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界,肖想
好像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吧。
在这个社会摸打滚爬着前进都已经有了一个年头的时间了,不知道能跟谁说这些根本就不能讲不出来的话,所以就算是写点文字安慰一下自己。
从去年的仓皇出走到现在的镇定潇洒,用一句酸溜溜的话来说,好像就是在一片的树林下走了一会,突然睁开眼睛就发现,哦,原来我们真的长大了,真的离开了那个我们生活了十几年的学校,真的完成了一个从学生到社会负责人的跨度。
偶尔在看着小四的小说时没由来的就兀的好像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样,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一篇篇的过去就像一幅色泽艳丽的锦绣在我的眼前和神经相连接的地方慢慢的发酵,发酸,到现在已经是一片我自己都不敢去触及的霉头了,在偶然被晒出来的阳光下散发着见不得人的味道和淡淡的,追忆,那是一片沙漠中最遥不可及的绿泉,珍惜罕见的就像国家里面一天天在减少的分着等级的珍惜动物,可是似乎又在比那个更高级一点,因为,他们所保护的东西即使珍少,却也的确的在一点点的人为下繁殖延续着,而我所努力保护却又嫌恶的东西,却像是春天里面最后的一场春雷,绝无仅有的将我的整个春季囊括,就连那一滴滴的雨滴似乎都变了我努力的想将它圈禁起来的不可回忆之际。
昨晚,是高考的结束。
是考生的结束。
是十年寒窗的一个暂时的逗号。
可是当昨晚,我听着外面不知谁家放着的噼噼啪啪的鞭炮声砸出来的烟味,边和远方的一个朋友的用手机联系时,突然的就萌生起一股涩涩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的朋友是个高考生,成绩很好,用通俗一点的话说,她除了上学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本领了,她适合的是那种规定好的,有人帮她设计的完完整整的路让她可以不用烦一点神的光光坦坦的走下去。我是个极度叛逆的人,跟她的生活其实真的没有什么界别,偶尔半夜打电话跟她闲着唠嗑时我也想过,如果没有我们从光屁股开始就交际的那点生命,我们可能真的只是两片随枫摇摆的植物,她是随遇而安的,到哪里几在哪里生根发芽,而我就算真的飘到一个地方,我想,可能就算以扯断自己的根茎结束短短的一条脆弱的小命我也会拼命的扯着拽着要往更远的地方走,这就是我,骨子里面堆满的全是叛逆的因素和违背常理的未知。
可是就是那样的一个朋友,以往真的只是想起来联系,想不起就搁浅的一个人物,在昨晚高开结束我闲来无事打给她电话时,听着她们那边传来的嘈闹声和鸣笛声,我突然就是一阵莫大的悲哀。
朋友在那边用着高兴而解放的语气跟我说着她的心情,是啊,那么多年的读书现在终于到了头,有了可以喘息的时间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其实作为朋友我真的很替她高兴,发自内腑的高兴,可是就在真的为她祝福的时候心理面突然涌起一顿深深的悲哀也钻孔的一起涌上心头。
我从来不会去后悔某一件事,我跟很多人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他们都当成是笑话一笑了之,久而久之我也真的把它当成一种笑话埋在心底,可是事情就是这么的瞬息万变,前一秒我还笑着想今天应该穿着什么样的衣服保证我可以漂漂亮亮的出门,下一秒天公不作美的就下起雨。
我没有后悔,就算到现在我落到众叛亲离的下场,就算中间的一段我过得极端辛苦,这个社会展现给我的不仅仅是光鲜亮丽的一面好像北京故宫里面的展品那么的奢侈,更过的却是种种斑斑痕痕的劣迹,贪婪,恶性,那些向来都循环在我身上的不断重叠的狗血剧从来都没有说让我去学会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做了就是做了,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回头。
我的朋友用着一股被催眠过的安然语气跟我说着他们那边的街市多么的热闹的时候,网吧里面是如何的被那些高考公子霸占的时候,她跟我讲着她是如何的将那些万恶的一叠叠的学习资料投进火堆里面的犹如吸食毒品般的快感,我找不到什么词可以形容她,一个平时内心软弱的的女孩好像就在那一刻突然变的无比鲜明起来,更是让我觉得无比可笑的事,好像在我面前一下子像珠峰一样的高不可攀。
回过头来我看着自己用这个词吓了一跳,可是执着的,我就是不想把“高不可攀”删掉,酸就酸一回吧,至少我现在也没有找到那么准确的词来形容。
是的,高不可攀。
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在电话的这份人造的联系里产生如此强大而纠结的情绪,它就像是一种毒药明明时间不长却是深入骨髓,摘不掉,脱不下。
如果是平坦设计好的话,就在昨天我也应该跟她在一起享受着这份不知道是胜利还是失败的暂时性果实,不一定是甜的,但必定可口,可是那秒钟,我除了能打电话跟她分享她的那份果实我什么都做不到,就连一句玩笑话的祝贺我都说的那么苦涩,那么僵硬,那么不像是人能讲出来的流畅。
最后,在二十九分五十九秒的时间这个连“半吊子”都不是的时间里面挂了电话。
摸摸嗓子,觉得疼。
摸摸心,觉得酸。
然后,外面的有一个同事喊了我一声。
我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才发现,原来不是嗓子疼,而是嗓子已经哑了。
抹抹眼角,湿的。
才发现,原来不是心疼,而是心累了
同事从外面走进来,看见我吓一大跳。
没事,我笑着说。
嗓子哑的自己都听不清,声带像被强力撕碎了一样。
想起一些,小事。
我说。
我笑。
我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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