心灵的释怀,这是一种心灵经过高度紧张之后的放弃。昨晚上想好好的睡上一觉,结果失眠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按说一切都已揭晓,按说成绩令人满意。可是我的心里却总是激荡不已。似乎经历了什么炼狱,忽然间看到光明,人的精神到了一种无法控制的极致。
上午在街道转了一圈,看到很多庆贺横幅,令我激动。特别是很多兄弟单位的祝贺更是让我心潮澎湃。当时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想,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该去怎么调理。奋斗了一年,辛苦了一年,最后总算结了一个果子,总算给社会有个交代。也许做人就是这么的艰难。无所谓的时候真的就无所谓了。可真的有所谓的时候,一切就显得格外的沉重。有时候真的会让生命无所适从。
中午我们有一家学校的餐厅要举行封顶大典。这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风俗。他们说我必须去,我想我也应该去的。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百年大计,也算是一种物质财富的升华。时间定在十二点,我去了才知道必须是十二点零六分。他们说这样选择时间为的是图个吉利。大家的心态看来都一样,都希望事业蒸蒸日上,都希望未来更加美好。
和大家一起先去餐厅上看了一圈,很宏伟,也很气派。这座餐厅是在我来这里决定修建的,所以也算是我的心愿。时间刚到十二点零六,鞭炮齐鸣,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高兴。看来做什么事情只要付出,得到的就一定会是欢笑。放完鞭炮大家要去吃饭,说是在一起庆贺一番。我当时没有去,因为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喝酒。因为这样的场面喝酒是少不了的。尽管大家都在请我,但最后我还是婉言谢绝了。
大家高兴着去吃饭了,我坐上车告诉小王,我们还是去吃羊肉泡馍吧。一个是我想清静,而是我真的就想吃羊肉泡馍。尽管简单,可是却也可口。尽管不排场,但也确实惠。来到羊肉泡馍馆,大概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好像客人比平时我来的时候要多出许多来。因为店主我们是熟人,所以她说让我们先坐在外边休息一会儿,包间很快就会腾出来的。等了不到十分钟吧,我就进了包间。其实在哪里吃都是一样的。只是我想安静一会儿,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番。
我这人也就这样,做事喜欢执着,就是吃饭也是喜欢千篇一律。尽管社会上关于羊肉泡馍的故事版本很多,但是我还是觉得这倒家乡的小吃很是能体现生命的一种本质。不管我们在饭桌上看到有多少道菜肴,可吃到肚子里其实都是一样的。就和羊肉泡馍一样。羊肉泡馍的精彩恰恰就在于它理解了饮食的根基,体现了生命的本质需求。
我吃羊肉泡馍也有自己的爱好。喜欢在里边煮上两个鸡蛋,尽管这样的吃法平日没有,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吃法。只有一碗,可以目不转睛,目标明确,所以也不用想其他的什么事情。我这人喜欢简单,也崇尚简单,我怎么觉得这个世界本来复杂的事情就太多,如果我们总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那么生命就会负重太多。
其实大家不是不知道,一就是一,真实了,一切也就自然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在很多时候,有些人总是喜欢把简单复杂化。总觉得什么事情复杂了才能彰显自己的水平和能耐。其实让我说,展现生命的真实那才是生命最美的东西。羊肉泡馍就是简单,羊肉汤,羊肉和小饼子,就三样东西,但是体现的却是生命需求的一种本质。别说什么大碟小碗的,其实满足了感官,有时候也就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吃羊肉泡馍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单纯中很节省时间。所以吃完饭我就开始回家。可能是吃羊肉泡馍吃的很惬意,所以大脑的血液都回流胃里,突然间我觉得自己想睡觉。回到家,洗了一把脸,我躺在床上还真的很快就睡着了。好多时间了,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觉睡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因为和人家约好说些事情,所以我必须的按时赴约。就这样,等我到了,人家已经到了多时了。
高考结束了,中考也完了。今天是小六考试,我转了几个学校,这会儿也都全部结束了。一年一度,也许只有这个时候我的心灵才有了属于自己的空间。不过这段时间的耽搁,单位里也淤积下了不少事情需要我处理。因为相会的是兄弟单位的人。他少不了要问我高考的情况。我如实说了,他却说值得庆贺。还说他请客,让大家高兴一番。其实从昨天大家就一直再邀请我,让我参加一些饭局。我都拒绝了。因为我觉得这个时候,我的生命最渴望的就是一种安静。不过今天我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反对。所以也就欣然接受了。
正好有事情要说,和来人的业务有关。所以我就叫了几位单位的领导和业务人员。当时我想,吃饭也许是一种心情,说事情也许就是为了明天构筑一个新的梦想。大家很快就凑到一起了。大家让我点菜,说我是美食家。美食家不敢当,但是喜欢吃倒是我的一个特色。我想,对于生命来说,吃饭是最基本的要求。喜欢吃不算什么缺点。
我是按照家乡的习惯点了几个凉菜,没有点热菜。我想大家一定是想喝点酒。可我这些年已经不喝酒了,不是不想喝,而是大夫说我不能喝酒,因为再喝酒,生命就会不乐意,甚或会失望的。只要和生命有关,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专利,谁都不敢马虎。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坚持的很好。不过今天我突然有了想喝一点酒的欲望。所以我建议喝点干红。大家知道我不能喝酒,所以也都赞同。
因为今天大家的心情看起来都很好,所以大家也就很是随意。工作其实也没有多少要说的。这也是我做事的风格。当今社会,想做的事情很多,想说的事情也很多。可我觉得,其实有时候沉默才是一种精髓。咋咋忽忽未必就能彰显什么,显摆自己未必就能留给生命什么好结果。
因为大家知道今天就是为了一种快乐,所以从一开始大家就把话题说在了桌子上的菜肴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既然菜肴是局长点的,那就让局长讲讲点这些菜肴的理由吧。要是放在往日,是不会有人开这样的玩笑。不过说心里话,我今天点菜当然也有自己的一点心思。尽管不一定体现什么,但是只好可以说明一点我的心境。
我当时也不客气,就从面前的那道剑关豆腐说起。去年我有机会去了一趟四川广元,有幸在那里走了一趟剑门关。特别是那里的豆腐宴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今天我点这道菜就是想给自己一个暗示,剑门关尽管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义,可是过了关也许就是一马平川。过去是打仗,今天就是暗喻事业和人生了。
还有一道小鸡炖蘑菇,我知道这是一道东北大菜。我想,不论是天成的蘑菇,还是生命的稚嫩,把它们炖在一起,似乎就是告诉我们,面对大自然,生命永远都是稚嫩的。所以作为生命的我们,用不着盛气凌人,也用不着耀武扬威。我们要对自然有敬畏之心,我们对自然要有虔诚之心。
我还要了一盘麻辣牛肉,这算是一道川菜。我很喜欢吃这道菜,倒不是牛肉,而是那种麻辣,那种把人的味觉提升到无与伦比的感受。其实很多川菜体现的就是人生的这个哲理。我们既然来社会走一趟,我们既然这样的来世界风光一回,所以我一直说,什么机会也不能放弃,什么机会更不能错过。既然是体验,就一定要想到终极。尽管我曾对别人说,我们不该去用终极来诠释事物发展的规律,更不应该用终极来诠释生命。但是,在这里我还是要终极,因为这种终极会是对生命历程的一种感悟,是对生命历程的另一种规范。
对了,我还要了一道海参肉冻。我喜欢大海,也就喜欢大海里的尤物。尽管我们知道,海参在大海的生命里算是最温顺的生命体了。但是它的那种顽强,那种对大海的诠释却令我们人类自愧不如。看着盘子里的海参肉冻,那么透明,那么的劲道,我就告诉大家,不管是什么,只要被凝固在一起,就会是生命的一种永恒。
大家喝酒吃菜,不知又是谁说,大家主食吃什么?我顺口就说,吃饺子吧。其实饺子最能体现生命的那种包容性了。不管是什么馅的,最终都会被严严实实的包在面皮之中,都会给大家留下遐想,都会让大家在一种模糊中进行品味。
大家真的很开心。短暂的开心也许就是生命的渴望。短暂的放任也许就是人生总要走向严谨的开始。自从我来到现在的单位,不管是经历了什么,我都觉得是生命的一笔财富。有时候的确很累,可是我想,生命的舒心程度很多时候不是来自于你的收获,而更多的是来自于你的付出。
有人不理解,总觉得生命来这世界走一遭就是要向世界索取。因为索取是延续生命的根本。如果单纯从逻辑关系讲,这样的观点不会算错。但是生命毕竟在社会里不是哪一个人自我的。所以我们要想对得住生命的过程,就该让生命多几分色彩,就该让生命多几分幽默。也许生命在张扬之后真的需要一种沉淀,这种沉淀也许不是刻意,也许就是在这样的玩笑中才能体现。
大家都讲了很多段子,有些就是玩笑,不过这些玩笑我忽然觉得也是一种心灵的境界。看来大家真的是很开心,很放松。十个人只喝了一瓶干红,不算多。很多都是参和着雪碧来喝的。我今天也喝了不少,当然更多的是雪碧。尽管我的病也不许多喝含糖的饮料,可我还是在心里给自己暗示,没关系,为生命付出也许生命会理解的。
今天很怪,大家好像都有段子,段子都很精彩。从六点开始吃饭,等到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我发现大家好像还不想离去,有人建议去唱歌,也有人建议去喝茶。舒坦了一天,我告诉大家,机会都是我们的,唱歌喝茶有的是时间。今天还是给心灵再放一次假。
今天我特能吃,几乎一个人吃掉了一盘饺子。看来能吃不能吃,也是生命的自由。坐在身边的两位副职领导,你一言我一语,看是博弈,其实是生命在融合。也许生命就应该长久的在这样的氛围中才能走向和谐,才能展现图腾。
不说啦,再说大家又该说我在卖弄哲学。其实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大家其实都是哲学家,大家都是自我生命的主人。今天吃了一桌菜,也许明天我们会有更多的收获。生命真的需要收获,而且是一生一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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